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铺上躺着,朝着近在咫尺的窗户。
车厢里显得很暗,至少没有外面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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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人影,外面视一览无余的广阔。
时断时续的颠簸里,间或出现的屋舍,行人。
尘土不得飞扬的白昼里,白杨的叶子明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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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漫无边际的单调里显得乏力。
慢吞吞地犹如地上随处可见的安稳的影子,行动迟缓。
让每一秒钟的光秃秃的日光,都给人能永久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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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KLMY市区了,才知过了克拉玛依。
听说晓文父母当初来此支边。
后面又去路下边的那座小镇。
故事久远,记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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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上的指针说是已过正午。
没怎么动弹,就一直没感觉饿。
只有光亮里逗留得有点久了的眼睛,微微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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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得晓文躺着,抱着背包。
看着车顶得某一处破烂,目不转睛。
脸被衣领挡着,看不清。
空洞的眼神里,没有思索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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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的水壶被晒得有些烫。
水波荡漾着,倒影在金属窗框上。
却是依旧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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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手里的温存感受,便给晓文递了过去。
晓文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
接过时没有表情,没有一贯得微笑。
不言不语,只是将水壶抱在了怀里。
好似守护个脆弱的火种。
紧紧的,生怕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