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确实是他了。”
汪警看着眼前两个人都投来了肯定的眼神，也收好了档案夹，短暂的告别之后，起身准备离开，他看见张子染的神情，他知道此时的张子染一定又开始胡思乱想。
“相信我。”汪警望着他们，语气中肯定又冷静，“我对他了解，他骗了我一次，我不会让他骗我第二次。”
“我会亲手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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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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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死了吗…”
才晕了几个小时，头号经纪人在下午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就看见赖萱奕坐在她的一边，程茂昇依旧在角落，只是那个男人不见了。
“当然没有。”赖萱奕一脸憔悴的模样看着更加憔悴的头号经纪人，看见她醒了，赖萱奕心里也稍微舒坦了许多，“你怎么就醒了，你再休息一下吧。”
“我没什么事…”头号经纪人试着想坐起来，赖萱奕连忙凑过去扶起她，“这点伤不算什么…还能动呢…过几天就完全恢复了。”
“你还是躺下吧。”赖萱奕看见头号经纪人勉强的样子，立马叫她继续躺着，只是头号经纪人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她一直在赖萱奕面前把自己渲染的很厉害，而这次她觉得赖萱奕肯定要看不起她了。
“他呢？”头号经纪人刚醒，两眼看不太清楚。
“你是在找我吗？”经纪人刚说完，只听见她后面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原来那个男人并没有走，只是一直在后面，等着她醒来。
头号经纪人看着他，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许久，才开口，“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赖萱奕听到这里，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怒火，她认为头号经纪人完全没有必要道歉，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那个男人。
“没事的…谁都有不足的地方。”那个男人非常敷衍和冷漠的态度使得赖萱奕感到寒心，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在乎她们的生死，“不过现在的你不一样了，你已经有了价值的升华。”
“什么？”头号经纪人不知道自己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环顾周围的一切她发现似乎很多桌椅板凳都有被动过的痕迹，一旁的程茂昇似乎也有点小小的受伤，赖萱奕也没死，而是和那个男人和平的相处。
“现在你的任务非常重要。”男人起身，走到头号经纪人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我和她之间的线。”
“嗯…？”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头号经纪人还是隐约中感觉到了一股不安，她看着赖萱奕脸上的表情，一种非常不甘心的表情。“怎么了吗？”
“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待在这个房间，我和他们只要有行动，我就会把门关起来。”男人看了看经纪人又看了看赖萱奕，“而你的话，只要你违背我，我就杀了你的小姐妹。”男人看着赖萱奕，话完，又开始令人不安的微笑。
“我不干！”头号经纪人用自己仅存的力气，吃力地喊出来，“为什么要囚禁我！这么多年我不是一直参与行动吗！”
“听话。”男人看上去似乎并不想废话，“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所以，好好珍惜它。”
“可是！”头号经纪人似乎太用力，还没说完就被哽了回去，开始小咳嗽。
“好了，我知道了。”赖萱奕一边用手安抚头号经纪人，一边回答男人的话，“你要我干嘛就直接说！”
“不要这么火大。”男人温柔地走过去，试着把她们俩搀扶起来，刚一伸手，就被赖萱奕甩开。
“你不要碰我。”赖萱奕说的很没有底气，“你想要我怎样，直接跟我讲。”
男人把手缓缓收了回去，插进了衣服两边的口袋里，“很简单，你再试试你早上做的事。”
“早上？”头号经纪人有点一头雾水，早上她还记得的事就是她全身都是伤，可是后面怎么了她也很想知道。赖萱奕却开始紧张起来，早上的那种强烈的感觉现在她也已经感觉不到，她很担心如果一直没有成功，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要害怕。”男人似乎很有耐心，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赖萱奕，“你放轻松，再来一遍。”
