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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午夜电影(一)

午夜独自蜷缩在沙发里,一个人欣赏的特别电影片段。

随着片头播放的是2分钟的画外音——旁白。

故事发生在旧金山的一个移民3代身上。

说起旧金山,最令人难以忘怀的应是金门大桥吧。金门大桥(GoldenGateBridge)自1937年完工以后,人类又活过了接近一世纪,甚至去了月球。

金门大桥之所以让人存于记忆中,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自杀。

自杀专家RichardSeiden说:许多数人认为死在金门桥下很美、很浪漫,而从海湾大桥往下跳,显得老土。而JeromeMotto则从视觉出发,找到他认定的原因:站在金门桥上,你会产生如此幻觉,跳下去将会是干净、平静、柔顺的死亡。

整个大桥造型宏伟壮观、朴素无华。桥身呈朱红色,横卧于碧海白浪之上,华灯初放,如巨龙凌空,使旧金山市的夜空景色更加壮丽。

然而,银幕一下子跳到了另一个国度。德国。

德国这个老牌工业城市,慕尼黑又一次成为最具经济活力的城市,紧随其后的是法兰克福、斯图加特、杜塞尔多夫和美因茨。

法兰克福是德国的金融中心、博览会城市和通向世界的空中门户及交通枢纽。作为世界金融中心之一,350多家银行及分支机构遍布法兰克福的大街小巷。“德意志银行”就坐落在法兰克福的市中心。这座联邦德国的中央银行犹如一根敏感的中枢神经,影响着德国的整个经济。就连欧洲银行总部和德国证券交易所都设在法兰克福。

旁白介绍结束。

旧金山。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葱郁的山林上。一辆光亮黑色,耀眼的LAMBORGHINI缓慢行驶在蜿蜒的山道上。菱形车头盖板上虎虎生威的小金牛标志,静静的奔腾在椭圆形的金属框里。能够拥有这款超炫超酷豪华跑车的人,也许,很多。至少在美国这个充满梦想、黄金、高科技的国度。但,能开着这般兰博基尼,一路在全程监控中行驶在旧金山山道,直往山顶的建筑群的人,恐怕为数不多。或者,只有黑鹰家族。

静坐车里副驾上的亚裔男子,一头浓密黑亮的垂肩长发,发丝恣意的盖在前额和眉间。此时,他将左手支在银黑色的玻璃窗沿旁,古铜色的手背顶住腮角,耷拉着的眼皮,似乎在沉思着。自从他走出摩天大楼,跨进轿车以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专心开车的司机是一名年纪轻轻的华裔男子。虽然戴着超黑的墨镜,坐在副驾的男子亦能轻易的感觉到,他不时飘过来的眼神。

轿车静静的穿过几道监控弯道,徐徐的来到目的地。一处屹立在山顶的雪白的庞大建筑群入口处。门栏左面白色的院墙上,赫然显示着这座建筑群的标志,半椭圆形的黑金框里,一只展翅腾飞的黑色雄鹰,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黑鹰上插着一柄金黄色利剑,剑身穿过黑鹰的肚腹,剑尖似乎流淌出一丝血色。

两扇雪白的雕花门栏,足有三米之高。门栏两旁站立着两个着蓝黑色西装的亚裔男子,戴着墨镜,耳朵里塞着一根透明的耳麦,与耳麦连着的对讲塞直达嘴角。手里还拿着一个半块砖头大的黑色对讲机。

两个男子待兰博基尼停稳在了门栏口,急忙走到车前,对着车里的人深深的一道鞠躬后,才举起对讲机,“二号岗位请注意,黑鹰座驾回归,Safepassing!”

“黑鹰座驾回归,Safepassing!”

“黑鹰座驾回归,Safepassing!”

“黑鹰座驾回归,Safepassing!”

“……”

瞬间,白色建筑群上空的无线网络穿梭着“黑鹰回归”的消息,在建筑群每个工作的人耳边响彻蔓延。

顿时,从两扇白色门栏打开之时,一路上,每一处建筑的安全守卫处,每个保全人员的耳麦,还有对讲机里,无不传送来黑鹰回归到信息。这条简短的信息飞快的通过无线网络,直达山顶的白色宫殿。宫殿里的保全人员,管家,佣人,无不被黑鹰回归的信息萦绕耳旁。大家都精神抖擞的各就各位,准备迎接黑鹰的归来。

这样的场面,在平民百姓家里,不过是早上出门去上班的人,晚上下了班回家一般稀松平常。可,在这个占地数万坪的建筑群,俯瞰金门大桥,南临南太平洋,山下右边是世界上人人想要发家致富的高科技基地——硅谷。就在这样至高无上的天地之间,黑鹰家族的宫殿,郝然屹立了数十年。

几分钟之后,兰博基尼来到山顶的一座白色宫殿门口的广场上停下。站在宫殿门口两旁的保全人员,早已待命,笔直的挺立在圆柱两旁,成一条直线。而等在广场上的几个保全人员待跑车停稳当后,迅速的打开车门,恭请副驾上的男子下车。

“请!”

