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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要想顺利的进行研究必须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因此嘉蒂和艾丽两人离开了众人聚集的房间。

“不介意的话先到我的房间吧,其他人都在那欣赏外星装备,一时半会回不来,在熟悉的环境里我的工作效率也会稍微高一点。”

艾丽带着邀请的意思询问着嘉蒂。这让嘉蒂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道森之外的人独处过了,或许能够借此机会交到新朋友。

“我很乐意到你的房间做客,你能对我毫无抵触更是令我喜出望外。”

“你是指我没有因为你是幽灵而想别的吗?”

“当然,能被人像普通人一样对待是我最大的幸福,即使是我活着的时候。”

“你是指你是个大小姐的时候吗?我大概可以理解你的那种心情,虽然我本身更希望被别人高看一眼,甚至是仰视,不过平凡的那种安逸感有时候也挺不错的。”

两人意外的很谈得来,艾丽没有像嘉蒂担心的那样没完没了的询问战争和武器方面的问题,她甚至对外星人也没什么兴趣,战斗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军人的义务,她对战争即没有爱也没有恨。这样的一个士兵让嘉蒂有些感兴趣,她正想看一看这位有点特别的人有着怎样的过去,刚好被她开门的声音打断了。

“请进,这里就是我们几个女同志的房间,等有机会我会把她们介绍给你认识的,对了,你跟菲欧好像已经认识了,她上午还提到你。”

“是的,我这身军装就是她送给我的,穿起来很合身,等再见到她我要让她带我当面感谢这套衣服的主人。”

“哈,不用谢了,我这多得是,因为我以前也主要进行爆破作业,很少参加前线的作战,衣服几乎都能穿到颜色变浅也没有损坏。能派上用场真是太好了。”

“这是你的衣服?”

艾丽点点头。嘉蒂仔细一看,艾丽和自己的体形还真的很接近。艾丽察觉到了嘉蒂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嘉蒂,然后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哦,对了,以后我们的衣服得做个记号区分一下,要不然还真容易弄错呢。”

艾丽的误会让嘉蒂笑了出来,但她什么也没说,她为在战场上能遇到这样的人而感到庆幸。

“我们开始研究炸弹吧,不能耽误工作。你可以四处看看,想跟我说话也没关系,我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艾丽觉得自己必须开始工作了,嘉蒂也非常赞同她,默默地在房间里闲逛,装作对每样东西都感兴趣,实际上却不时的偷看着艾丽的记忆。

令嘉蒂惊讶的是这个人居然是孤儿,她的童年时代过得非常艰难,很小的年纪就靠自己的力量生存,后来还因为和别人打架被抓进了监狱,不过她的命运也从那时开始出现转折。

不久后因为战争爆发了,当地的人都要逃难,被关押的犯人们都被攻入城内的敌军俘获,敌人觉得罪犯或许对他们原来的社会抱有仇恨,于是煽动他们参军,她由于本来也无事可做,于是参加了,后来没有参加的人都被敌人杀死了。

在敌人的阵营里她学会了一个军人需要的全部知识,包括炸弹的知识和爆破的技术,随后的几次战役中她帮助自己所在的部队征服了自己出生的那个地方。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一个叛徒,但是她自己却不这样认为。

“原来的我没有家,自然也没有国,要想让我表现忠诚,要想让我爱国,至少要先给我一个能够包容我的国,一个接纳我的家。”她十二岁那年在最后一场战役之前被人指责叛国者时这样说道,她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哑口无言。

“为自己而战吗……”嘉蒂在心中自言自语,她觉得看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

她又看了一下四周,房间出奇的整洁,虽然几个人的物品加起来足够开一间杂货铺,但都被很好的收纳在各处,每个人各有自己的架子,写着菲欧的那个架子尤其显眼,因为几乎一半的空间都用来放置各种零食,艾丽的那一个则是放着很多的书,还有一个空位用来放置她现在正在使用的工具箱。

“嘉蒂小姐,能过来看一下吗?”

