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过多的饮酒让口气变得很重。
便不自觉得说话时保持上一段距离。
生怕失了礼数。
搞坏了原本就很一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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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琛留在了门外。
一副不醉不醒的样子。
想着不会在里面呆上很久。
进去时，看他一屁股坐上了路边空地，也就没再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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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伯父伯母打过招呼之后。
椰子就先回房去了。
跟去的伯母一脸的关切。
一路，仍在絮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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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这回没给她脸色看。
这会儿，在客厅一起坐着。
一边，招呼佣人上茶。
一边，不声不响地给烟斗上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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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上方的水晶吊灯暗着。
唯留几盏壁灯，在墙上散着浓郁的古典光泽。
这会儿，落地窗外的夜色深霾。
如同这厅里红木家具的摆设一样浓重。
昏沉的光里，始终看不见花园里白日里该是丰富的绚烂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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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接到你母亲的电话。”
“嗯。”
“说下个月，会来这里一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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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杯，正准备饮时，伯父说话了。
于是停在嘴边，然后放下。
继续恭敬地坐着，认真地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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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一起在这里住几天。”
“你也不常来。”
“这回难得，让小叶跟她母亲带着一起好好玩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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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又鸦雀无声的厅里，又只剩得那台大钟。
从伯父那边传来烟丝燃烧的细碎声响。
接着，空气里隐约接力过来些上好烟叶的味道。
不太持久的，若有似无，转瞬即逝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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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茶杯还冒着悠然自得的热气。
想象中，一点绿色浮在表面。
顺着时针的方向，缓慢打转。
越转越慢，直至停歇。
最后，贴于杯沿，如同被镶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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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还没下楼来。
伯母也是。
伯父还在对面抽烟。
佣人也不再边上站着，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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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n没什么事情，该是早就在机场等着了。
茶还在茶几上放着。
在端起泯过一口之后，不在冒烟。
阿琛还在外面。
也不知，仍是醒着还是已经神游去了铜锣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