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引所到之处,一道气流从林间穿来,白衫人,无靥纷纷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成三方合围而来,方才经过一番恶斗,真气消耗过多,现在被这剑气所震,便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现在身子便被这股气流裹挟着向西北而去。
高瘦汉子被他这气势所震,拔腿便跑。
一个巨大的物事,铺天盖地的从上方罩了下来,高瘦汉子只觉眼前一黑,却是阿里奎的袖袍从天而降,将他这瘦长的身子卷了起来,然后顺势一带,便跌在了旁边的沟里。
紧接着阿里奎如影随行飘然而至,左手驱动软件,右手手便抓向他的咽喉。
就在此时,白衫人双足一蹬,已飘掠而起,那神剑何等利器锋芒毕露,红芒照的阿里奎几乎睁不开眼睛,阿里奎的手指在距离高瘦汉子的咽喉不过毫厘处戛然而止。
就在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僵住了,如果阿里奎的手指还是年轻的时候那么长,这高瘦的汉子此刻已魂归天外了,精瘦汉子目瞪口呆,脸上豆大的汗珠滴在了红叶林上。
无靥被那道碧色的余威震出了老远,“砰”的一声,纤细的腰肢撞在了枯燥的大树上,然后又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口血雾喷出,五脏俱损竟是提不起真气来了,只能软瘫在地。
只有那白衫人有神剑在手,还能苦苦支撑,他寻着一个空档,凭借着出彩的轻身功法跳出了战局,喘着粗气说道,“那人怎么还不来?还不出杀招,我们俱都要丧生此地了。”
无靥和老丐根本不能搭话,一路败退,战圈被越追越开,却是一路往西北而去。
好在那高瘦汉子和白衫人又冲了上来,他们都明白生死休戚相关,若不联手只有死路一条。
阿里奎心想他们这次如此盗取神剑的计划天衣无缝,必是有备而来,必定有许多人参与了这次策划。
听白衫人之言他们还有帮手,阿里奎第一反应不是快点解决掉这些人,倒是暗暗冷笑了起来,索性让他们一起团聚,也不用一个个去找这样麻烦。
阿里奎撤去真气,飞跃到一块高耸的枯木之上,却是冷冷一笑,“尔等乌合之众,不知请了何方高人?”
阿里奎左手托着碧玉葫芦,右手掸了掸黑袍上一片飘落的红叶。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群嘈杂的人声南边传来,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往那边一看。
只见一群人涌进了林中,为首的一人衣冠楚楚,手中紧握着一把幽幽碧火的长剑,正是巢南族的首席大弟子雪银。
无靥躺在一株大树前有气无力的喘息着,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鲜红的血渍,通过脖颈滴到了雪白酥的胸膛上,她穿的火红色的裙子,领子本来已开的很低,经过这番恶战,一份更是残破不堪,一时间春光走漏,青衣弟子们的眼睛都亮了,齐刷刷的瞪了过来。
雪银却看都没有向这边看一眼,他的神色看起来很焦急,一冲进树林,就向高高在上的阿里奎恭敬的一拜,声泪俱下的说道,“师侄前来助师叔一臂之力。”
阿里奎道,“这几个妖人着实难以对付,你来的正好,跟我一起为族长报仇。”
自己所请的帮手还未到来,巢南族的弟子却一窝蜂而上。
那老丐眼看情况不对,转身便跑,那白衫人也拔腿就逃,无靥跟那精瘦的汉子受伤太重,却只能眼睁睁的被困在树下。
雪银走近那精瘦的汉子面前,冷笑道,“还我师父命来。”
只见寒光一闪,幽幽碧火剑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腹。
精瘦汉子一声惨嚎,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模样难看至极,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雪银又举起了长剑,神色自若的走到了,无靥的跟前。
“受死吧!”雪银目眦欲裂的吼道。
无靥起伏的****因染满鲜血,显得格外的淫邪,此刻既已无生还的可能,她索性闭起了眼睛。
就在此时,就在雪银长剑将落未落之时,一只枯瘦的手,夹住了他的长剑,长剑顿时硬生生止住。
雪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便怔住了。
却是阿里奎飞跃到身边,制止住了他。
雪银神色凄楚,讷讷的问道,“师叔你做什么?”
阿里奎道,“这位女子干系重大,先留她一命,看是否还有同伙。”
雪银点了点头道,“还是师叔想的周全。”
阿里奎夹着剑的手松了,
正在此时,那闭着眼奄奄一息的无靥,突然从红叶堆里跳了起来,那两枚彩旗也霍然在手,直接朝着阿里奎射了过来。
阿里奎老脸一侧,没有打中。
阿里奎刚躲过无靥的彩旗,此刻目力所限,只听见长剑破空之声,便要向旁边越开。
让人防不胜防的是那白衫人和衣衫褴褛的老丐不知何时分两路包抄过来,这出其不意的一击,让阿里奎的身形走了样,飘在空中无处着力。
雪银的长剑本停留在无靥胸前不过一尺,现在她突然跃起,他随便一刺便可以取掉无靥的性命,可就在此时,他的长剑却陡然一圈,以无比诡异的角度向站在一旁的阿里奎刺来。
阿里奎无所遁形,左手袖袍一拂,向雪银的长剑卷来。
可这长剑何等威力,他的袖袍顿时被绞成碎片,左手立时暴露在空气之中。
雪银暴喝一声,碧火剑挽成了一个剑花斜刺而出,阿里奎四面环敌,无处可躲,中了一剑左臂顿时齐肩被雪银的长剑削落。
眼看无靥的彩旗绕了一个圈,又迎面而来。
白衫人的神剑也在当胸寸余之处,这下险象环生,正在此刻突然听到空气中一阵大呼,“奎叔,我来助你。”
声音过处,红叶林被照的亮如白昼,一颗澄澈的碧玉珠,夹杂着“嗖嗖”风声,从白衫人的头顶劈来。
白衫人为求自保,那一剑自然未能刺出,收回神剑向那碧玉珠刺了。
顿时一声轰鸣,白衫人被这道绿芒震了出去,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却瞧见一个轻盈如燕子般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的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