嘉蒂听见她在叫自己,连忙走过去。艾丽已经将炸弹的外壳完全的拆除,里面的各个部分也拆解的差不多,从这个角度已经能够看到里面那个米粒大小的晶体正闪着诱人的淡蓝色光辉,但是真正需要关注的是那个只有指甲大小的引爆装置,这个装置看起来简直像用黑色塑料铸造成的小立方体,或者说看起来像被烧焦的某种东西。如果不是艾丽就在身边拆开它,嘉蒂甚至会认为那个引爆装置已经不能用了。

“这就是引爆装置吗?”嘉蒂明知故问。

“没错,无论怎么看都是这个东西了,炸弹的结构比我想象的简单,显然不是为了不让人拆除而设计的,如果顺着这个思路的话只要把引爆装置整个取下来就可以解决了,或者用物理手段将能量晶体分离出来,这样即使引爆了也没有什么威力。不过在进行这一步的时候还是有些冒险,因此我打算明天找个没人的地方试一试。”

“你不是说过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吗?”嘉蒂当然反对她的主意,如果她那么做,自己这次就白来了一趟,至少对于炸弹的拆除工作等于什么都没做。

“话是这么说,即使是现在我也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引爆这个东西,因为能量晶体怎么看都是十分稳定的物质,不会自己爆炸。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在起爆的延时期间把能量晶体剥离,这样充其量只有一根起爆雷管的威力,跟节日放的鞭炮没什么两样。不过如果我在大家生活的地方做这种有风险的实验有点拿大家的生命和财产开玩笑,毕竟谁听说了一个人若无其事的在自己身边拆炸弹都会觉得自己面临着生命危险……”

艾丽想尽可能的解释自己的观点,显然她研究炸弹的同时造成过不少战友的恐慌,肯定有不只一个人曾像躲开定时炸弹一样躲着她。这种时候自然要给她支持,于是嘉蒂又靠近她一步,态度依然坚定。

“我相信你的技术,能够让你从事这项研究说明道森队长也相信你的技术,这份信任绝不是大不了你自己被炸死的程度,而是相信你能够顺利的解除引爆装置。”

为了能顺利进行暗示,嘉蒂握住了艾丽的手。她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嘉蒂,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后来艾丽就在这沉默中将起爆装置整个分离下来,晶体也完全露了出来,很容易的就剥离掉了。整个过程中嘉蒂没有预感到半点危险,但是拆除成功后艾丽的第一句话却让她从头到脚打了个冷颤。

“嘉蒂小姐的手明明是暖的,真想象不到是个幽灵。”

“糟了,心思全放在炸弹上了,没想到她却能注意这一点。只能先想办法蒙混过去了。”嘉蒂在心中暗叫失策,嘴上忙应付道“因为我刚才通过手借给你力量,所以你才会感觉到温暖。”

“是吗?”

“是的,是这样的。”嘉蒂正要确认艾丽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忽然看到艾丽正向自己伸出手臂,连忙躲到一边,同时在艾丽的视觉里留下自己的幻影。

“奇怪,现在想碰你又碰不到,刚才你握住我的手时明明感觉就像一只真正的手。”

“那就是真正的手啊……”嘉蒂很想这样说,她万万没想到艾丽的好奇心居然这么强,而且一点也不怕幽灵。

“正常的情况下我是没有实体的,如果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我甚至可以透明化。只有在我需要的时候才能碰到你。”

“这样啊,可是为什么不想让我碰到你呢?我让你觉得讨厌吗?”

“不是的,这绝不是因为讨厌,只不过身为幽灵不想被活着的人打扰到内心的平静,当被活着的人触碰到的时候就会看到那个人心里痛苦的记忆。”

这次轮到艾丽震惊了。“痛苦……你……看到了?”艾丽睁大了眼睛,仿佛正目睹着一场灾难。

“但是我不会说出去的,请相信我。”嘉蒂安慰着艾丽,心里面正因终于打断她的追问而庆幸着。这时忽然有人开门,是艾丽的室友们回来了。

“哎呀,是嘉蒂啊,刚才还想问你点事,原来你被艾丽带走了啊?”打头的是个梳着马尾的人,看起来比艾丽稍年长一些。跟在她身后的是菲欧和一个留着红色短发的女孩,看上去菲欧是她们四个中最小的。

“艾丽,你们刚才忙什么呢?”红头发的女孩好奇地问道。

“我们刚才在研究这个炸弹的引爆装置,已经拆除了。”艾丽有点担心室友们的反应,但是至少没有问她们刚才在聊什么那样让她紧张。

“我不是说过不要在我们的房间里玩武器吗?”马尾的女人有些不满的责备道,但没有看出愤怒的成分。

“这……我暂时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这里还没有我能用的工作室。”

嘉蒂连忙帮着艾丽解释“非常抱歉,这项工作需要尽快完成,因此我们只能立即开工,道森队长和我都相信着艾丽的技术,而且我也一直……”

“我们并不是不相信艾丽的技术,我们只是想至少留下这个不会被杀人用的工具玷污的空间,这也是我们达成共识的,至少在这个房间里做个普通人。”菲欧向不明真相的嘉蒂讲述真正的原因。嘉蒂这才察觉到,除了艾丽之外,其他三人丝毫没有因身为精英战士而自豪,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参军,不得不战斗的理由,有的是因为出自军人世家,有的则是为了报答曾在战争中救过自己的军官。只有艾丽,对战斗并没有抵触,在她看来那也是一种合理的生存方式。

“原来……是这样啊。”嘉蒂曾认为参与战争但却发自内心的厌恶战争的人只有自己,至少在道森的队伍里只有自己,这下她立刻找到了三个同伴,但这却怎么看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而且她很快就被后面想岔开话题的马尾推回了被质疑的漩涡里。

“嘉蒂小姐,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她一开口,嘉蒂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呃……请说。”

“嘉蒂小姐为什么一点也不像幽灵呢?”

