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救出未必能送出
刚才在门后，威廉愤怒军统居然用孩子做人质威胁交换，为了孩子安全准备挺身而出跟军统走换下孩子，被比尔拦下。
威廉说（英语）：“你要干什么”？
比尔说（英语）：“我去，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
威廉说（英语）：“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比尔说（英语）：“你去了不等于默认他们这种卑鄙做法”？
威廉犹豫。比尔把威廉挡在身后。
用门作掩护的凌厉看到听到。他拉出的是比尔不是威廉。但孙颖不知道这些。
鑫记杂货铺门前，蓝启雄等持枪对着孙颖他们，掩护凌厉将“威廉”送到蓝启雄一方。孙伟下车从凌厉手中接过“威廉”迅速塞进卡车副驾驶位。
凌厉猛推一把欧志宽和莉莉，喊：“快跑”！
两个小孩向情报组方向撒腿就跑。
蓝启雄下了凌厉枪，说：“凌厉，跟我们走吧，丢了威廉，共产党饶不了你。”
凌厉说：“你最好看紧威廉。”
蓝启雄说：“真笨。你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凌厉说：“这不用你操心。”
蓝启雄说：“醒醒吧，生意人最好只谈买卖。共产党穷的只能画大饼。天下是政府的。“
凌厉说：“不择手段算哪路政府。”
“你要执迷不悟咱们就走着瞧”。蓝启雄说：“既然帮你就帮到底。以后还能见面”。用枪柄砸向凌厉后脑勺打晕他，得意对孙颖挥挥手说：“弟兄们后会有期”。迅速挤进卡车副驾驶位。
胡大伟着急叫：“站长，我们怎么办”？他的手还被绑着。
蓝启雄从车窗探出头冷笑一声说：“你问问他们管的起你们饭么。”
面包车疾驶而去。
孙颖捂着头爬起来，跑向凌厉躺着的地方。
一名组员扶起凌厉。孙颖厉声命令：“把他绑了”！
已经松开绑的欧志宽要扑过去被拽住，大叫：“你们敢动我小舅，我爸饶不了你们”！
凌厉呵斥：“阿宽，你小孩不懂别瞎说”！
威廉用身体挡住凌厉，说：“你们不能伤害他，他是我朋友。”
孙颖说：“我不懂你的屁话，你最好给我让开”。伸手拽威廉。
威廉死死挡在凌厉前面。凌厉说（英语）：“威廉，这是我们内部事，你别管。”
威廉说（英语）：“不！我只认你。共产党关我屁事”！
小吕说：“凌厉交出的又不是威廉。”言下之意指责孙颖有些过分。
孙颖气愤说：“这比交出谁更严重！两军对垒，用枪指着自己人，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叛变”！
小吕问：“你现实点，你把凌厉绑了怎么带走”？
凌厉在威廉身后说：“孙颖，我警告你，军统发现带错人随时可能回来，日本人正在满城搜捕也可能马上到，你就在这儿瞎扯淡吧。”
孙颖想想说：“好，反正你已经不是党员了，带上两个孩子回家吧。没你事了。”
两名组员松开凌厉胳膊。凌厉拉住欧志宽、莉莉。
威廉说（英语）“凌先生，你要干嘛？我要跟你走”！
凌厉看看孙颖，对威廉说（英语）：“他们负责护送你离开。你跟着他们。”
威廉不同意，说（英语）：“不！不！我不相信共产党，他们是异教徒，我只信你”！
凌厉哭笑不得，说（英语）：“我也是无神论者，再说救你和宗教没关系。我做的一切都是根据共产党的指示。”
“你和他们不一样。如果你不去，我也不走”！（英语）威廉坚持。
