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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破而后立

这一日午后,赵石担完柴后再树荫底下乘凉歇息,背靠碗口粗的小树,赵石突然想到了妖兽宝鉴上的话。他有些跃跃欲试,便看左右无人。突然右手成拳,目不斜视地捣向身后的小树。

小树喀嚓一声,应声而断。只留下赵石满脸愕然地看着地上,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又尝试了几次,发现目前自己的水平顶多能捣烂碗口粗的树。一天下来,赵石汗流浃背,但打的柴确是几天都不用愁了。

赵石在发现自己果然出现宝鉴上描写的异变后兴奋无比。他找胖槐偷偷打听过,胖槐引经据点的告诉他,蛟早在万年前就以绝迹,绝对没人见过。这话让赵石产生了深深的疑惑,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在溶洞里见到的那条“大蛇”,就是蛟无疑。但为什么胖槐说蛟早在万年前就消失了呢。

经过胖槐这么一解释,还有自己对蛟的疑惑,赵石决定二次进入蛟洞。但这一次却不是从试炼地跋涉出发,而是从上一次的瀑布入口。由紫灵兔带路,引入蛟洞。

话说紫灵兔自上次赵石从蛟洞带回来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赵石每天用积分从兑换处换取些珍贵的犀牛奶等,来喂养紫灵兔。紫灵兔也颇为通神,几天便与赵石熟悉无比。

赵石返回住处后,连夜便带着紫灵兔出了凌霄宗,到了瀑布处。

瀑布顶端的清水依旧激荡,赵石用野藤做了个荡绳,一下子便荡入了瀑布内。之后的路便由紫灵兔引着,七拐八绕之后,一人一兔又来到了蛟洞外。

赵石站在蛟洞外,感慨万千。紫灵兔依旧在门外久久徘徊,四处乱窜。尽管这里并没有蛟。

赵石脚步一迈,踏入了蛟洞内。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沉默无声的点着了火,然后便引着火,开始观察洞璧。他看到了俩个巨大的铁索在反射火焰的微光。他有些震惊。

铁索庞大无比,似能困住世间一切。斑驳的锈迹上至今仍隐藏着巨大的威能。

赵石在铁索前看了又看,最后终于朝着铁索里并不存在的蛟形执了一个师礼。尽管人妖殊途,但赵石就想这么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恭敬的稽首,像面对门派内身份尊贵的长者。然后起来后感觉小腹处微微有些火热。但他没有在意。

他起身继续观察,他看到了在溶洞的某一角,洞璧破败至极,似被非人之力强行轰击而成。他感觉有些好笑,原来蛟也有生闷气的时候。他这样想着时,小腹处的火热愈发强烈。直到他“参观”完蛟的凝固艺术杰作,暗自腹议原来蛟也不讲卫生后,终于撑不住了。

赵石面色通红,双手捂肚。颤颤巍巍的顺着光滑的洞璧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他感觉眼睛有些困,于是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猜测腹部的伤口可能不知因何原因而再次开裂,搞不好下一刻伤口中的血液即将喷涌而出。

......

昏迷中的赵石又做了一个梦,这一次他梦到了一条小沟渠。

一段小小的沟渠。没有风,水面平静至极。赵石站在岸边,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他看到了沟渠的对面隐隐的泛起条条波纹。一个细小的生物似是在其中游走。那生物越来越近,直到迫近赵石身体时,突然跃出水面。那乌黑的鳞甲,那不屈的额头凸起,和那令赵石恐惧万分的冷漠眼神。

是蛟!!一头缩小版的蛟,只有拇指粗细,手掌长。赵石震惊无比。黑蛟当赵石不存在似的,旁若无人的游入了沟渠内。顺着涟漪渐渐的渐游渐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赵石一人站在原地。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将手伸进了水中。赵石似是透明,毫无障碍的穿透了河水。他抬起头,闭上了眼睛,想起以前在某本典籍上看到的的一句话,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元神自无极,幻化成海。”

赵石突然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有些紧张的四处乱瞅,发现自己仍然身处溶洞内,便感觉有些吃惊。

他有些惊疑地检查自己的腹部,发现腹部完好如初,当初在试炼地被石子所伤的伤口早已不知何时愈合了起来。现已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赵石不可置信的闭上了双眼,可在也不能重回那个蛟跃大海的场景了。他只感觉自己的腹部像是有一团火,持续不断地在燃烧着。这火让他温暖,阳光。所以他想向上。

他绝对不会想到当日的那名脾气暴躁的仙子,在击中赵石的小腹后,自以为破了赵石的元神,不死即残。可她没有想到赵石竟然是一个没有修炼资质的废物。击中小腹后,仅仅是击中小腹,对赵石没有任何性命之忧。或许正是因为那个暴躁的仙子,那颗平实无奇的小石子改变了赵石小腹的原貌。再加上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赵石资质一般的丹田被打破,一个新的丹田孕育而生。元神也就此而诞。赵石或许应该感谢她。但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赵石满心欢喜的带着紫灵兔又出了蛟洞,而他的胸腹也隐隐有黑色的金光一闪而过。

他站在瀑布外,昂首望天。烈风紧紧的吹起了他的衣角。他不言语,因为他小腹火热,激情万丈。

他想起了那名仙子,那日回到宗门后,他找胖槐打听过,瀑布可是什么大神通者修炼之地。胖槐认真思索半天,眉头紧皱的回答道:“听说核心弟子一般会选在试炼地修炼,但瀑布真没听说过有哪位。”

赵石并不在意,他想如果境界到达,到底是谁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于是他顺着来路又回到了宗门内,一路上速度奇快无比。

......

咚咚。

第二天赵石还在睡梦中时,木质的小门便被人用手掌拍打的震天响。

“石头,石头,快起床啊,今天宗门狩猎,是清妖日啊。”

赵石才刚刚被震的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一个矮胖的人形迫不急待的冲进了赵石的小屋,二话不说就拉起了在床上迷糊的赵石,朝着屋外奔去。

凌霄阁内,大大小小不同的院落里都能见到这样的场景,无数人流从各自分散渐渐汇聚成一股黑色的人流。赵石和胖槐也夹杂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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