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理解能力出了问题吗?为什么我没听懂你话里的意思?”宋娅文茫然地问。
“谁知道罗郝以后生意能做成什么样,我只知道小羽基本上没什么存款,所以我们得帮她存一笔以防万一的钱。”
“有必要吗?就算是想最坏的情况好了,如果……万一以后两人离婚,小羽不是还有自己的收入吗?”
林瑾无语道:“真不知道你是单纯还是单蠢了,……没有存款万一有什么需要,你觉得以小羽的性格会主动找我们开口吗?而且有一笔钱傍身罗郝再怎么作也不怕。”
“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没必要?”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有笔属于自己存款没什么不好,尤其是作为女性。”姜玥赞同林瑾的观点。
“你们会不会太看不起小羽了?”
“这件事我决定不和你商量了,就说陪不陪我去和小羽谈吧。”林瑾彻底放弃了。
“陪当然会陪了,反正我觉得小羽不一定会接受。”
“我会说服她的。”
离开咖啡馆,姜玥分别送两个人回去,先把宋娅文放在军区门口,然后继续载着林瑾去她所住的小区。
“之前觉得你住的地方离军区有点远,但现在坐地铁还是挺快的。”
“是啊,不担心堵车,这一段的人也不多。”林瑾把腿盘在座位上。
“其实今天你说有话要和娅文说,我心里紧张了一下。”姜玥坦白相告。
“为什么……该不是担心我会说你暗恋的事吧?”
姜玥不好意思道:“不是不信任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突然心虚了。”
“是因为娅文和那个李佳伟分手,让你心里有燃起希望了吧?”
“坦白地说——我一直都有没放弃希望。”
“看你对娅文这么痴情的份上,我会好好帮的你。”林瑾哥们地拍拍姜玥。“再说你不是也帮我保守这秘密吗?”
“说到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大家说?”
林瑾看着自己的手。“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和她们说,可能是怕她们担心的目光吧,……身为一个女人却已经失去了子宫,我自己都还没办法好好面对呢。”
“季清华真的很不错,你别总欺负他。”
“他没因为这件事离开我,我当然知道他有多好,再说我哪里是欺负,那叫打是亲骂是爱。”
林瑾一年查出子宫上有肿瘤,原本以为只是一般的子宫肌瘤,做了详细检查发现肌瘤可能有病变的危险,万全之计是切除子宫保命。这件事给林瑾两口子不小的打击,季清华为了安慰林瑾减少了学校的工作,陪林瑾外出旅游了一趟。姜玥是去医院探望一个同事的妻子时,巧遇当时在医院复查的林瑾,所以他是除了林瑾夫妇外唯一一个知道此事的外人,两口子连家里人都没说。
“对了……我可是看见娅文提的是泳衣的袋子,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想不到你的观察能力这么强。”姜玥失笑道。
“别我了我老爸可是当过侦察兵。”林瑾得意地说。“多少还是遗传了些的,……说来听听你的打算?”
“没什么打算……就是准备教她游泳。”
林瑾一脸玩味地看向姜玥。“你厉害啊,居然说服怕水娅文游泳?让你找到机会和她多相处了,而且是……穿着泳衣的。”
“喂,别想歪了——。”
“我可没有哦,不过嘛……,你身材没问题吗?腹肌还在不在?”
“放心,还好好的在我肚子上长着呢。”
“说句很认真地话,你真的很适合娅文。”林瑾认真地说。“娅文虽然比你大两岁,可是从小被家里保护的太好,实际上单纯的像个孩子。”
“的确是这样……所以就算她很聪明,也总是让人没办法放心。”
“而你以前就显得比同龄的男生成熟,不知道是不是出国读书的缘故,我觉得你回来后更加成熟了,现在不仅是外表连内在都显得你比娅文大。”
“这是我从你那里听到的最好的夸奖了。”
“别把我说的好像很刻薄似得。”林瑾撇嘴表示不满。“我只是很少夸人罢了,……你要好好加油把娅文追到手。”
“有你的支持我一定可以。”
车子在林瑾家楼下停下,林瑾下了车回身对姜玥提醒道。
“如果你已经下决心追娅文了,记得先从她身边人下手,尤其是娅文的奶奶和老妈。”
“多谢,欠你一份人情。”
“记得帮我继续保密就好。”
姜玥打电话给宋娅文,和之前打电话必须要找理由不同,现在他们之间有很多可以聊的事。
“最近忙吗?周末出来学游泳吧,已经快一周了。”
“那就周六下午好了……,你来军区接我。”
“你周末不回家吗?”
“周五我和林瑾约了在我宿舍聊之前说的事。”
“你们好姐妹聊天,会聊到很晚吧,我早上送早饭给你们?”
“好啊、好啊……反正我起不来,林瑾也会给你开门的。”
姜玥忍不住笑道:“甜豆浆、油条、豆包,还想吃什么?”
