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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驯马有术

且说叶老爷子去世以后,酒馆由孙子叶卯丹接手。

这孙子本事不大,有事没事就爱与人打赌。谁也说不清他是喝酒太多烧坏脑子,还是与酒客闹得太多惯坏了性子,反正叶老爷子头七没过,他已喝得七醺八醉扯着嗓门与人打赌,跟往常一样。

某日徐涛到来,叶卯丹还是那副德行。

“怎样,来啊,谁敢来啊,赢了我请他喝三天!三天啊,怎样,来啊,没人敢吗,喝足三天啊,一天不少!“

叶卯丹身穿普通便服,不多不少,刚好抵得秋冬初寒。说话时,左脚在地,右脚跨在长条板凳上,左手扶着方桌,右手抬起在半空比划。话毕,右手落在膝上,鼻子高抬,向四面八方呼着酒气。

“请喝多少没关系,你敢不耍赖,自然有人跟你赌。”

一句起,三句和,其乐融融。

“就是嘛,赌赢你的人一大把,在座哪个没赢过你?次次你都耍赖,这样谁跟你赌?”

“你敢不耍赖吗?”“就是啊,敢不耍赖吗!”

“别客气了,你先耍赖吧!”“哈哈哈哈!”

事情至此,酒客们尽情玩笑,似乎无人记得赌局为何,仿佛畅怀一笑更胜赌局输赢。

面对取笑,叶卯丹毫无在意之色,兀自翘着鼻子,右手再度抬起,在半空轻拍两下,哄笑渐弱。

“在座有谁勺酒勺得比我好,我请他喝一个月。谁敢?来,谁敢来受虐?来。”

“玩这么大,又想怎么耍赖?”

酒客们有些哄笑,有些嗡嗡低语,可见赌注确实吸引。

“天地良心,牙齿当金!我叶卯丹大名鼎鼎,怎么会耍赖!不够胆是不是,来,走一个,壮壮胆,算我的!”

言罢,却是无人举杯,悠悠响说了一句:“你就耍赖出名。”

哄笑再起。

叶卯丹眯眼环顾,脸色苍黄泛红,难掩得意,不可一世。“嗯?没人吗?来嘛,一个月,真的一个月。来嘛,随便来个人!”

“大哥要人,看我可不可以?”

一众酒客闻言望向门口。只见一青年立于门外,面带怯意,身体前略躬,想进不敢进。正是徐涛。

酒馆不大不小,宽松摆着四张方桌,各配四张长条板凳,每个座位都能看见门口。当然,地方局限,坐于墙角之人看不到门外来人。有人眼尖,看到徐涛浑身邋遢、唇枯面槁,形同逃难之人,说句:“好歹是个人。”

“可以!你来!”叶卯丹看也没看,答应下来。

徐涛讷讷地走进门,别人让他做甚他便做甚,惶惶之余,一言未发。又勺酒,又倒酒,又喝酒,忽然被嫌弃手脏,洗完手,继续倒酒喝酒。

不多久,徐涛醉了。差不多时候,酒客散去了。叶卯丹酒酣人醒,意犹未尽,但见无人再喝,抓起一个酒壶孑然上楼。

次日晌午,徐涛从桌上昏沉醒来,与叶卯丹交谈了几句,随后接过一些衣物,换洗吃喝一番,才着手收拾昨夜酒客所留狼藉。

既坎坷也顺利,徐涛在榕城住下了。徐涛不知如此有何意义,既然来到,就习惯下来、生活下去,如此而已。

算上叶卯丹、徐涛,酒馆共有三人,另有一人是厨子。

叶卯丹兼是掌柜、酒匠,平日喝酒算账、插诨打科,每逢冬夏收储粮果酿酒存窖。

先说算账。叶卯丹不算精明,亦非一诺千金,但因性情真直,能与酒客打成一片,接手经营以来,酒钱未有多少亏欠。加之酒馆多年传承,酵母处置得当,酒味略具余韵,一些偏好之人常来沽酒,收益不差。是故,酒馆仍未倒闭。

才说酿酒。叶卯丹相貌堂堂三十未婚,除了喝酒酿酒,心无旁骛,,可谓奇人。许是老爷子离世让其感到寂寥,与酒客酣饮之余,叶卯丹忽然想将酒馆扩大经营。无奈万事起头难,苦思良久,不得其法。于是叶卯丹决定先多造些好酒,后话再谋。

十余年来,每逢秋稻、夏果收成之际,叶卯丹便会四处奔走收购一些饱满料子,精挑细选后蒸煮压榨、封藏发酵,全听老爷子教授。忽然没有老爷子唠叨,叶卯丹多少有些不惯,但也乐得清净。