“这……该怎么说?又没有人告诉过我怎样做才像个幽灵……”如果是道森问她,她一定会这么说,可是现在当着艾丽和菲欧的面她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幽灵哪有什么像不像的?死了之后残留的执念就是幽灵吧?”

“那有没有可能你觉得自己死了,实际上死的是别人呢?而你因为太悲伤没有注意这件事。”

“这个应该不可能吧?你看,我像个活着的人吗?”无奈之下她不得不说这种自己连听都不愿意听的话。

“对了,我早就想问了,幽灵为什么要穿衣服呢?衣服又没有执念。”(其实这也是作者一直以来的疑问。)

这个突发奇想的问题彻底把嘉蒂难倒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不能为了装得更像幽灵而不穿衣服吧?

“这简直像在审问一样,真不愧是你呢。”菲欧在一旁委婉的责备着她,然后向嘉蒂介绍。“这个是我们的室长,雷欧娜。最擅长的就是从战俘嘴里套情报。”

“确实够厉害,那另一位呢?”

“这一位是娜迪亚,是负责侦查工作的。”菲欧介绍过后,双方互相点头示意。

“菲欧,她身上的军装是你给她的吧?,你当时不觉得奇怪吗?”雷欧娜似乎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嘉蒂此时已经开始想从这里离开的理由。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让道森过来拯救自己了。

“这个……又没有可靠的研究表明幽灵不能穿衣服。”菲欧由于从未怀疑过嘉蒂,因此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现在虽然嘴上帮着嘉蒂打圆场,却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她脱下来的衣服你洗过了吗?”雷欧娜继续追问道。

“已经洗好了,我正想还给嘉蒂呢。”

“那件衣服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什么,手感挺好的,跟正常的衣服没什么区别。”

两人像在做研究一样的分析自己让嘉蒂十分不安,另外两人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也让嘉蒂不知所措。

“早知道就该让他们怕我才对,现在这个局面真麻烦,还不能随便删除她们的记忆,至少不想对菲欧那样做啊……”这样在内心纠结一番后,嘉蒂痛下决心,是时候让道森出场了,道森感受到了嘉蒂的求助,立刻赶了过去。他在路上的时候向嘉蒂大概了解了经过,以商讨下一步作战计划为由把她叫出来脱身并不困难。

道森来到房间的门前时嘉蒂已经开始再三催促他。“快点想个办法把我从这里带走吧。”他礼貌地敲了三下门,甚至比去威利斯家的时候还有风度,而且一直等着里面的人回应他之后再开口说话。第一次敲门时由于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嘉蒂是不是幽灵的问题上,谁也没有反应。

“刚才好像有人敲门。”嘉蒂看她们都没反应,于是提醒道。这时道森又敲了敲门。

“请问哪位?找谁?”雷欧娜回应敲门的人。

“我是道森,嘉蒂在里面吗?我有些事想和她谈谈。”

“我在这,我现在就出去。”嘉蒂终于盼来了脱身的机会,迫不及待的朝门口走去。不过还是没有离门最近的菲欧动作快。门被菲欧打开了,道森看开门的不是嘉蒂,不说点什么又不太好。

“刚才里面好像挺吵的,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道森队长,来的正好,你觉得嘉蒂像个幽灵吗?”

道森刚要回答,但在开口前迟疑了,他觉得这是个摊牌的好机会,虽然嘉蒂可能会反对他这样做,但是他无时无刻不想让自己的队员们接受嘉蒂的真实身份。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大家,嘉蒂她其实不是幽灵。”道森的话让嘉蒂的挣扎都白费了,她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地怒视着道森,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道森,你这个叛徒……

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一步,嘉蒂也放弃继续隐瞒的念头了。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剩下的问题去问他吧,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嘉蒂嫌解释太麻烦了,本来就是因为嫌麻烦才编造了幽灵和复仇的理由,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麻烦事一起推给道森算了。