“已经很好了,她们的你看着买吧。”
和宋娅文约定好之后,姜玥心情很好,工作时嘴角都带着笑容。
“组长……这是上周订结婚甜点的情况。”
“效果似乎还不错。”姜玥翻着报表。“就是作为回礼选的人不多。”
“我正要和你说呢,回礼这个项目我们变动一下如何?”同事问。
“你有想法?说来听听。”
“之前我们是把我们的西点作为回礼项目推荐给新人,接受回礼这种形式的新人觉得选择范围太小了,所以就算我们的价格比外面同类要低一点还是效果不够好。”
姜玥点点头表示同意。“你的意思要取消这个项目还是有什么变化吗?”
“取消……有点可惜了,所以我想和组长商量,看可以不可以尝试增加一些,比如手工饼干我们增加是没问题的,中式点心我觉得也可以加进去。”
“这个提议确实不错,还可以增加中式点心和西式点心搭配的方案,让来订做的新人满足给不同年龄备份的客人。”
“这么说组长你同意我的想法了?”
“尝试一个星期看看好了……,其他的项目计划照旧。”
“谢谢组长——。”
“看到你这么大的进步,我都感到很荣幸。”姜玥满意地说。“加油,你还可以做的更好。”
思索了片刻姜玥还是拨通了主管的电话,毕竟当初的计划是主管批的,而且也有必要推荐一下刚才那位很有天赋组员。
离开酒店准备返回住所的姜玥注意到不远处正在争执的两个人,因为天黑看的不十分清楚看不出男子的长相,就只看他甩开了女子拉他的手。打算少管闲事的姜玥打算绕开两个人,没想到男子甩开女子后就走了,留下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子,姜玥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上前。
“请问……你没事吧?”姜玥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谢谢——我没事……。”女子抽泣着说。
“要不要帮你叫辆车?”
“不用——我没事……。”女子抬起头愣住。“姜……姜玥?”
没想到女子会叫出自己的名字,姜玥有几分恍惚,女子似乎以为姜玥忘了自己提醒道。
“我是袁雅……你的高中同学。”
女子站起身姜玥这才看清她的脸,虽然和那时候比有了稍许变化,脸上的妆也哭花了少许,但那双熟悉的丹凤眼和眼角的痣还是让姜玥认了出来。
“袁雅——真的是你,……我们恐怕有六七年没见过了吧?”
“差不多……。”袁雅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没想到……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你没关系就好。”姜玥递上纸巾。
“没事,总是这么吵架的,倒是你……还是那么爱管闲事。”
姜玥轻笑,“习惯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这个样子,……还是找个地方整理一下好了。”
“那正好,我工作的酒店就在那边,你可简单整理一下,我请你咖啡。”
袁雅欣然答应和姜玥一起进了酒店,在一楼的洗手间简收拾一番后,两个人来到酒店里的咖啡馆里,找了一处安静的座位坐下。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以为你不会回来呢。”袁雅恢复平静。
“大学毕业就回来了,……我怎么会不回来,在国内发展也挺好。”
“也是……,你那么有能力,在哪里都一样。”袁雅缓缓喝着咖啡。“不像我……总是一事无成的。”
姜玥挑眉,“你的成绩可是比我好。”
“成绩好有什么用?我是那种成绩和能力呈反比的人。”袁雅苦笑。
“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姜玥问的迟疑。
“就那样呗,不好也不坏吧……,不说我的事了,谈谈你的情况吧。”
知道袁雅是在回避这个问题,姜玥也就识相的把话题转移在自己身上,聊自己的近况聊两个人共同的高中时代,聊的很投入的两个人却没注意到,一个人正一脸阴郁的看着他们。
姜玥如约带着早餐一早来找宋娅文,开门的人也正是林瑾,结果装着早餐的袋子,林瑾打着哈欠说。
“其实……买两份就够了,……小羽一早就回去了。”
“你们聊的怎么样?”
“下午你不是要和娅文见面?你问她好了……。”
下午姜玥按照约定的时间来接宋娅文,车子刚开到宿舍楼下就看到宋娅文已经在等自己了,姜玥有点意外下车给宋娅文开门。
“谢谢,真绅士……,这个给你。”宋娅文笑眯眯地递过来一支棒棒糖。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菠萝味的。”姜玥接过棒棒糖。
“当然了,以前我们经常吃的嘛。”
姜玥接过宋娅文的背包,“现在我很少吃了,……因为大学时长了两颗虫牙。”
“偶尔吃,没关系啦……。”宋娅文上了副驾驶位。“我也减少吃糖了呢,因为觉得太幼稚,不过这是林瑾拿来的,不吃就浪费了。”
“看来你们昨晚聊的还不错?”姜玥发动车子。
“如果我要说并不理想怎么想?”
姜玥挑眉,“坦白说有点意外,是什么问题?”