在酿酒那些天,酒馆白天关门,临夜开张,打烊也早,三人忙里忙外,甚是辛苦。当然,粗重活主要还是伙计做完。

徐涛何许人也,自是伙计无疑。

在酒馆,因为位置稍偏,白天一般无甚客人,从傍晚到小半夜才算营业。来者多是熟客,也不与徐涛客气,常常进门就吆喝一声“酒菜。”徐涛见得多了,才知谁是多少酒、哪些菜,勺酒、上菜,游刃有余。

酒客吃食不多,一斤酒两个小菜比较普通,就算满座,也只要徐涛多走几趟,并不很忙。

偶有客人只喝酒不炒小菜,徐涛也会端些青豆过去,不收钱。这是叶卯丹主意,言称是好给人下酒,该是酒客相惜。

约莫两个时辰,酒客便会散去。只要将杯盘台凳收拾妥当,次日便很清闲。或跟隔壁肥老板唠嗑,或到随便哪里溜达,徐涛大可自己安排,叶卯丹一般不会责怪。

谁也说不清楚,转变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也说不清楚,一年时间能让一个人淡忘多少过往。

“玉老让你回去。”

对于酒馆晚睡早起的生活,徐涛从未抗拒,也未觉有何感情。哪怕日复一日,对酒客、对榕城逐渐认识深刻,其仍没能发现,时间过了那么一些,酒客与酒话已然充斥世界。

徐傲出现时,徐涛正坐于酒馆门前大酒桶上。那酒桶粗两人抱、高至胸腰,很大部分留下路人或靠或抚痕迹,油光发亮。

徐涛愕然发现,自己不想回村。

“什么时候?”

“现在。”徐傲神色冷漠,让徐涛觉得像极一个人,只是霎时想不起是谁。

“不,你误会了,我是问玉老什么时候说的?”酒客见多了,徐涛个子没有增长,胆子倒是大了一些。话音刚落,便略有得意地看着远房侄子,以期见到尴尬。

“昨日。”

可惜不能如徐涛所愿,无趣道:“那玉老让我回去做什么呢?”

“回去自然知道。”

徐涛不大愿意回去,刚要放任一些情绪闹腾,却见徐傲淡漠如常,心知不过传话而已,断无出言为难之理,语气不由放缓:

“好吧,我马上启程。“顿了一下,徐涛问:“对了,我能跟你一起走吗?”

徐涛如此想:既然是昨日听得消息,该也是昨日从老榕村启程,而今日便到,其应有快速之法。

“你跟我走……不过,也来不及了。”

徐涛抬眼看着侄子,闻言先是一喜,而后疑惑,“来不及……什么?”

只见徐傲缓缓仰起头,目光变得深邃,冷冷说:“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因何敌意如此浓烈?”

声音之冷,让徐涛顿觉心寒。声音之大,让巷口路过之人也侧目探望。

“在下乌苏人士,在大名鼎鼎的执玉房人面前,不敢妄当大名。”

循声望去,说话者坐在脏破的方桌边上,左手托着下巴,目光盯着右手把玩的酒杯,饶有趣味。竟是酒客老宝!

老宝也是奇人,见人时必是抱着酒壶从早坐到晚,上酒后尽可不管不问,不见人时,去无所踪。有人曾向其发问,皆无回话,只当怪人置之。

徐涛对此见怪不怪,反正一壶酒可待其一天,不必如何招呼,乐得自在。所以才坐到门外与肥老板攀谈。

听到那话音从酒馆里传出,徐涛大惊。不是老宝,还有何人。以乌苏族之脾性,徐涛多次见面怠慢竟还无穿无烂,想想也是后怕。

乌苏乃游牧一族,多粗犷暴烈,少数族人南北游猎不定,在吴犁国二十一城内均有散居。

“乌苏里波。”

徐傲略略回身,看向老宝,未有轻视之意。

老宝未有反驳自是默认。徐涛见侄子一眼将其认出,更是意外,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数遍,口讷不能言语。

徐傲兀自说道:“你我二族,素未结怨,此番意欲何为?”

“以执玉房本事,自然知道在下爱喝两杯。如今一言不发,就要带走酒倌,败我酒兴,不觉理亏吗?”

说罢,乌苏里波眼皮一抬,目中隐有精光流动。徐涛骇然。

早些年,徐涛在心至房听说徐傲没什么本事,特能傲娇装蒜翘鼻子,之后一直不曾听说其有何丰功伟绩,便也确信。

在村里翘鼻子无关紧要,可在此人面前,翘鼻子不是讨打吗?念及此,徐涛不禁有些担心。

“哼!”

