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挣扎着起身,想过去看看情况,却因为内力耗尽,站起到一半,身子一软,又跪倒在地,一时间站不起来。
那人惊恐的看着唐柔,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转身就跑,虽然看似受伤颇重,但速度依然相当快,一溜烟就没了影。唐柔勉力射出的几枚银针,没有内力的支持,根本无法击中目标。
不过人虽然逃走了,但唐柔还是认出这个袭击者就是早上在高一(8)班见到的那个家伙。
见袭击者已经逃走,唐柔略微松了口气,赶紧进行调息,不然万一袭击者还有同伙过来就麻烦了。
唐柔回想刚才双拳相击的时候,自己没有感受到对方体内的内力,也就是说,对方完全是用自身的肉体力量与修炼了十几年内功的内力抗衡,用鸡蛋碰石头来形容毫不为过,对方没死已经证明了他的肉体强度锻炼的不错,外加唐门修炼的不过是江湖上随处可见的三流内功,唐门立足江湖靠的是暗器和毒药,内力足够催动暗器就行了,不需要太深厚,因此唐门中人一直没有好的内功修炼,也正是如此,对方才逃过一命。
唐柔并不在乎对方逃走,只是有几个问题让他有些迷惑。对方到底是不是采花魔,是不是武者?从肌肉的防御强度来看,很像修炼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家功夫,从这点看对方应该是武者。但让唐柔不解的是对方体内居然一点内力都没有,这明显没有道理,他穿越来之前的那个江湖,散落在外面的各种不入流甚至二三流的内功修炼秘籍多不胜数,只要是练武之人,多多少少都会一点内功,怎么刚才的袭击者体内没有内力呢,希望那个家伙只是个特例吧。
想到刚才的战斗中银针几乎没起到太大的作用,唐柔决定今天放学后便要去寻找现在还存在的合用的暗器,即使有几把飞刀在手,刚刚也不至于到了硬拼的地步。
说起来真是好笑,身为擅长暗器和毒药的唐门中人,竟然先中了迷药,然后暗器无效,最后居然是靠拳脚内力打败对手。这要是在穿越前的江湖中,听到的人肯定认为讲的人在说梦话,可在这里,却真实发生了。
这次的战斗给了唐柔很大的警示,可他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对付这种对手,一是使用有分量且足够锐利的暗器,比如飞刀,或者是自己的内力突然提升一大截,有强大内力催动的银针杀伤力也能够保证。前一种还算容易,飞刀容易找,只是分量不轻,身上带不了多少把,碰到持久战或者敌人数量太多会有问题,至于后一种,难道还能奢望下一秒就碰到个天材地宝,吃了马上增加五十年功力么。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教室,唐柔直接瘫坐在座位上。距离下午上课还有段时间,教室内的学生并不多。似乎传言起到了作用,男生们只是远远的盯着他,私下议论着什么,却没有人再围过来。
徐生还没回来,前面的萧雪燕也是一个人在座位上,正是聊天的好机会。可在开口之前,唐柔却骤然停住,因为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认真说起来,唐柔并没有追过女孩子,跟萧雪鱼的感情是因为萧秋水的关系整天在一起才慢慢培养起来的。如果当初碰到的只是萧雪鱼一个人,估计他也是只会呆呆的看着而不知该怎么办吧。
唐柔正在犹豫之时,前面的萧雪燕忽然回过头,似乎是看到了他精神不太好,主动关心道:“唐柔同学,你的脸色不太好呢,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刚才确实发生了事情,可惜这种事情却不能告诉她。唐柔眨了眨眼,故作劳累的说道:“是啊,本想去餐厅吃饭呢,结果被一群男生围住了,问东问西的,就是不肯放我走,好烦啊!僵持了很久,幸好有老师路过,帮我解了围,我才能顺利的回来,真是讨厌。”
萧雪燕捂嘴轻笑:“那是因为你太漂亮了呢,其他人可没有这种待遇。”笑起来的萧雪燕眼如弯月,双颊上浅浅的小酒窝分外诱人,唐柔直接看呆了,忘记了回话。
被一个人这样直直的盯着,即使对方是一名女生,萧雪燕还是感到有些害羞,本想回过头去,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唐柔同学,刚刚我听到有很多同学说你是校长儿子的未婚妻?”
“不是的。”如果是其他人问的话,唐柔肯定不承认也不否认,让对方猜去吧,但面对萧雪燕这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必须要否认,不然将来在追求她坦白自己身份的时候可能会引发未知的后果。
唐柔先四下看了看,周围很近的位置都没有人,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实情,但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哦。”
萧雪燕连连点头,脸上笑的愈发灿烂,伸出小拇指,“我保证,咱们拉钩。”
虽然只是勾了勾手指,从萧雪燕小拇指传来的温度让唐柔不由得又想入非非。
萧雪燕有些不满的推了推唐柔,微嗔道:“别发愣了,快说呀。”
唐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依然低声;“我的父亲跟高文昊校长是好朋友,前不久我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去世前父亲让我来这里投奔高文昊,所以我就到了这里。校长说我在学校里最好假装成他儿子的未婚妻,不然很容易被骚扰,所以才有这些传言。”有关性别的问题唐柔轻描淡写的避开,他觉得只要不说应该就不算是欺骗。
“校长似乎也没安好心呢。”萧雪燕有些同情唐柔,父母双亡来投奔父亲的朋友,结果还被算计,心中涌起帮她的念头,帮她分析道。“这种流言传出去之后,当你周围所有人都认为是真的时候,你就算想不承认都不行了。”
“是啊,其实我也想到了,但我也没有办法呀。”唐柔假装苦恼的说道:“父母去世后留下的遗产虽然不多,去也还够支撑几年我的生活,只是在这里我举目无亲,也只能暂时听校长的安排。不过我跟他约定一个五年的期限,五年之内他只提供一些有限的帮助,我要依靠自己独立生活,如果在五年之内我靠自己的力量撑不下去就算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