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元阳，纯属意外。
跟此次椰子执意要前往的丽江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一个再往西北过香格里拉便是XC一个再往东南过河口便是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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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刊登于杂志上的作品，椰子都能倒背如流。
一年前那组哈尼梯田的照片，也是拍摄于冬天。
重又被提起时，椰子的兴奋溢于言表。
看着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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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回宾馆的路上，椰子还在为方才多放了辣椒而不停咳嗽。
幸好有备着围巾出来。
将脖子给裹了个严严实实了，椰子还是唧唧喳喳个不停。
过滤一番的话，中心思想便是明早就去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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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从没跟着一起采过风。
以往的旅行经验也多是跟团。
难得跟三五朋友结伴出游了，也总会找个导游带领着规划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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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过例外的时候。
比如上次全家去威尼斯，便一个人跑出去玩过。
结果搅得家人团团转，全被害得担惊受怕。
至此，经过深刻教育，才从此收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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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风餐露宿实在没有必要。
便没答应下来。
椰子却彷佛是真的去意坚决。
铺床，刷牙，甚至熄灯之后，还是一个劲地再耳边软磨硬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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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椰子起了个大早。
睁开眼睛时，椰子已收拾妥当，整装待发。
坐在跟前直直地望着，一个劲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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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倒也不同以往。
椰子没再絮絮叨叨，只是忽前忽后地跟着。
挤牙膏，放温水，完了还递送毛巾，好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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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镜子刷牙时候，一走神还是戳疼了牙龈。
这也难怪，其实。
一来醒来以后便感觉有点耳鸣。
不知是昨晚受凉了，还是跟椰子临睡前没完没了的絮叨有关。
二来，椰子就在旁边看着，笑容殷勤得很。
看这诡异，多少感觉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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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之际，椰子还是惯性似的一旁候着。
说等下会需要体力的了，这才跑去拿了好多糕点回来。
二话没说，就在身旁一通猛吃起来。
看着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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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牛奶过去，嘱附她别忘细嚼慢咽。
“不急，时间还很充裕。”
“机场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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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嗯？什么机场？”
“说了，不去丽江，去元阳。”
“要去丽江的话，等元阳回来了再去。乖，亲爱的，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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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还是去丽江吧。丽江好玩。”
“何况，去那里会很辛苦。”
“不，不要。累了，你背我好了。不怕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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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丽江。”
“不，元阳。”
“还是丽江。……”
“元阳！……元阳，元阳，元阳，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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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抬着下巴，噘着嘴连声抗议。
嘴角上，还沾着颗芝麻。
“好吧，……去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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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听完，脸上便立刻重又放晴了。
灿烂地嘻笑着，乖乖地让擦拭完了嘴角。
持久崭露的虎牙，折着窗外的一缕晨光。
在眼前，渐渐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