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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1煎熬

被下了死命令的流狼,可不敢下床,每天除了趴在床上,就是吃放,而且每天都有一个专门的美女护士来给他洗脸刷牙,要不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抹身子解手那个女护士都会给他做的,可是从小就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早已成为习惯,就连父母也未曾这般过,死活不肯就范之下,白虎也就不再逼迫了,女护士才肯放过流狼。

只是流狼不明的是,女护士明显不愿做哪些,总是不给白虎好脸色,也未曾怕过白虎,比那些黑衣人都更加的勇敢,不过女子多怪,也就不再去问为什么!

在之前,女护士总是用筷子,刀叉一点一点的给流狼喂食,让流狼大为不好意思,也说了些客气话,将美女手中的工具夺了过来,也赢得了美女护士的回眸一笑,可是在白虎的目光注视下,美女护士白了眼给这个人小鬼大的白虎,满不情愿的接过流狼手中的工具,一点一点的绞碎桌面那小山似的食物,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那个小口,一个半小时,才消化了这些食物。

其实,流狼也并没有那般大的胃口,只是他发现,他一边透支着脑力的尽情的放出‘六感’,肚子就会饿的比较快,自己也就可以吃得比较多。

用这种方法,流狼完美得完成了女护士交给他的任务,弄得美女护士像似看怪物一般看他,还惊奇的摸了摸那个涨得老高却还未破的肚皮,却不敢用力。就在她好奇的抚摸之时,“呃……”一声悠长的舒气声,令那白玉小手闪电般收了回去,抚摸这那快跳出来的小心脏,睁着大眼注视着那个还张着口,露着大门牙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抬起那个小手,就要锤过去,落地点就是那个圆鼓鼓的肚子。

在空中划过,却立马停滞于肚皮之上五公分处。还是下不去手,这个****无害的家伙真是讨厌!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不过想到和那男孩的小约定,心里也还是有点喜悦,毕竟自己可以悠闲些许了,有人就喂它,没人,他可以自己来!还算有点人性,这是她对流狼的评价。

三天之后,流狼终于可以下床了!

在每日三餐,餐餐都是以‘大人’的食量来订餐,大鱼大肉,汤水蔬菜,样样有,晚上更是加宵夜,可是虚不受补的流狼在这般好吃好喝外加虚心照顾之下,也没见增胖分毫。

挥了挥左胳膊,拉动后背的肌肉依旧有些许疼痛,可已无大碍,也就不再好意思这般被人像菩萨一般供着了。

他还有事要做,一件他认为很重要的事!

辞去了,穿着白虎特意为他挑选的新衣服,感觉有点别扭,走在大街上,并没有异样的眼光,只是那脑袋不自觉的低下,看着路。

他没有穿过这般贵的衣服,一件白色的花纹打底V领外加一条白色毛衣最后再披一件棉袄,不多却很暖和,显得他更加的瘦小了。

来到了那条小巷口,看了看猫咪,抚摸了许久……

正是旭日阳光万丈之时,还没有下课,校园却也还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六人在争着一个红褐色的篮球,不时的传来传去,抽到机会就直接抛上那个玻璃板上的固定铁环,一边还有不少女生在呐喊助威。

这是三人篮球赛,五球决胜负。流狼也玩过,那是高一那会的事了,那时的流狼很高兴,可以和同学们一起玩,可是流狼总是进不了,每每他都会有很好的机会,可是却不能进球,不是用大力,就是抛高了,他也很想进球,也很想帮队伍赢球,只是每每都事与愿违。同学抱怨他,热心的同学指出他的错误,他的投篮姿势和别人不一样,他的太特别,以致球于空中的抛物线过直,不利于进球。可是就在他装换姿势后,他发现原来投篮是那般的艰难,很多时候,他连投到蓝框都是一件难事,更别说瞄准,控制力度,随心而发力了。

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右手臂弯曲成九十度,左手扶住,挑起发射,无数次的跳跃带来了两脚的疼痛,无数次的瞄准发射,让右手臂肌肉酸痛无力,可是在这般努力之后,中了魔的篮球再也触碰不到蓝框了,迎来的却是队友的无尽的抱怨和别人的讥讽,拖着散架的身子,逃离了球场,从此,他再也没有摸过篮球了……

沉默的经过球场,上来刘班的办公室,他这么多天的不告而别,虽不知如何的告知,更不会告诉老师自己离奇的经历,可还是必得先去见过她,她会一直担心自己,现在或许更加的紧张焦虑。

