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分针跑了半圈。
口干舌燥得一阵人困马乏。
椰子还站在那里,像个淘气任性的孩子。
噘着嘴,不思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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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又退让,像每回一样。
“好吧。……”
一松了口,叹息声就被拖得很长。
像每每都被击中软肋似的,很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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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却没有立刻显出获胜后的喜悦。
耷拉着脑袋,表情保持着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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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往日,不免为方才的坚决感到一阵心虚。
或许真的说得重了些。
过意不去,便上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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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低下身,推过来的枕头就撞了满脸。
顺势接住了,又冷不防被踩了一脚。
木制的拖鞋远比塑料坚硬,五个脚趾便齐刷刷地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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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金鸡独立状揉着脚趾,椰子已出了门。
不久又抱着被子回来。
经过时的眼神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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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的一辆秒钟里,阴沉着脸,不带嘻笑表情。
终于还是径直去到床边。
没有再对另一只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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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椰子铺好了床,二话没说就钻进了被窝。
也只好转身过去。
躺下来时,也小心翼翼。
没敢说什么,生怕再惹出些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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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熄灯的那一刻被打破。
“抱抱。”
椰子转过来,语气还略带着生硬,却是软了不少。
虽是如此,还是不敢怠慢。
摊开了臂膀,揽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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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在心口的拳头,软绵无力。
跟椰子嘴里嘟囔的抱怨一样,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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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恩,晚安,亲爱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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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什么?”
“夜里不许钻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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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老实,看怎么收拾你!哼!”
“……”
“好了,别的没什么了。睡吧,亲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