“嘉蒂为什么要伪装成幽灵呢?”这个问题顺理成章的成了道森要解答的第一个问题。

道森看了一眼嘉蒂,他还是有点担心说不好。“如果我说错了什么你就更正,我无法做到像你了解别人那样了解你。”

“随便,只要你记得别把那个禁止事项说出来就行,其他的只要能让她们相信你可以随便说。”嘉蒂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因为她认为这样可以加入我们,并且可以在不遭到反对的情况下和我们一起战斗。”道森开始说了“如果你们只认为她是个普通人肯定会坚决反对她参与行动,而你们也看到了,嘉蒂有着神秘的力量,她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想到我们想不到的,也能做到许多我们做不到的事。她编造这个谎言只是希望我们能够接受她。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她的力量,但她不打算把这些力量用在战争上,直到她的父亲威利斯遇难,种种事实使她知道战争的残酷,她决定继承威利斯的遗志——永远结束战争。”

道森陈述完他所知道的嘉蒂冒充幽灵的目的,转过头去看嘉蒂的反应,嘉蒂背对着他用很冷的语气回应“基本上就是这样吧,不相信的就尽管继续认为我是幽灵就好了,说真的那种状态下我过的还挺开心的,比被当成秘密武器或者怪物什么的都强多了,虽然我承认我确实比你们想象中的危险。”回答完这些后嘉蒂几乎对维持和队员们的关系绝望了,之前被当成一个普通小女孩的时候她开心极了,但是她已经无法再瞒下去了,虽然她不打算把所有秘密都告诉大家,但仅仅这些就足够让她们对自己的印象面目全非。

“你能相信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居然是话最少的菲欧打破了沉默。“虽然还不到你那种程度,不过几乎所有不知道我是一名军人的人都不敢相信我会去做那么残酷的事,我也经常对无关者隐瞒身份,直到现在我老家的好友对我的印象也只是‘文静,不爱说话,爸爸是当兵的’。我继承了最不需要的两样东西,一个是军人后代的身世,另一个就是战斗的天赋。这两样东西促使我成为了现在的我,但我直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在做正确的事,现在唯一鼓励着我继续前进的理由只有战争胜利之后我就可以申请退伍了,所以我也想尽快的结束战争。嘉蒂,你愿意和这样的我一起战斗吗?”

听了菲欧的话,嘉蒂得到了一丝安慰。“本来也不是我愿不愿意和你们一起的问题,而是你们会怎样接受我的问题。虽然我知道你们需要我,但我讨厌被当成特别的一员,与其做一个特别的人类,不如装一个普通的幽灵,就是这样,欺骗了你们这么久真是抱歉了。”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因为至少在这个房间里,我们都是普通人,今后也欢迎你常来这边玩好吗?”艾丽一边伸出手去摸嘉蒂的头一边说道。

嘉蒂看了一眼桌上的工具和炸弹零件后尴尬地笑了笑,之后也把自己的手按在艾丽头上“你就这样对待一个普通人吗?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

“至少在我们这些人之中你是年纪最小的吧?其实我一直想要个妹妹,可是菲欧那家伙却总是显得比我还成熟。”艾丽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过这次可能又要让你失望了。”道森在一旁恰到好处的泼了冷水。“她的语言和思想的成熟程度连我都自叹不如,虽然她有时也会表现的像个小孩,但我觉得那种成熟反倒是她真实的一面。”

嘉蒂立刻回敬道“那只是你太不成熟了,道森队长,这一点从你刚才说的话就能看出来。瞧,你把多好的气氛打破了?”这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屋子里的气氛终于又轻松了起来。

“队长,这个引爆装置我已经拆除了,我把这些部件收好后明天交给你。”因为刚才嘉蒂的视线,艾丽想起了已经完成的工作,正好汇报给道森。

“就知道你没问题,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弄完,不如现在就给我吧,我一会先看看,明天再听你仔细的讲讲过程。对了,我也有事要说,第一件事是我已经联系到大陆基地,他们会连夜派人过来支援,明早就能抵达。第二件事,我觉得你们这个房间的空间利用率太低了,一会叫人再搬张床过来,今晚开始嘉蒂就住在这个房间了。”这两件事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消息,道森说完之后带着一脸潇洒的微笑离开了。

他关门之后,嘉蒂把她的新姐妹们叫到一起,小声的跟她们说“他刚才说谎了,其实他是嫌我每天占用他的房间让他睡在会议室,这下可算把我打发走了,把他高兴的连炸弹部件都忘了拿了。”四个人几乎是同时转过头望了一眼艾丽刚才工作的桌子,随后,那个被拆除的引爆装置终于引爆了某种东西,整个房间瞬间填满了五个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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