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冰煮茗供笑谈。自负平生心矫矫。
自从世界有了男人和女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有感情,世间也少不了感情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管叔不是一位圣人,做不到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何况就是连佛祖面对红粉骷髅,也要喧一声——罪孽!
有一种背影如最高的山岳,他有大海般广阔的博爱、如阳春三月般的温暖胸怀;他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他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咏叹着世间最委婉凄美的诗词歌赋,还有哪坛仿佛永不离身的老酒,都深深的迷住了......反正不会是我!
小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会明白。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只锁,甭管你怎么伪装得锈迹斑斑,仿佛永远也不会打开似的;但是在这世间总会有一把精美、纯洁的钥匙,能打开那只锈迹斑斑的伪装锁。
既然管叔不是圣人,也注定当不了佛祖;那么当管叔面对一位用情是那么纯洁而专一,眼里仿佛只有你而没有他的时候!
管叔无疑是寂寞的,而寂寞的心就总会犯下错误。
也许管叔的错误,在风小七的那个世界,不算得什么,或许还应该得到赞扬与祝福。
但在管叔的世界,却是不能被允许的;这是一个充满层层枷锁,封建、理教下的世界,你不能做突破那层道德与伦理的事情,就算一个仆人再怎么与主人拥有貌似于兄弟、父子的关系,而在那层道德与伦理的束缚中,管叔所做的事情,无疑是违背了世俗的法律规则,何况管叔也违背了心中深埋的忠义!
忠义,管叔无疑是非常看重的,不然也不会甘心如饴的,在王家做那么几十年的奴仆,而始终无悔无怨!
但当一个小女孩,对管叔发出私奔的邀请,管叔才猛然回想起曾经的誓言,或者说曾经刻意逃避的誓言。
可当管叔,必须在炽热的爱情与誓言、忠义里,选择一样的时候,管叔无疑是苦恼、悲哀的,但管叔在苦恼与悲哀后,也注定了管叔会去选择深埋的忠义,所以事情也最终以悲剧收场,谁也没有收获得了笑容。
邢捕头和燕小六等一干捕快,貌似又失业了。
他们那饥渴难耐的锁拷,好像再次没有派上用场,一支精美的金钗、插入了管叔的心脏,鲜血进而染透了香包;管叔就这么去了,仿佛是脱离了罪孽的苦海,带着沉醉的微笑,化作了那只迷人的蝴蝶,追寻那只早已远去的另一只蝴蝶去了。
事了!
王员外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谁也不知道王员外在哭些什么?
或许是在哀思自己那可怜的宝贝女儿,是怨她太傻、太傻、还是太傻,还是在埋怨解脱的管叔——反正,不晓得王员外,在纠结个什么?
哭过、怨过,剧场终是要散去的!
风小七来这个世界,学得最好、做得最好,无疑是装逼。
学着古人用左手端茶碗底座,右手食指按住茶碗盖的把中间,拇指和中指捏住茶碗盖的把,稍稍倾斜那么几十度,假膜假样在捧到鼻子边嗅上一嗅,轻呷一口,再与王员外对饮悟道,说一点那么一些三五不着边际的口水话——这就是人生啊,这就是修养啊!
嗯,茶水很好,再喝一口:“王员外,这茶、这水都可真乃极品中的极品,不知有何讲究缘法奥秘?,”风小七那知道什么茶韵、茶香的,不过是想装逼、显摆下自己不是啥没文化、没修养的土包子而已;可是,真要让风小七说个茶道中的子丑演卯来,风小七绝对会出洋相的。
王员外听了风小七送来的马屁,精神顿时一振,这我个我能显摆啊,顿时有把风小七引为知己的感想:“这茶也不是啥极品不极品的,不过是我前年回苏州吴县太湖寻访故人时,别人送的一点碧螺春而已,不过据说是朝廷贡品来着,我也喝不大习惯,要是小哥喜欢,拿去个二三两便是,这真不费钱!”王员外装逼完,满是一脸陶醉的小模样,仿佛那真不是啥紧要玩意,跟路边的小花小草没啥区别似的。
“那就多谢王员外的美意了!”这逼装的。
“这水也没啥好的,不过都是去年个冬天采集的一些寒冰,窖藏到这会时间,估摸着也没剩下多少了!”王员外小胖脸,那一脸的陶醉小模样,外人一看便知——爷是土豪,爷不差钱!
妈呀,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得了的;据风小七看那些杂七杂八的小说介绍,想要在古代这个季节喝上带冰的饮料,那付出是相当很巨大的。
藏冰虽然在古代也算是个简单事情。每年大寒季节,古人就开始凿冰储存。
但说来简单,却要储存得长久就不怎么简单了;首先要建一个大型冰窖,这就让穷人望而生畏了,然后再选择水质上好的地方开采厚冰,虽说需要技术蛮简单的,可需要的人却少不了,再加上运输和随后的管理,这就连一般的富庶之家都难以承担。
古代夏天能享用的起藏冰的,除了皇帝、王族、臣僚和一些大富商外,连小一点的官员和富人都没有资格。
而古代要是有人从事藏冰这项有前途的事业,那是会被官府嘉奖、免除劳役的;可想而知王家在这个秋季也能喝上冰沏的茶水,除了夸王员外是个有品格的小资外,也能说明王员外真乃狗大户中的狗大户。
不过,貌似这水、这水......
当风小七准备风雅的再品品高档玩意时,脑海顿时一道闪电划那片汪洋般的思维海域——风小七含在口中的茶水吐了,吐得那个彻底、那个干脆、那个豪迈、那个意味深长......
当王员外还在那滔滔不绝的炫耀狗大户有多么土豪时,风小七就连告辞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捂嘴跑路、离开了这位狗大户之家,到街角边吐啊、吐啊、吐啊个三五时辰;当然那描述有点小夸张了,反正风小七精神与心情顿时都不咋好了,连那美妙的系统提示音“滴”都没有听见。
可怜巴巴的软脚虾,在辞别了失业的邢捕头与燕小六等一干捕快,才在石小三的搀扶下,步履阑珊的在深夜回到了福源客栈。
不过,现在虽然是深夜时分,但福源客栈里却是灯火通明,劳累一天的掌柜与伙计们,也都无心睡眠聚在饭堂中,讨论着什么?
而后风小七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李大嘴接了趟外差,钱掌柜让李大嘴做一份特别、特别的月饼!
貌似,这段风小七很熟悉啊——嗯,可以嘚瑟显摆下。
《中秋欢乐、阖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