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瑶笑道:“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买,撑不死你个小馋鬼。”传语高兴的飞过去抱着她“滋滋滋”的连香了数下。
六合门的那男弟子抱拳道:“在下侯玉川,这位是我师妹沈小月,我们俱是六合庄弟子,刚才不知道兄是清微派门下高徒,还当是那…呵呵,误会,冒然冲撞还请见谅。”黄非红抱拳还礼道:“无妨,无妨,咱们都是冲这凶手而来,事先未曾与二位照面,有所误会难免,在下黄非红,这位是张二奎,这位是在下师妹柳梦瑶。”柳梦瑶瞪了他一眼,左手放到他背上狠狠的揪了他一把。黄非红‘嘶’的一声,强忍着痛说道:“既然凶手已经抓住,咱们先把这凶手押回衙门再说吧。”
“好。”侯玉川向那捕头招了招手,那捕头立马命几名衙役将这黑衣汉子五花大绑,拖往了州府衙门,众官兵也尾随而去。沈小月见黄非红潇洒英俊,心中顿生几分喜欢,走上前去向黄非红道:“黄公子真是厉害,一出手就抓住了凶手。”传语不悦,心道:“明明是人家抓住的,哼。”侯玉川听了也很不舒服,忖道:“师妹这么说不是显得我们自己愚蠢无用么。”当下冷哼一声,讪笑道:“是啊,是啊,要不是黄兄们出手,我们怕是永远也抓不到凶手了。”
黄非红摆摆手道:“侯兄过谦了,要不是二位日夜巡城,凶手有所忌惮,恐怕会有更多的女子受害,我们只是在二位对凶手的震慑下,顺手施为罢了,这抓住凶手的首功劳当然是二位的了。”
侯玉川微微一笑,也不推辞。
沈小月向黄非红道:“黄公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这贡州?”还没等黄非红开口,柳梦瑶抢先说道:“我们今日才到此地,沈姑娘有何见教?”沈小月一怔,细细的打量着柳梦瑶,柳梦瑶也仔细的打量着她。柳梦瑶见她瓜子脸,丹凤眼,柳叶眉,眉心有一颗小痣,还算有几分姿色。而沈小月看柳梦瑶姿容靓丽,身材苗条,气质不俗,比自己好像略胜一筹,当下眉头一蹙,脸上露出一丝恨意,却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没事,就是问问而已。”
黄非红道:“侯兄,我看咱们还是先去州府衙门上,审问审问凶手要紧,看他把劫掳的妇女都藏到什么地方了,是否还有同伙?”
侯玉川道:“黄兄所言极是,咱们速速赶过去,审问此贼,看还是否有漏网之鱼。”说罢一行人去往了州府衙门。
彼时正值四更时分,王洪亮听的衙差来报,说凶手已经抓住了,顿时欣喜不已,忙叫人伺候他穿衣,边打着哈切边奔向公堂,公堂上已经站满了人,堂下一个黑衣蒙面汉子正瘫在那里。
王洪亮看着那蒙面人大喜过望,他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你就是近日来掳劫我贡州妇女的淫贼?”那黑衣人还是瘫在那里一动不动,王洪亮问道:“这人怎么回事,是死了吗?”捕头禀道:“此贼是被几位上仙给打晕了过去。”王洪亮叫道:“快弄醒他!”这时有人从殿外端来一盆冷水,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端着水的人朝那黑衣人脸上一泼,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黑衣汉子被浇了个透心凉,被这冷水一激,那汉子咳嗽两声,渐渐醒转过来。睁眼一看见四周的人都冷冷的盯着他,再转头一看,一个身穿官服,头戴乌纱的胖子正坐在堂上,心知自己已被官差抓住,当下翻身起来跪在地上连呼:“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王洪亮怒道:“饶命?你劫掳本州妇女时怎么不想想这是要杀头的死罪。”
那黑衣人哀求道:“只要能饶小人一命,小人愿将事情原委通通供出,以求将功折罪。”王洪亮道:“好,那本官问你,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那黑衣人道:“小的名叫牛二,是本州莲花乡人士。”王洪亮又问:“那本州中连日来妇女被掳劫之事可是你做的?”牛二顿了顿,咬牙道:“对,是小人做的。”王洪亮勃然大怒,大吼道:“好你个丧尽天良的贼子,你为何要劫掳她们?你将她们藏在何处?她们是否还在人世?”牛二全身发颤,喏喏的说道:“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只负责劫人,至于她们被藏在何处,是否还在人世小人真的不知。”王洪亮呵问:“那你是受何人指使?”牛二道:“小人不知,那人每次与我碰面时,都披着斗篷戴着纱帽,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他付了定钱,告知小人下手目标后便即离开,小人从未见过他的容貌。”王洪亮大喝道:“你当真没见过他面目?”牛二赌咒发誓的说:“小人真没见过。”王洪亮一滞,呆了半晌,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黄非红一直在观察牛二的神情,看他虽然有些害怕,但并无矫作掩饰的举动,便问道:“你听过他声音,可记得他声音有何特点。”牛二回忆片刻,忽然记起了什么,说道:“哦,小人记得那人说话有点结巴。”
“结巴?”黄非红沉吟片刻,向王洪亮道:“王知州,你们这城中可有谁有明显的结巴吗?”王洪亮道:“这…这城中这么多人口,我如何能全部知晓。”公堂上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牛二突然说道:“对了,有一次深夜小人在那人手上接下活后,一时好奇心起,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何人,便悄悄跟在他后面,小人自忖轻身功夫了得,不会被发觉,哪知跟到城西后,那人便加快脚步左穿右钻,转过一个巷口后便消失不见了。小人追过去,到处寻找都找不到那人踪影。”
“哦?城西?”王洪亮抓了抓脸,又挠了挠头,向堂下众人问道:“你们可知道城西有谁是结巴吗?”众人一阵交头接耳,过的片刻,一个衙役站出来说道:“禀大人,小的曾在城西街上巡视时,见到李记棺材铺的一个中年人说话有些结巴。”众人一听,都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