孙颖喊叫：“凌厉，你们嘀嘀咕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干扰我们行动。”
“你先跟他们去”，凌厉无奈，扬起拽着两个孩子的手安慰威廉说（英语）：“我送完孩子，马上去追赶你们。”
威廉看着两个孩子没法坚持，说（英语）：“不许骗我”！
凌厉半开玩笑半认真说（英语）：“我不是基督徒，撒句谎上帝也不会惩罚我。”
凌厉离开前给孙颖交待：“报务员在这儿，记着到仓库拿几台便携电台，路上可以和司令部联络，也给司令部带些，那里也急需。”
孙颖说：“这我还不懂？你就少操点心吧。”
一名组员问：“军统那帮混蛋怎么办”？
孙颖拿着手枪在手里掂量片刻说：“妈的，要不是国共合作，姑奶奶‘突突’了他们，让他们滚”！
胡大伟知道蓝启雄带走的是比尔不是威廉，但已经无可奈何，在情报组员驱赶下，狼狈而去。
小吕问：“我们都不懂英语，翻译怎么办”？
孙颖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只能强词夺理了：“人类还是猴子的时候没有语言，不也发展到现在。就我们还带不走个英国佬”？
她命令：“人多目标大，四个人跟我，小吕你带两个人和报务员一起去取电台，记着多带几部，我们在将军澳渔民码头碰头。其他人回去待命。”
组员分头行动。
孙颖过去看了眼刚才警察贴的“通缉令”，回头对威廉说：“你他妈真够值钱。惹急姑奶奶把你卖了。”
威廉听不懂，耸耸肩。
孙颖说：“走吧你这个混蛋。”
威廉跟着孙颖离开。
回到军统站，比尔问（英语）：“什么时候送我离开香港”？
蓝启雄不懂英语，找来一个懂英语的特工当翻译，问：“他说什么”？
翻译回答：“他问什么时候送他离开香港。”
蓝启雄说：“告诉他，护送他想要一支精干的武装，我们武器不行，恐怕要等等再说。”
翻译给比尔听。
比尔大叫：“胡扯！共产党比你们武器更简陋。他们能救你们就不能送？送我回共产党那里。”
翻译说：“他要回共产党那里。”
蓝启雄说：“狗屁！告诉他，联系不到共产党。如果他告诉我们秘密仓库，我们拿到武器会立即护送他出镜。”又叮嘱：“‘狗屁’不用翻。”
比尔听了翻译，立刻明白蓝启雄企图，推脱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只有威廉才知道。”
蓝启雄听完翻译大叫：“你不是威廉？你这个混蛋”！
比尔从蓝启雄表情读懂他的意思，一脸无辜样子。
蓝启雄把火发到孙伟身上：“你这个笨蛋，连谁是谁都搞不清楚”？
孙伟支支吾吾地辩解：“我又没见过威廉，再说外国人都长成一个模样谁能认得出。”
胡大伟十几个人进门。胡大伟向蓝启雄报告刚才听到看到的。
蓝启雄来不及多想，命令：“走，回去！”说着朝外跑去。
胡大伟问：“这老外怎么办”？
蓝启雄说：“丢了也不成，这时候朝外送目标太大，先藏在这里吧。”
凌琪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见是凌厉，一鼻子没忍住哭了。
凌琪说：“你躲哪儿去了！阿宽不见了，阿凡也联系不上，我都快急死了。
凌厉一闪身，欧志宽和莉莉在凌厉身后。
欧志宽抱住凌琪哭喊：“妈……”
莉莉在身后怯生生叫声：“阿姨。”
凌琪边骂边转身去找鸡毛掸子：“你个混小子，叫你别乱跑，你不听……”
凌厉抓住凌琪用鸡毛掸子要抽欧志宽的手说：“姐，你当着他女同学面留点面子行不行”？
