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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5寒冬的心

对于刀叔那朦胧笼统的一句,流狼感觉很不好。。

不过对于刀叔为人,还是那般的敬佩。从不得罪任何人,即使是一个早遗忘了的不知名的自己,也不曾下过驱赶之意,逢人总是增酒,大度且豁达。

不过刀叔叫自己别走,流狼也就一直端着那杯黑褐色的不知名酒,在那呆呆得伫立,跟一根木头似的,在等待……

暮色降临,摩托的大油门在外面的路上高低起伏着,应该是太子。

一个红发女子,短裤大腿丝袜,一件很短的外衣仅能多的裹着大凶器,白絮肉团裸露在外,扭着******,挎着大步,一摇一晃,与流狼擦身而过,还不忘抛一媚眼。

这是的舞娘,凹凸有致的躯体,可以在一根大铁柱上摆出很多不一样的姿势,总会让顾客都大声喝彩。每次都会有很多男子拿着那一张张红色的一百块往她的胸口的大沟里塞,总会迎来她的那雪白牙齿的微笑。这是一个来钱很快的方式,不过流狼很不喜欢。

拿身体换来的金钱,太容易把人陷进钱眼里。

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各种新潮的发型,黄色的鸡头,绿色的飞机头,红艳的鸡窝头,看得流狼头昏眼花。可是流狼还是很认真的观察着每一个经过的人。

在这里的虽有很多地方痞子,可是总是还有他们自己的性格。

那个黄发小子总会隔三秒皱下眉,那个绿发女子却总按一种曲线规律在按着左手腕,那个一直在柜台喝闷酒的大汉总是隔三分脑袋左微倾5.7°,后隔五分脑袋****6.6°……不过这些各异发型之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骄横霸道,热爱刺激与炫酷,只有那个不断进酒的醉汉。

要是没有烦心事,哪有那么多的人来喝闷酒。他也有很多烦心事。他知道,很多事,只能自己来承担。

音乐早已响彻了全场,更替的人群也换了各种舞姿,只是不变的只有流狼,一个人,默默的伫立在舞厅一边,没有随音乐而摇摆,更没有因为沸腾的气氛而放松自己的警惕,他在注意着这里的所有人,在为所有人护航,时刻不再等待着那个未知的黑手,何时伸出!

因为他在等人,只是那人还未出现,而他只能为那人暂时做着一件事,一件他认为是一个酒吧老板应该做的且每天都得做的事!

迪斯科还在继续,迷离闪烁的彩灯离乱的眼睛,无限扭曲的躯体带动疯狂的脑袋不停的摇晃,热血沸腾……

曲终,灯光亮起。

不知为何,舞厅中间围满了人,喧哗不已,分两批人,左右划拉,中间一条狭小的裂缝,大眼瞪着小眼,呼吸都有些许急促,。

双方鼓着大脖子,用粗俗的语言对骂着,不时还有人拉起袖口,在彩色的灯光下,展露着那发达的肱二头肌,还有不少人抄起一旁的椅凳,置于大腿一边。

空气都在滞留,局势很是紧张!

这是打架斗殴。在电视以及各种书刊之中都有记载,酒吧永远是个多事之地,一个快乐之地何尝不是个悲苦之地。世界是矛盾的,快乐和痛苦事共存的。流狼知道,也就不多感奇怪。

流狼的左脚伸了出去,可右脚如若生钉于这地下,不能移动。他毕竟是个人,在理性与感性之间,还是选择了沉默,这不是他能解决的事。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暗下决心的为其守场的,现在出事了,自己却只能在一旁干等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打!”

很明显双方都不是等闲之辈,一言不合,再加上之前不知为何的得罪与仇恨,只要一根细细的导火线,就会引爆这个时刻会爆发的定时炸弹。

两纵人,五六十,手中都有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听到那声大喝,哪管得是谁发的喝令,心中那早已按耐不住的邪火早已将那点无知的理性燃烧了,留下的只有那一股子力气和那可笑的忠义兄弟情怀。

人在收拢,人们手中高举着自己认为很具杀伤力的武器,未喝光的啤酒瓶、折叠式板凳、不知从哪来的鼓棒、断了弦的吉他……

说时慢那时快,就在他们整装待打之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两个啤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砸向那还在叫嚣的人群。

只是不知是何人,敢于这时惹这怒火之中只剩冲动的两方人。

众人再次喧哗不已,不再理会之前的仇恨,竟要寻找那个砸酒瓶的人。

所有的人都不知人在何处,只是在围观人之中,让出了一条小路,走出一个身穿白衣之人,西装打个蝴蝶结于胸前,白色鞋子并双手收于白手套中,年纪不大,身材均匀,稚嫩的眼角中,看出他的盛气凌人,鼻梁微勾中总是透着锐气的好看。其后有一个大胡子,一身朴素,头戴一白色的礼帽,很是不伦不类。

此人一看就是个很有底蕴内涵的斯文人,应该家里有钱,其后应为他的护航保镖,只是不知为何敢如此大胆去混这摊浑水?