男人这么一说使得赖萱奕更加紧张起来，但事实不允许她继续拖，她吐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只可惜她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或者自己在做些什么。她睁开眼，只见她努力去试着用力，像早上一样拿手对着桌子，然后向上一挥，只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关系，再试几次。”男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他们就这样看着赖萱奕好一段时间，所有人似乎都开始渐渐变得困乏，男人也似乎心里开始了不悦，耐心也好像已经被磨完了。
赖萱奕又试了几次，依旧没用，男人终于站了起来，走向了头号经纪人，一语不发，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号经纪人看到也吓到向后挪。
“等下等下等下！”赖萱奕看到了立刻喊住了那个男人，她的喊声也确实让那个男人停了下来，赖萱奕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而已，她很慌，她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回想那时的感觉，那时的心情，那种压迫感，紧张感，那种绝望，绝望之后的希望。她睁开了眼，伸出一个摊开的巴掌，对着一张椅子，她的手慢慢地向上移动，而那个椅子也开始浮了起来，她很兴奋地看着那个男人。
“我就应该早点这样了。”男人看到后也很满意，“你要快速地掌握，要随时都能用出你的能力，知道了吗？”
赖萱奕点了点头，现在的她还是沉浸在能力的神奇之中，一旁的头号经纪人也看着傻了眼，而程茂昇只是不屑一顾。
“呀！什么时候这么厉害啊！”头号经纪人看到后也很兴奋地表情看着赖萱奕。
“是吧是吧！今天早上呢！好神奇！”说完赖萱奕转身面向头号经纪人，而头号经纪人直接浮了起来，越浮越高，赖萱奕看到立马把手缩回去，头号经纪人还没反应过来立刻摔了下去，伤口又加深，在地上痛的翻滚，赖萱奕把手缩起来，放下去之后自己也微微地浮了，“你还好吗？对不起啊！”
头号经纪人一边忍着疼，一边对赖萱奕竖起了大拇指。男人看见，走到赖萱奕身边，看着她的手，“看来不好掌控啊。”
赖萱奕虽然不想理他，不过他确实说对了，这个目前对赖萱奕来说还是全新的体验，需要一点时间去了解。
“没事的，失控也许更好。”男人微笑看着赖萱奕，赖萱奕也慢慢地调低感觉，下来，触碰到了地面，“这几天你先试着掌控，我过几天行动就要开始。”
“行动？”赖萱奕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组织，只是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派角色。
“我们会有一场大规模侵袭。”男人冷静地说着这些使得赖萱奕心里惊恐，“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就行，你的能力比她更加适合。”男人说完，看了看头号经纪人，“你试着把你的能力掌握，加强，然后我再告诉你更多。”
“侵袭？你们要袭击哪里？”赖萱奕本能性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亚安的任何角落。”男人眼神里，不是冷静，不是淡定，甚至不是残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你到底是谁？”赖萱奕可听不进男人的话，她不是头号经纪人，不会对男人有任何敬畏。
“我？”男人笑了笑，头微微一侧，“我嘛，是个好人！”
亚安天色渐晚，街道人群灯火通明，熙熙攘攘，城中，城立警察局，汪警还在办公桌前，思考着什么。
“还没有思绪么？”小柳端了一杯咖啡，放在了汪警桌子前，“喝点提提神吧。”
“谢了。”汪警拿起咖啡，并没有喝，反而是对着咖啡发起了呆，看到这些，小柳也不禁叹气了一口气。
“你都没吃东西，怎么会有精力去思考。”小柳拽起汪警，“走，有家新开的餐馆，我还没去试过呢。”
“你去吧，我没什么心情。”汪警冲他勉强地笑了笑，小柳早就知道他肯定会被拒绝。
“换个环境，也许你思维能更开阔！”小柳的再三坚持似乎打动了汪警，汪警拿起自己的装备，证件，出了门。
到了那家餐馆，看到周围似乎人挺多，汪警心里有点不开心，他只想找个静一点的地方。
“喂，放松一下啦。”小柳拖着汪警坐了下来，“你怎么出门吃个饭还带装备？”
“现在是危险阶段，可不能有半点放松。”看着汪警说的义正言辞，小柳也不好反驳，他只好任汪警去。汪警没什么心思看菜单，都是小柳负责点菜。
“说真的，你这种心态，还没抓到人，你就死了。”小柳想试着劝汪警。
“我也不想，只是…”汪警闭上眼，小柳看的出来，汪警更多的不是紧张，而是一种伤心，“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么，我的爸爸几年前车祸死了之后，我妈妈也跟你一样。”小柳举起手中的茶，小酌了一口，“她变得不像以前那么开朗，她开始烦，她开始茶饭不思，整个世界都开始悲观起来。”