“林瑾没说服小羽存钱的事,说的道理却把我说服了。”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其实你们那天说的理念我不是不赞同,只是向往好处想嘛,总觉得你们悲观了,可是昨天好小羽一聊,才知道罗郝可能真的靠不住。”
“说来听听?”
“他和小羽说挣的钱拿回家的部分算是生活费还有木木的费用,剩下的要给他哥哥还有哥哥的孩子,还要孝顺父母、贴补弟妹……,就没听说他说孝顺萧阿姨的,真是太让人觉得难以接受了。”宋娅文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姜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喝水消消气……,那为什么裴羽不答应呢?”
“她觉得没有必要,自己的收入自己可以支配了,没必要还特意存一笔钱,要存也是给木木存教育金。”
“当局者迷……或许她觉得没必要防患于未然。”
宋娅文拍手道:“没错——小羽就是这么认为的,……林瑾就提醒她,万一生意做的不顺利或者别的什么,罗郝可能还是会找她要钱的。”
“这一点还真不好说。”
“你想想……罗郝以前就是把工资全给家里,自己花小羽的钱,买房子也不肯多掏,所以万一生意做的不好,还是会找小羽的,……可是我们怎么说小羽都觉得应该夫妻同心。”宋娅文愤愤地喝下一大口水。
姜玥忍不住叹气,“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和林瑾商量,要不要找萧阿姨谈这件事,可是……可是又担心更影响她们母女关系,你是知道那母女俩的关系的。”
“我是觉得这件事不妨和萧阿姨说说,毕竟她已经知道郝哥要自主择业的事,肯定也是在担心裴羽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宋娅文点头。
“好了,别想这些了,等会儿学游泳换个心情。”
宋娅文瞪一眼姜玥。“我怎么觉得学游泳会让心情更不好……。”
“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姜玥失笑道。“再说在浅水池里学,你站起来都没事。”
虽然这么安抚宋娅文了,但姜玥还是看的出宋娅文的紧张,干脆转移话题聊别的事。
周六下午的游泳馆人比想象的少,这让宋娅文松口气,她当然不知道这里是要办会员卡的,只是觉得人少可以避免自己学的时候丢脸被人围观。
“先去换衣服吧,在泳池边汇合。”
“好……。”
目送宋娅文进了更衣室,姜玥也进了更衣室,男的毕竟换泳衣快,换上黑色泳裤的姜玥走出更衣室来到泳池边,开始做热身活动。
“姜玥……。”身后传来宋娅文的声音。
姜玥回身就看到裹着浴巾的宋娅文,脸颊微红的眼神飘忽,浴巾遮不住的白皙小腿令人无限遐想,收回心思的姜玥轻咳一声,指着宋娅文身上的浴巾。
“你打算裹着浴巾下水?”
“不是……我不、不习惯,有点别扭。”
“大家都穿着泳衣,你裹的这么严实才是别扭呢。”
宋娅文环顾周围,确实没人像自己裹的这么严实的,只好低着头迟疑着把浴巾拉下来抱在胸前,看到换了泳衣的宋娅文,姜玥微微挑了挑眉按捺住心里的喜悦。
“浴巾放在这里就好,我们要做热身运动。”姜玥指指一旁的凳子。
迟疑了好一会儿宋娅文才把浴巾放到一旁,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看姜玥,心里偷笑的姜玥站到宋娅文旁边,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始做热身的动作,宋娅文也跟着缩手缩脚地开始跟着热身。
热身后宋娅文比一开始放松很多,姜玥牵着她的手下到水里,因为还是对水有阴影,宋娅文两只手紧紧抓着姜玥的右手,直到察觉确实能站在水里才露出松口气的表情。
“我知道你对水有阴影,所以我们先从踩水开始学习。”姜玥把宋娅文引导池边。“双手扒在这里,然后让身体慢慢浮起来。”
“浮、浮起来?要怎么浮起来?”宋娅文紧张的问。
“就像爬在水面上一样,来试试看……不用紧张我会托着你的。”
按照姜玥说的宋娅文双手紧紧扒在池边,但怎么也不敢把腿抬起来,姜玥一只手托在宋娅文腹部,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然后让她的放松身体,小心翼翼地让她慢慢浮在水面上。
“你——你不准松手。”宋娅文趴在池边的手指都发白了。“松手……我就喊,喊杀人了!”
姜玥哭笑不得,“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啊?”
“……我紧张嘛,不准松手……绝对不准。”
“知道了,你放松身体别绷这么紧。”
“已经放松了……。”
“你要是不放松我可松手了。”姜玥假意威胁。
“不要、不要……我知道了,放松……。”
姜玥的这一招果然管用,宋娅文努力放松身体,察觉后的姜玥将放在背上的手拿开,宋娅文也没有察觉。
“试着动动腿,就想象自己是在走路。”
“不行……我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