凌琪这才注意到身后的莉莉，不好意思问：“啊？这姑娘是”？
阿宽说：“我同学，叫余莉莉。”
凌琪说：“你是莉莉？你爸爸也在着急找你，快给他打个电话。”
余莉莉愣了一下说：“我爸爸？我爸爸在美国不在香港。”
凌琪：“不对，是你爸爸，找你还很急。”
凌厉知道事情不妙，问：“是打电话找”？
“不是，我们一起坐他车出去找的”。凌琪说：“还去了你家。”
凌厉知道出事了，说：“这几天千万不要让阿宽出去乱跑。我要马上回去看看。”
凌琪急了，问：“这究竟怎么回事，阿宽怎么了？为什么有人要冒充莉莉父亲”？
欧志宽想起凌厉曾经的叮嘱，说：“是不是那帮讨债的追上门了？也不对呀，绑我的那帮人不是军统吗”？
凌厉马上说：“相信我，以后跟你解释。”
凌琪拉住凌厉说：“不行，你必须先说清楚。阿宽丢了这么大事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能让你走。”
凌厉看无法隐瞒，只好说：“绑架这俩孩子的是军统，冒充莉莉父亲的也是军统。你以后也要小心。”
凌琪骇然松开凌厉，惊问：“军统？国民党军统？你做生意怎么惹上这帮人？”
“以后你会清楚”。凌厉说：“我送莉莉回家”。拉着余莉莉向外走去。
凌厉出门拦住一辆黄包车，塞给车夫一张纸币，把余莉莉推上车，说：“告诉你家地址，让他送你回家”。又叮嘱：“外面很乱，最近你也少出门。”
莉莉有礼貌说：“谢谢叔叔，拜拜。”
“拜拜”。
凌厉见欧息凡家门口也贴上“通缉令”，看了眼，叫了辆黄包车跳上去。
蓝启雄塞满一面包车特工赶去鑫记，把车停在转弯处，远远望去杂货铺还亮着灯光。他带特工贴墙隐蔽前行，慢慢地走到门口，一脚踹开门，前后屋都空无一人。
蓝启雄气急败坏地命令：“给白楼打电话，说共党要带威廉从海上偷渡，逼他们走陆路。通知187师邹成刚封锁陆路，不能让威廉进入匪区。”
中国政府应英国政府请求，从长沙前线抽了三个军驰援香港，没想到英军垮得那么快，于是大部分撤回，留下187师驻守日军疏于防范的惠州，静观香港事态发展。
胡大伟问：“给白楼打电话用什么名义”？
蓝启雄说：“就说是举报者。”
胡大伟问：“这个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断骨头连着筋，谁都知道谁的底。毁了这里他们找到我们军统站怎么办”？蓝启雄无奈说：“至少你有重大发现，凌厉已经无路可走。除非投靠日本人，否则只能跟我们。走，去他家，让他带我们去找威廉。”
夜已深，高桥守在办公室指挥搜捕行动。
高桥说（日语）：“好啊，我们有重点了。举报印证我的判断，既然有人救就有三种可能：海路出逃，陆路出逃，还有就地躲藏。从举报判断他们已经离开市区，街上有‘通缉令’，返回躲起来可能性不大。陆路难度最大，只有海上最便利，只要能上船随便都可以停靠在哪儿。你去收拢部队全部埋伏到海边。”
横木说（日语）：“问题是香岛三面临海，有360公里海岸线，大大小小上百码头，不知道他们会从那个方向逃”？
高桥说（日语）：“没那么复杂，重点在九龙、新界，东面是防守重点。各渔港码头都埋伏上，布好口袋等他们来钻。”
“好，我马上布置”。（日语）横木说。
高桥说（日语）：“要盯紧欧息凡。如果他不捣乱，威廉就走不出香港。”
横木回答（日语）：“是”！
高桥说（日语）：“通过电话局查查举报电话，找到举报人，我对这个人很有兴趣。”