汪警也喝了一口茶，看着小柳，听着故事。
“然后去年也死了…”小柳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而我也开始变得跟她一样，变得跟你们一样…”小柳又冷笑了一下，“看来这个会传染的。”
“那后来呢？”汪警总是像审犯人一样的语气和其他人交流。
“后来我就想，如果继续这样，我可能也只能活一两年了。”小柳开朗的哈哈大笑，“所以我马上不敢抑郁了，我觉得这是我妈妈给我上的最有价值的一节课。”
汪警听到这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是抑郁，只是…你有没有…被人骗过…利用过…”
小柳知道，汪警再说小杨的事情，“当然有，谁都有过。”
“以前我很小时候，总是有人趁我不在，往我书包里面偷东西。”汪警开始回忆小时候，“最后我发现，原来是我当成兄弟的同桌干这种事的时候，那种被背叛的感觉，我永远无法忘记。”汪警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所以，我痛恨别人背叛我。”
小柳看到汪警开始气愤，不敢多说什么，想努力打圆场，“消消气吧，他不止骗了你，还骗了我们所有人。”
“不是的，你不懂。”汪警放下杯子，“他就像那个同桌，利用和我最近的关系，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然后直接消失走人。”
“…什么意思？”小柳看上去完全不懂汪警在讲什么。
“他心里有一个目标，而我有他的资料。”汪警开始向小柳解释，“然后他袭击了那个目标，袭击了那个人！”
“谁？哪个命案？”小柳开始回忆起最近的命案。
“那个人还活着，是我的一个朋友。”汪警也开始庆幸还好曾灵活着，不然根本没法指正凶手。
“活着？”小柳突然思考了起来，“那他不是很危险？既然他的目标是你的朋友。”
“你说的有道理…”汪警也陷入了沉思，“可是他最近活的好好的，所以那个人要么放弃了，要么就是，完全找不到他…”
小柳和汪警都开始不说话，他们不约而同看了看对方，似乎开始确定对方心里想的是否一致。
“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小柳看着汪警，小声地说。
“我懂你的意思…”汪警脸上的表情似乎没那么严肃了，“我们也许可以让我朋友，把那个姓杨的引出来。”汪警起身，掏出了钱放在桌上，“走！”
小柳也立刻起来，跟着汪警，进了警车，慢慢行驶着，路途比小柳想象中的要远，似乎来到了偏僻的地方。
“他住这么远？”小柳开始讶异起来。
“不算吧。”汪警停好了车，这里附近都是一些废弃的楼房，“是我安排他住这里的。”
“这里能住人？”小柳看着四处写满了拆迁的楼房，“这里也太危险了吧。”
“因为警察也保护不了他，所以我得安排在完全找不到的地方。”四处已经暗了，路不是很清楚，汪警和小柳慢慢地走着路。
“所以他住在这些废楼里？”小柳还是无法相信这些。
“当然不是。”汪警笑了出来，“他住在前面的红星旅馆，你看到很远的那个灯光没？”汪警拿手指了指远方隐约的亮灯。
“那不还有距离吗？为什么不开车过去？”小柳回头看了看汪警的警车。
“我怕有人跟踪我，所以以防万一，先停这里。”汪警把手放了下来，“直走十多分钟就到了，没多远。”汪警看了看小柳，发现他似乎有点紧张，汪警随即把手搭在他肩上，“我不想连累你，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如果现在我被跟踪了，那非常的危险。”
小柳看上去又惊恐，又紧张，“没事…如果有事了，你就先走，去找你的朋友…”
“如果有事了，你先走。”汪警在漆黑中望着小柳，“我可不想再连累别人。”
“总之谁能脱身，谁先走吧…”小柳声音开始抖了起来，“所以我确定一下，是那个灯光方向，红星旅馆？”
“对。”汪警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走。
“灯光方向…旅馆…红星旅馆…”小柳不停地小声重复着，似乎在试着记着这一切，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反复重复着。
汪警也边走，边四处看，似乎在观察什么。突然间，汪警感觉到了一阵闷热，起初汪警以为自己也紧张到流汗，只见那阵热越来越严重，汪警能感觉到肩上那股热潮已经要用烫才能形容，他惨痛地叫了出来，晃动了肩膀，坐在了地上，肩上衣服已经被烫烂，肉直接被烫的完全没有了原貌。他试着伸手摸向伤口，只见刚一触碰，那只手也被肩膀给烫伤，汪警看了看前方的人，瞪大了双目。
“身为一个警察，你的反应还真是迟钝。”站在前方的那个人，是那么的熟悉。这个人很瘦弱，身高也矮，看起来似乎是快三十的人。汪警喘着气，看着他，那张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脸，那张陪在他身边已经几天的脸，那张，小柳的脸。
“原来是你，柳伦斌！”
“灯光方向，红星旅馆。”小柳的手伸进口袋，拿出了一根烟，放在了嘴边，
“谢谢你了，小汪同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