徐傲背负双手,下巴微抬,朗声说:“你喝你的酒,我走我的路,你大可以挡道,我自可以破开。“

乌苏里波大笑两声,说:“如此一来,在下说什么也要试试!“

话音落,酒杯旋,一股劲道径指徐傲面门。

徐傲未动,一个身影蹿出,探手将酒杯接下,人影轻摇,滴酒未洒。定眼看去,人影竟是贯晨东,肥老板!

意外!徐涛再添几分意外。

多日来,徐涛常到包子铺串门,与贯晨东搭话,有时甚至帮忙揽客。酒客见此,不时拿其二人说事,叶卯丹、贯晨东听着笑而未表。

然而,徐涛与贯晨东见得稍多,便知其力气很大,搬抬杂物轻而易举,同时脚步极轻,仿佛那阔大身板毫无重量,最异于常人之处是无论再忙都不会气喘出汗。

徐涛长于武术世家,虽然疏于修习、身手平平,但是眼光不差。东山房人之厉害他有切身体会,年纪轻轻者就能将满尺粗树拦腰击断。看那贯晨东,神气凝实,身手比东山房八大教头还要轻盈几分,徐涛估计相较之下,贯晨东更强。

故徐涛非但未与贝贝好上,反而对贯晨东兴趣更浓。

乌苏里波动手之时,徐涛更担心贯晨东态度如何。且不说乌苏里波实力如何,若是贯晨东看不惯徐傲臭脸,要给他一顿胖子怒打,徐傲能否抵住都是问题。

心至房常言,论武功,东山房为上,论杀人,东山房不及执玉房。其中深意徐涛不懂,只记得徐傲身为执玉房人,没什么本事。看徐傲那瘦削身板,走路都怕折了,贯晨东一个胖拳过去,怕那浑身骨头会散落一地,同乡手足,岂能忍心。

忽见肥老板出手,徐涛意外之余,心神大定。

“哎哟。”贯晨东皱眉笑道:“老宝,这酒太次了,怎么可以拿来敬人?”

手一动,“呋”一声轻响,酒杯再旋,稳稳落在桌上,风尘微动。乌苏里波微微耸肩,说:“他自己人倒的酒,怪我咯。“

“莽夫愚昧,请不要见怪。“面向徐傲,贯晨东徐傲恭敬地说:”难得到此,到里面坐一下,试试叶馆主的新酒如何?“

“不必。话已带到,是走是留,你自决定。”后一句是对徐涛所说,话未完人已转身欲走。

“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有谁人插话:“是这小子说走就能走的吗?”

闻言,徐涛暗道不好,贯晨东只是笑笑,徐傲却是一步不停,头也没回。

“哎!哎!你倒是停一下啊!喂!”

“搓这厮,还挺把自己当回事儿啊。“叶卯丹失威,不禁讪讪,转而对徐涛说:“你跟着去吧,东西不用收拾了。“

徐涛刚想说什么,叶卯丹补了一句“你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顿时一窒。于是应了一声“好“,与在场几位熟人称谢拜别,转身快步跟上。

彼时贝贝从屋内走出,见到叶卯丹与其父亲立于门外默而不语,不知发生何事,颇为好奇,却也不敢言语。几日后,贝贝随口问起,才知徐涛离去。其父问:“闺女觉得徐涛如何?”贝贝未多想,直道:“没有如何啊。”其父讷讷说:“人不错的,只不知你俩是否有缘再见。“贝贝笑嗔,却隐隐感到将有什么发生于徐涛身上。徐涛自然不知。

话说徐涛追上徐傲,两人脚步极快,不多时已走出城门。沿官道再走,约半刻钟,徐涛略有气喘。徐傲骤然停下。

未等徐涛发问。只见徐傲低语几句,颇有韵律,喃喃却不知所云。

远处林中惊起一声嘶鸣。

很快,咯哆咯哆声响,两匹红马从林中突现,跑跳跃掠,不过两个呼吸时间,已穿立于徐傲身前,点头摆鬃,齐齐打了个响鼻。

噢!徐涛想起了,徐傲那副高傲模样,像极响鼻之马。

这稍分神,徐傲已跃上其中一匹骏马,一边调转马头,一边说:“从今往后,那便是你的,好自为之。“

言罢,蹄起,尘掀,头不回,人不见。

徐涛急忙想要上马追去,却发现那马没套缰绳、没上马鞍。

“哎!”徐涛讶然,旋即想起心至房传言:

执玉房人有专属马匹,常是首次完成任务由执玉房赠予,算作额外酬劳,之后马匹生杀由该人予夺。偶有执玉房人得到烈马,驯服不了、舍不得放,可率马回村,由执玉房相助。是故执玉房人多数驯马有术。

那时听了,徐涛权当笑话。因其早在东山房见识过别人如何骑马,并不认为是件难事,也未将骑驯之术放在心上。

所以徐涛徒步率马回村,正逢秋冬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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