坐在副驾上的男子微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一口气,扶住车门,踏出跑车。仿佛是一瞬间的工夫,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挺立在众人面前。鹤立鸡群的身形,与生具有的健壮骨骼,无不散发出王者的气息。他,就是黑鹰。黑鹰家族第五代继承人。

若无其事的巡视了一干众人,黑鹰微笑着道,“各位辛苦了!”

这时,年过五旬的男总管走下台阶,十分绅士的来到黑鹰面前,恭敬的说,“大少爷,下午茶已经为您准备好啦!您是在书房用茶,还是在休憩房用?”

“暂时先搁着吧,好吗?”

黑鹰走上台阶,嘴里温和的吐出一句话,令老管家心里热呼呼的,“我知道了,少爷!”

没有进书房,也没有直接去更衣室。黑鹰走上玻璃楼梯,一道走过去,橘色的灯隐藏在一道又一道的玻璃与红木之间。再转过几道房角,华丽无比的陈设随处可见。又上了几道镶着黄金的楼梯,来到一扇紧闭的朱红色的木门前。这是只有黑鹰才能进入的房间。

站在门前整理了一番衣角,黑鹰才笑盈盈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一片白玉般的布置。珠绫环佩,绫罗轻纱飘荡在微风里。飞天的仙女雕塑,名贵的水晶娃娃,安静的倚靠在床边的白色毛皮上。俨然是女子的房间。黑鹰走到玻璃墙边,对着山下的太平洋,张开双臂,大大的呼出几口气。然后收起双臂,来到一处玻璃幕墙边,伸手在墙上的密码器上,按了几个数字,一面海蓝色的透明墙壁叙叙张开,里间明亮耀眼,一樽规规矩矩站立着的女孩蜡像,似笑非笑的望着大海。

黑鹰站在入口处,歪着脑袋,一副俏皮的模样,摇摇晃晃走进去,来到蜡像面前。低着头温柔的注视着这尊和真人模样般的女孩蜡像。抚摸着女孩的冰肌玉骨,然后,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嘴里喃喃道,“丫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从早上离开你,我就开始思念你了,到了办公室,杰克逊那鸟人不停的在我耳边唠叨着,我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心里只有你的影子。还有,在会议室里,那些死物们究竟在争论什么,其实呀,我告诉你吧,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呵呵!我是不是遵守了我们的诺言——一直一直的想你,想你,直到……直到有一天,我不能呼吸……”

自言自语了好一阵,黑鹰才放开女孩蜡像,深情的注视着女孩的面孔,嘟起嘴角,责备道,“今天是不是没有好好读书啊,丫头?一直一直的看着大海吧?嘻嘻……”

这样的相处方式,这样痴恋着一个女孩,这是黑鹰四年来一直乐此不彼的事。这个房间的任何一处布置,都是他亲自完成的。他不允许别人弄脏了她的房间。他要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他要她为他而活。

“嘀嘀嘀——”外间的电子墙上不识时务的出现一道屏幕,一张帅气无比的面孔出现在屏幕里。

黑鹰抚摸着女孩的手指停住,眉心微微皱起来。恋恋不舍的放开女孩,转身走出玻璃屋,“什么事?”

“少爷,美联储已经和我们签订了合约,对于我们和索菲彼公司的合作无条件提供经济保障。还有,德国凯泽斯劳滕那边,二少爷说,集团业务比预期还要顺利,请少爷放心。”

男子微笑着说道。末了,还挠挠梳得整齐的头发,似乎有什么要说的。黑鹰看在眼里。这小子,都三十来岁的人了,男人对男人讲话还扭扭捏捏得像个姑娘家。面带愠色的问,“还有什么事吗?”

“呃……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我从纽约那边听来的消息,说法兰克已经和莫坤事务所在做交接工作了,预计将在下个月回国…”

“什么?回国?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小子竟然说没什么?这是几十发生的事情?马上给我定最快的航班!”搞了半天,那小子竟然磨磨蹭蹭的到最后才说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黑鹰气急败坏的叫道。

“呃……那个……少爷,您还没说目的地。”

“中——国!”

黑鹰对着屏幕吼道。

“哦——领命!”屏幕“嗖”的变成黑色。惹恼了主人就只有一个办法,赶紧溜之大吉。不过,顺道办好主人交代下来的事情。才是上策。

房间里顿时恢复了宁静。黑鹰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转过身,对着玻璃屋里亭亭玉立的女孩,右手捂着胸口,无奈的笑笑,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按了下门框里的黑色按钮。才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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