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吴哥,又去夕阳处流连了一番。
寥寥几张,说不上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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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颠簸,没再听CD打发时间。
车开的缓慢,让不适减到了最低。
彼此失了言语似的,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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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一句“到了。”
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沉默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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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了预定的巴肯山,和附近的浮村。
小金总不多问,直接将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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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看出了低落的情绪。
尽管无意间竟被刻意地掩饰着。
末了,金似乎又多说了一句。
“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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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回应。
挥手,走了进去。
没几步的距离,想起些什么。
回头,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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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大堂。
漠然地,没去理会侍者礼貌的招呼。
走过沉寂的长廊,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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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脚去钩拉房门。
关上的时候,发出轰响。
楞了一下。
放下相机,坐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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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
似乎看见了,旧日旅店墙上,爬过的那只七腿的蜘蛛。
又听见,窗外飘起的,不知谁家的京话小曲。
回想起小贩讨好夸赞的时候,竟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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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镜子,回过神来。
两天没刮的下巴,胡渣明显。
久未闭合的双眼,有着亮处才可显现的黑圈。
眼睛,那双眼睛,即便仍可一捕捉一些异彩的光影。
此刻,沉淀后的安静里,只是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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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了,没喝过水。
干涸得难受,却想不起一点方才山野清涧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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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着,错过了近在咫尺的矿泉水。
直接,抓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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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不长不短的深呼吸过后。
终于,拨通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