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在墙上弱弱地投影着时间。
几近半夜。
空调没开,房门也没关着。
灯光依旧柔和,却是不复之前的温暖。
.
轻轻地摇了摇,椰子依旧趴在肩上。
能听见微弱且均匀的呼吸。
想必睡得很沉了。
.
抱她去床上躺下,盖好被子。
椰子就这么抱着枕头,蜷起身子。
然后归于安详。
.
灭了灯,然后打开另一头的一盏。
屋里,重复着之前的柔和。
.
走去洗手间。
出来时带上了房门。
对着镜子,脸色回复了一些。
原先的通红已经没有了。
唯独可见的只是惨白。
.
漱口,刷牙,洗脸。
总算换回些许清爽。
.
冲凉,换了满身酒气的衣服。
再面对镜子时候,就只剩下些胡渣美中不足了。
便仰赖着难得的兴致,翻找刮胡刀。
.
小区里也格外安静。
听闻不见任何细碎声响。
仿佛,瞬间失了听觉一般的寂静。
.
刀子上脸之际,被椰子拦腰抱住。
回头见她依旧睡眼惺忪。
又瞧了瞧手里的刮胡刀。
禁不住一身冷汗。
.
“下雪了。亲爱的。外面。”
椰子在背后懒懒的嘀咕。
.
思量了几秒之后,迅速擦干了脸颊。
拖着椰子,关灯出来。
.
走廊的窗外漆黑。
便将视线转去路灯的亮处。
密密麻麻的细微缓慢地落下。
然后,又时不时地出现在窗户的边框之上。
匆匆现身,又立刻消失不见了。
.
起身回卧室。
“照着么下下去,明天该是银装素裹了。”
“嗯。”
.
“该是个新的开始了。”
“不是。”
“嗯?”
“我们早就开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