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方才站台上的那句“你确定？”还不到一个小时。
因为一句“嗯，我确定。”
此刻，两个人经嘉峪关短暂逗留取景之后。
经八公里的路程，现在已置身“西部八达岭”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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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没了下火车前慌忙接过纸巾擦嘴角的尴尬。
睡醒之后，此刻的晓文，已从容了许多。
“门卫一定以为我们疯了……六点都不到。”
晓文笑着，边说边从身边经过，去了前面。
“呵呵，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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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沿着无人的砖道往前。
抬头，蜿蜒细长的长城通往黑山山顶。
像条精瘦的游龙，扶摇直上。
烽火台在上面，暂时还遥不可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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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是一统天下的灰色。
背光的山坡一侧，阴影也不怎么出跳。
灰蒙蒙的，满布大小各异的石砾。
中间，有条通路，车轮压出来的。
穿过空旷，载着寂寞，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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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相机时候，一线阳光从远处透射过来。
脚下的路上，边浮现出灰白的间隔。
城墙的倒影有规律地延伸着，斑马线似的。
通去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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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在前面，很远的前面。
之前，一直不曾停步。
半山腰上，她转身，往回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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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索然无味的表情和似真似幻的笑都看不清楚。
太过渺小了。
仿佛一不注意，就会轻易隐没进山脊地背影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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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挥手，一面，加快了脚步。
很努力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