白衣少年走出,那些人知道,那两酒瓶,就是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扔的。立马有人,轮着手中的铁椅子就轮了过去,只是被前方的一个牛高马大的光头拦住了,像抓小鸡似得,直接抛了回去,其他人见状,也就不再上去。

对面之人却全在一个红长发,身躯瘦小,红唇大眼,瓜子脸,姿色妩媚惊人的女子,手心之后,无形之中多了根死亡绳索,无人敢向前,更无人敢骚动。

女子没有注意背后,只是看了看白衣人,然后就直接注意到了那个安静得让人遗忘的大胡子。直视三秒,直接挥手,走出了舞厅,其他人都跟其后,无视那些嘲讽,更没有人敢回头看,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深渊,让人不从忘却,随着掌舵的指引,才是正途……

那个光头前跨一步,紧身的背心将他的躯体完美的展现,握了握拳头,那早已成型的块状已以线条分开,优美且吓人,翘着舌头说:“兄弟,那条道上的?敢管我们狼帮的事!”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抿了口酒,然后轻轻晃着自己的酒杯,酒在杯里晃荡,未曾激起一丝涟漪。

他温柔舒雅的说:“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更不想理会你们狼帮的事,只是你们今天要在这里闹事,我就得管!我可不能辜负了刀叔托付给我的事!如果你在这里打坏了什么人,我可以不管,可是,弄坏了什么椅子啊,凳子啊,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啊!”

将杯中的酒再次民抿了一小,就将杯子放在了光头大汉的大手之上。那还裹着白手套的细长手指划过那线条健美的肌肉。

白衣少年没有驻留太久,就转身走向外面,还不忘回头嘱咐,声音还是那般优美:“这里是我的地盘,不要再闹事,不然后果自负!”

走得很慢,身影也很美,迷糊朦胧之中,消失在了黑暗……

光头还在伫立,一动不动的站着,更没有说一句话。

所有人都没有因为那短暂的不愉快而感到什么,更没有人因为离开的二十几个人而感到轻松。再次沉寂在高亢的歌声之中。

一只杯子滑落,打碎一地,紧跟着一声沉重的闷响。

一阵喧哗,几十个人抬着那光头就往外走,没有注意到门口一边的流狼,走到很急。

光头死了。

所有的人都惊魂未定,那光头是这一带很有名,仗着一身子力气,能打,也就闯出了点名堂,是一个名声激昂的帮派——狼帮的一堂主,也算个人物。前几分钟还在叫嚣,只是不知怎么的就死了?还不见血!大伙也在为自己松了口气,那个白衣少年的恐怖再次被添加了一层神秘。

流狼一直注意这里的所有,头脑晕痛的时候,才会收走‘六感’。流狼不知这是人体的什么器官所发出的什么物质,查询很多书籍,最终只是感觉与人们常说的‘第六感’很是相似,也就直接定义为‘六感’。

这个白衣男子与那个大胡子竟然在他的六感之下进这个舞厅,而他却全无察觉,或许是在他放下六感的间隙进来的吧!只是不知这人为何这般轻浮讲话虽温柔却总是感觉阴冷。不过从他的话中得知,刀叔今晚不会再来了。那早已令他头昏脑涨的‘六感’立即溃散,心中那份执念不再了,心里有些许委屈与冷落。

死人的恐惧并没有震慑到他,毕竟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每天不出点事,心里是不痛快的,只是这次玩大了罢了!

全身都被心中的那份被忽略的感觉所覆盖,在这寒冬中的冷风下,冒着白芒冷烟!

他说了会和他喝酒的,还叫他不要走!

为什么这般戏耍他?为什么有事出去也不叫人来通知他?为什么早就已经找好人来守场子了,为何不早说?为何要他苦等这般辛苦……

或许很忙,忙一些很重要的事,一些大事!忙了,就忘了!又或许遇到什么事了呢,就好像他一样,不想别人为自己担心呢……

流狼在开导着自己,只是那份被遗忘的冷落把他的心整个凉湿透了。刀叔,不适合做个朋友。

一口把那杯执于手中大半个夜而未舍得喝,只为与那人碰杯一饮。可一切都是假的,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刀叔怎么会认得只有那么一面之缘的他。

一饮而尽,麻木了舌头,辛辣之味直接燃烧了整条空腔。头昏脑涨,额头冒着小汗,张着大口,未知的液体从鼻孔,眼眶中冒出,他还是忍不住流下泪!

出来那个黑夜中还恍惚冒着黝黑光芒的大门。不再去回头,只是那风感觉也不是那般冷……

还有什么比心凉更冷的寒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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