横木问（日语）：“难道大佐要给他奖金”？
“当然要重奖！但这不是主要的”。高桥说（日语）：“我要弄清他为什么举报。”
欧息凡在外几天要回家换衣服，横木命令一名日本特工陪着。
欧息凡进门就叫：“太太，赶快帮我找两件内衣。”
凌琪一见欧息凡就来气，抱怨说：“你儿子差点丢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还能想起这儿有个家？是旅店吧”？
欧息凡解释说：“跑了一个要犯，这几天忙着抓人，顾不上，对不起太太。”
凌琪毕竟心疼老公，皱着眉头：“你身上什么味，怎么酸臭酸臭”？
欧息凡说：“我洗个澡，你帮我拿衣服”。推着凌琪走进卧室。
跟来的日本特工懂中文，看见两口子这样不好跟进去，在客厅沙发坐下等。
卧室门一关，欧息凡拉着凌琪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喷头，问：“艾达呢”？
“和你一样，也有几天没回来了，说是出去找工作”。问起艾达凌琪感到奇怪，问：“出什么事了”？
“你那个弟弟可把我害苦了”。欧息凡叫苦连天：“他竟然跑去劫狱救那个要犯英国上校，差点被我打死。”
“你敢”！凌琪吼叫。欧息凡连忙指指外面做个小声的手势。凌琪压低嗓音说：“我弟弟不管做了什么都不许碰他。”
欧息凡说：“我肯定不想碰，但有那么多日本人，还有警察都看见了。你让我怎么办”？
凌琪说：“我可告诉你，你儿子被国民党军统绑架了，是凌厉救他出来的。”
欧息凡说：“高桥不太信任我了，这不派人寸步不离监视我。我担心你们有危险，你和阿宽还是去维多利亚那套公寓避一避。”
凌琪惊讶：“啊？真有那么危险”？
欧息凡说：“万事防为上。军统那帮王八蛋什么事都做得出，汪精卫途径香港不是差点被暗杀吗？还有你那个弟弟，一旦日本人追查下来也脱不了干系。我职务缠身没办法。你和阿宽的安全最重要。”
凌琪拒绝：“不！我不能离开你”！
欧息凡劝说：“听话。你不为你着想，也得想想阿宽，咱俩就这一个儿子，你们安全我才能甩开手，听话。”
凌琪问：“艾达那边怎么办”？
欧息凡说：“给她留张条，就说咱俩带阿宽出去散几天心，千万别告诉你去处。”
凌琪问：“为什么”？
欧息凡说：“如果阿宽看到的是真的，她就和高桥还有往来。我们能不防着点”？
凌琪：“那她回来住哪儿”？
“随她便”！欧息凡说：“这个女人不清不白，我劝你还是打消让她做你弟媳想法吧。”
“……好吧”。凌琪想起又问：“你说我弟弟干那事儿，是不是在英国上学和英国人有什么交集”？
“不知道”。欧息凡说：“别让外面那家伙等时间久了起疑心。你赶快给我找衣服。我冲凉。”
孙颖带着组员和威廉已经走出市区。
威廉不耐烦，问（英语）：“你们这是要送我去哪儿”？
孙颖听不懂，说：“啰嗦什么”！
威廉看到孙颖凶巴巴的样子，索性坐到地下说（英语）：“累了，走不动了，歇会儿。”
孙颖对威廉嚷嚷：“危险！危险！你懂不！哎呀，这个笨蛋，急死人了”。命令组员：“架起他走”！
几名组员个头都没威廉高，无法架住他的胳膊，干脆两个拉他的胳膊，两个在后面推着他，连拉带拽向前走。
凌厉回到家，看见门缝夹着的树叶还在，开门进屋。
他没开灯，换了一身衣服，又拿出父亲留下的另一支枪压满子弹装进口袋，这时听到外面有动静，爬到窗户向外看去。
一辆面包车悄然停在大门外，蓝启雄下车站到车旁点了颗香烟。胡大伟带着几个人从栅栏翻进来。
凌厉打开后窗翻出去，从外面把窗户拉上，伏在窗下看着屋里。
