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头痛得厉害，昨晚没有把收音机关的结果。收音机的电池没电了，褚荣说那是一对新买的电池，得赔偿。我说等到中段试考完再说。褚荣说不行，考试期间，要听听音乐放松心情。没有办法，给了褚荣五块钱，算是了事。早上考语文，我不想分散精力。
在宿舍，问余发要了一支烟！抽了，头还是很痛，脑子里一片空白，是不是太紧张？试着去放松，却没有效果。余发没有把考试放在眼里，睡得很晚才起床。
早上考语文的规矩，不知道几千年来有没有改变过？语文考得顺不顺手和后面的几科能不能正常发挥水平有着很大的血缘关系。早读的时候，很刻意地去背李白的《将进酒》，班里很多人都在背着这首古诗。不知道为什么班里会有这样的壮观场面，这首古诗肯定是和语文考试的内容有很大关系。
语文老师说语文考试的默写题是送分的题目，一定要把分拿到手。但是，很多人都不想要白送的东西，不是骨气问题，而是受不起。一首诗就是默写那么一，两句来折磨人，难道诗都是那么一两句是所谓的诗？其他的诗句都是用作修饰的不成。一首古诗背得滚瓜烂熟不容易，到了语文考试，就是要求是默写那么一句，这对于记忆力差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不知道语文出题目的人是何等居心。
下了早读，回忆背了一个早上的《将进酒》，只有“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一句在脑海残留——可能是醉了。在感叹记忆力惊人的同时，还在反复记忆着诗句，希望这句古诗的生命力能延续到中午考完这次语文试才断气。
语文在八点半开考，学生提前十五分钟进考室。在八点的时候，何金鑫到教室说了一句话：我要真实的零分。班里很多人的观点正好和何金鑫的相反。
进试室之前，很多男生带上了应该带的东西和准备好的东西。没有手机这样先进的通信设备，也没有作弊的习惯，拿了支钢笔就上阵。
我是在原来的教室，这样也好，免得跑上跑下。再说有天时，地利，就算是考试的中途做点小动作也有很大的优势所在。我已经计划好了，如果环境理想，也想“抄水平”发挥。全部人都各就各位，我却惊讶地发现四周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没有一个是认识的同学。不由感叹负责编排坐位的人数学排列，组合是何等了得，本来觉得的优势，现在倒觉得自己像是个外来人口。监考老师发试卷的时候，坐在后面的一个小子找上门来了。
“兄弟，哪个班的？挺面熟的！”小子轻声说。
“高二（5）班。”我小声说。
“我见过你，兄弟。”
“我倒没印象。”
“能帮我一个忙吗？兄弟。”
“借笔？”
“笔，我有的是！”
“那——你想我帮你什么忙？”
“小事而已！”
“什么事？”
“你前面的女孩如果给你纸条，麻烦你递给我！”
“她给我纸条？什么纸条？”
“那——就不要细说了！”
“哦——好的！好的！”
“谢了！好兄弟！”
“举手之劳！”我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