“哈哈哈哈。”武助开怀大笑几声道:“张大人如此懂规矩,回去我定会在七常侍面前替大人美言几句的。”
张都监谄媚一笑道:“那就有劳火大人了,我已命人在府中备上薄酒,还望大人务必赏脸光临啊。”
武助微微一笑道:“张大人有心了,武…啊…那火某那就却之不恭了。”
“大人哪里话,请!”
“哦,对了。”武助刚想抬脚又扭头道:“这位老伯身体受了伤,劳烦张大人照顾一二。”
张都监连忙应承道:“应该的,应该的。”言罢武助随张都监离开了那间小茶馆。
张都监府邸距离此地不远,两人说话间就已到达,看着张都监那豪华的府邸,跟外面四处流窜的饥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武助心里又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张都监,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武助决定先把武松弄出来再说。
两人你来我往,在酒席上喝了约么半个时辰,张都监终于忍不住问道:“火大人,您这次光临此地是有什么任务吗?”
武助听这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心中一喜,喝了口酒道:“也没什么事,七常侍这次是命我来押解一名犯人替他去办一件事。”
“哦?押解犯人?火大人可有七常侍的手谕?”张都监不动声色道。
“靠,还TM有手谕?这老梆子,果然对我还有怀疑。”想到这里武助心底一动,对着张都监道:“哦,张都监你不说我还忘了,有有有,你靠近一点过来。”
张都监刚刚靠近武助,武助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个大耳光就向张都监狠狠掴过去,这一巴掌只扇的张都监嘴角冒血,耳根嗡嗡直响,撞倒了旁边好几只桌椅才停下来,差点就晕死过去。
同时武助装模做样学着七常侍的嗓音道:“我七常侍要办的事谁敢唧唧歪歪,要什么狗屁手谕。”
然后武助连忙拉起张都监来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张都监,我当初给七常侍要手谕的时候七常侍就是这么回应我的,想来这就是‘手谕’吧,不过我这一巴掌比七常侍的轻多了,主要是看咱们关系好啊!”
张都监老脸一阵紫一阵白好一阵,半边脸都肿了老高,不过想想这的确是十常侍的作风,当下再没有半丝怀疑,只好打掉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后悔刚才就不该要什么手谕,只是眼中一抹不易觉察的狠毒悄悄的一闪而过。
此时张都监狠狠挨了武助一巴掌也没有心情推杯交盏了,只是淡淡道:“不知火大人这次要提的犯人姓甚名甚啊,我也好为大人查点一下。”
武助看着这祸害百姓的狗官被自己狠狠掌掴心中暗爽不已,面上亦是不动声色道:“此人姓武,单名一个松字,七常侍听闻此人有几分力气,有个任务要交代给他。”
“哦,好说,七常侍要的人下官自当竭力配合。我这就命人去押解囚犯。”
“囚犯你姥姥!”武助心底怒骂一声,面色不动的点了点头。
不大工夫武松已经扣着枷锁被人带了上来,武助一眼看去自己这弟弟许久不见竟是被那施恩养的白白胖胖,想来武松倒是很听自己的话,并没有去找那蒋门神的麻烦,武助不由一阵欣慰。
武松此时亦发现了和张都监坐在一起的武助,面色一喜,大喝道:“哥……”
武助见武松的表情变化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这个弟弟头脑简单,这一声‘哥哥’叫出来怕是露馅了,连忙大喝一声打断武松道:“哥本涯边一棵草,爱意生根嵌石牢。”
“这就是你现在的心情写照是不是?现在你得偿所望,再不用坐牢了,七常侍有令,有件任务交代给你,你去洗簌干净,在门外候着。”
武松虽然头脑简单但又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武助用意,只好点了点头向外走了出去。
看着武松离开的背影武助才松了一口气,对着张都监笑道:“哈哈哈哈,粗人一个还想着在我面前舞文弄墨,张大人你今日雅兴好像不高啊?”
张都监作为孟州的土皇帝,从未被人这么狠狠的掌掴过,心情自然好不起来,只是唯唯应承了两声。
武助此行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不想留在这里继续刺激张都监了,休息了片刻,约么武松已经梳洗完毕,带着他离开了张都监的府邸。
在武助离开张都监房间之后不久,一道略为沙哑的声音虞地自屏风后面传了出来:“张大人,你好像忘了现在的新主子是谁了吧,竟然对这么一个真伪不辨的狗腿子如此低声下气。”
张都监好似也没有任何准备一般,一闻此声立刻吓得浑身一抖,惊慌失色道:“尊使有所不知,这人若是真的,身后有一股极为可怕的力量,下官出于无奈…”
那声音打断张都监道:“哼,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大势力,难不成比我们‘天门’还张狂不成?”
张都监一闻‘天门’二字立刻胆战心惊起来,慌忙跪倒在地道:“不不不,门主神威盖世,天下无敌,只是…只是下官修为粗浅,若是得罪了那些势力就无法再为门主效力了,下官之心,天地可鉴啊。”说着张都监还滴下了两滴泪水,若是放到现在绝对是一名好演员。
那声音又复道:“哼,别说的这么好听,张大人,我劝你还是站好队,脚踏两只船的下场你应该很明白吧。”
“是是是,下官明白。”
“让你找的东西怎么样了?”那声音又道出一句没头脑的话来。
“这…”张都监犹豫了一下道:“回尊使,非是下官办事不力,只是这孟州地形如此复杂,折损了好些人手都没有丝毫下落…”
“废物!若不是‘摩罗’虎视眈眈现在还有你立功的机会吗?张大人,你可不要自误啊。”
张都监擦了擦额头上汗水连忙道:“是是是,下官一定不负门主所望,下官一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