胡大伟打开灯查看四周。
孙伟看着满屋装饰和家具“啧啧”称赞说：“这阔少爷这么有钱，还跟共产党玩什么命”！
另一名特工说：“我要像他那样有钱早去国外了。”
胡大伟不满说：“同志，要有些革命理想。人就为钱活着？关上灯，我们等他。”
孙伟说：“万一他不回来我们岂不是傻等”？
胡大伟说：“站长说了，他被开除出共产党，不回这儿还能去哪儿。”
蓝启雄看到屋里熄了灯，知道凌厉不在，胡大伟他们已埋伏好，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正要上车躲去旁边，被一支手枪顶住头。
“刘站长，穷追不舍，你够狠。上车”！凌厉厉声命令，把蓝启雄推进驾驶室。
他翻墙到绕到隔壁院子，利用夜幕掩护，出其不意到了车旁，用枪逼住蓝启雄，摸走他的枪。
“凌厉？你真有两下子”。蓝启雄上车，说：“我没恶意。就想找你谈谈。”
“少废话”！凌厉坐上副驾驶位，用枪逼着命令：“开车”！
蓝启雄驾驶汽车，说：“一万”！
凌厉问：“什么”？
蓝启雄说：“一万美元等值10万银元，再加少校军衔怎么样”？
凌厉说：“收买我？是不是少了点”？
蓝启雄说：“大伟说了，你已经无路可走，除非投靠日本人。哥不想看你走上绝路。”
凌厉说：“我有那么大产业，够我一辈子吃喝，哪有什么绝路”！
蓝启雄说：“你不是寄希望威廉出逃吗？成功营救威廉你没功劳也有苦劳，幻想能赦免你不敬之罪。我告诉你，他走不了。非但他走不了，护送的人也要全部完蛋。他们完了你活着，换你是于浩川你会怎么想”！
“你什么意思”？凌厉奇怪。
“你们不就想从海上走吗，日本人已经封锁所有渔港码头，孙颖没电台联系不上你们司令部，只能找船。想想结果。”蓝启雄非常自信。
凌厉不信：“日本人想干什么你也知道”？
“实话告诉你吧：英国人请求我们帮助营救，这是其一。你们就没注意后面一句话？‘不计后果’什么意思？威廉知道太多，活的不成死的也要。”
“我知道这句话，但还是没明白你意思。”
“这么聪明一个人连这都不懂”？蓝启雄说：“日军埋伏，你们人误中埋伏，混战中会有什么结果”？
“你向日本人告密了”？
“那叫举报。”
“你这个王八蛋”！
“真可惜了你一身才华”。蓝启雄说：“你应该懂，投身间谍就是一条不归路。共产党倒过手会放过你？你需要保护伞。我们就是。”
“跟着你能派上什么用场”？凌厉问。
“哈哈，动心了吧”？蓝启雄说：“中毒还不算深。那帮泥腿子，活不下去才要造反。你不一样，你是有钱人。”
“是有些钱”。凌厉说：“我给你香港产业的股份。细水长流，够你快活一辈子。”
“干嘛”？
凌厉说：“你跟我走”！
蓝启雄被揶揄，气得直冒烟。
凌厉着急，命令停车，把蓝启雄赶下车，换到驾驶位，说：“滚”！把卸掉子弹的手枪从窗口丢给他。
蓝启雄吼叫：“凌厉，你会后悔的”！
凌厉已经开车绝尘而去。
欧息凡离开，凌琪给艾达写了张条放在客厅茶几上，小心用烟灰缸压上，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带着欧志宽来到维多利亚港一栋公寓楼1416房间。这是婚前父亲送给她的。
长时间没人住，屋里一股霉味。凌琪打开所有窗户透风。朝南窗户外面，维多利亚港口一片灯火尽收眼底。
欧志宽问：“我们还能回家吗”？
凌琪一把搂住欧志宽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