站在那个简陋的狭小的小房间,流狼不知从何而来的愧疚,早已埋下的脑袋再次抿下去几公分,等待着……

漫长的等待,等待一切的未知,只知道,那是他难以接受却必须去承受的。

或许是一场劈头盖脸的狂风暴雨般的训骂;或许是一场主角配角全是他自己的独角戏,小小的房子被无情的关闭那扇小门,再无出入口,整个世界安静了,留下那颗小小的心在孤独的跳动;或许是一场专门为他独门打造的思想盛宴,无止尽的往他小小的肚子里塞,直到那肚皮破裂,再也不用再塞……

不知何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混乱的心扰乱了脑海,以致流狼无从发觉。

“流狼!”一个紧紧的拥抱。

流狼双手无力的下垂,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老师真的好辛苦。他不想老师这般的为了他而这般伤心伤神,更别伤那本就少得可怜的精力,来更多的注意他。

他发现,老师今天没有穿高跟,而是一双沾满泥土的布鞋。

许久,那阵抽噎才平静了下来,不过看着端着在自己面前的大姐姐般的刘班,流狼知道,老师哭鼻子了,微红的笔尖与双眼,让流狼有点难受。

收了收情绪的刘班故作镇定,一脸严肃的放下手中的笔,说:“小狼,这几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消失,你知道我们很多人都在担心你吗?”

流狼不知说什么,只是,他没有其他话可说,只能点头。

“今天我去了你的家…看到你的爸爸了…你的父亲……”老师说着再次留下了眼泪。

流狼知道,老师应该看到了父亲,发现了家里的情况,父亲很辛苦,他得尽快回去了,可是他一直没有固定的地址,LJ不大,可人生地不熟的老师的寻找就好比登山,那双污垢不再见颜色的布鞋与裤脚是最好的见证了……

轻轻的走过去,抚摸着那缕缕柔丝,不知说什么,安慰的话也不知多说句。

老师毕竟还是个女孩子,从校园出来社会更是不到三年,可是对于苦难的社会的底层的各种凄凉依旧忍受不住心中的那份同情的给予。

注视着流狼,满眼的柔情与爱意,好像下来个好大的决心,说“小狼,以后你的生活费,老师会每月支出五百块钱给你!从此,你就老师的弟弟,要好好学习,不可再到外面去乱奔跑,为了一点小钱而每日每夜的奔波,还荒废了学业!现在不是你赚钱的时候,你应该多点笑,多点学习,以后咱爸还得依靠你!”

“嗯!”流狼心里高兴,多了一个姐姐,这么漂亮的姐姐,更加高兴,老师没有误会自己,而自己却并不是去工作求钱,而是寻求一个好出路,一个既可以好好照顾心神受损的父亲,又可以赚取生活费的工作,可这是可以搪塞老师欣慰的心的一个好的缘由了,也就不多说。

他答应了她是自己的姐姐,只要她不嫌弃,可是他不会收取她的金钱,那怕一丝一毫,他会成为父亲的依靠,只要可以,他宁愿将整个世界都撑起,让父亲不再苦脸,只要他可以,他会回报这个无私的姐姐,可是他不能再去看书、考试了,他要回家,呆在父亲的身边……

拉过一脸的愧疚的流狼,抚摸着脑袋,温柔的说:“别出去了,外面乱,教室才是你的天地!”

看出了双眼的真诚与无限的呵护,让流狼心里加倍的愧疚,他喜欢这个如姐姐一般的老师,可是他却只能给她增添烦恼与担忧,他不能给她带来一丝快乐,而她的付出却如火焰山的熊熊烈火源源不绝。

不想欺骗的情感让流狼沉默不语。

他何得何能可以让人为他这般伤心伤肺?他为何要伤这样为自己伤心伤肺的人?他怎么可以让这样为自己的人这般伤心伤肺?

心在煎熬。

一望无尽的平野,寻找不出过多的春风来称托这无尽的绿意……

步出那个无法自拔的地方,流狼回首了,却没有看到那个总是揉着微曲的脖颈与疲惫的双眼。

父亲还好吗?

他已经出来两个星期了,可是在家他要怎么面对苦命的父亲呢?

他无法支起家里的重担,那父亲就会因为他的存在而更加的拼命。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父亲都在用那副单薄的身子支撑着这个小家的不散的温暖,而自己却不能再多做出一丝帮助,只要不看到父亲那个小肩膀被勒得红肿,流狼心里就会好受些许。

或许他错了,可是,他不能改变父亲的那副苦脸之中的坚毅,母亲的离开,让这个瘦小的人儿的短发发白了,黑色的小脸再也不在有表情……

或许他是时候回去了,不管怎么样,他也要陪在父亲的身边,父亲直剩下他了……

或许他早应该回去了,那个小人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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