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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

我试着尽量不添枝增叶来描述我和谢安凝在一起时的真实情景和当时内心的真实感受,尽心竭力根据自己的见闻去还原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本来的面貌,我们相处时所发生的全部细枝末节的行迹和一切心理变化的本原。还试图以自己对谢安凝的逐步了解和一些一目了然毋庸置疑的事实为依据,去猜测和探究我们在一起时她的活动内容和思维状态,她那言行举止中透露出的任何细微变化蛛丝马迹。

谢安凝来我们公司的第一天,我异常高兴,这高兴像刹车系统失灵的车已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我亲自带她一一参观我们公司的各个部门各个办公室,甚至连厕所都没有放过,这是财务部,设计部,工程部,市场部,采购部等。经过我们身边的职员看到我那么热情的招待谢安凝,以为她是什么重要的客户,纷纷投来了尊重的表情,有几个和我们迎面而来的男职员看谢安凝的眼神,是那么流光溢彩,仿佛见到了仙女下凡,顿感神清气爽,她是那么赏心悦目让人欲罢不能。看到那一双双艳羡的眼神,在谢安凝旁边的我也感到了被欣赏般的心花怒放。我们走着走着,我蓦然产生一种幻觉,幻化的场面中,我和谢安凝正手牵手在众人的围观下走进婚礼的殿堂,幸福喜不自禁的我们羡煞旁人。

转个一圈,谢安凝跟随我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我问她要喝什么茶,我这有龙井、碧螺春、信阳毛尖。她说随便,要不就碧螺春吧。我亲自给她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用内控电话把设计部经理叫了过来。

我告诉他,就让谢安凝先暂时在设计部驻扎,要独自给她安排一个办公室,她要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们也要耐心的指导。

设计部经理走后,我告诉谢安凝先暂时在设计部呆几天,熟悉熟悉我们公司的设计,如商业空间装修设计,展厅空间装修设计,餐厅装修设计,场馆装修设计等,看看我们的设计跟别的公司有什么共同点又有什么独到之处,有什么更能吸引客户及令他们心悦诚服签约我们的优势,以便在设计方案上特意描绘出,让客户看到我们的闪光点,我们的精雕细琢以及专业周到的服务水准。

说完这些,我跟谢安凝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感谢你那么尽心尽力地为我们公司出谋划策,也是为了你加入我们公司这个大家庭接风。

谢安凝思忖了片刻:“真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改天吧。”

谢安凝在小赵的带领下去了设计部。商业

我一个在接待客人的沙发上坐定,看着谢安凝喝了一口还冒着缕缕热气的一次性杯子发呆。咂摸着谢安凝刚才的话,谢安凝是在拒绝我呢,还是真的有事?!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了公司,因为公司里多了个谢安凝,我变得活力四射干劲十足,这可能就暗恋一个人的力量在无形地作怪吧。

十点多的样子,我去了谢安凝的办公室。“怎么样,还适应吧?”

“邹总您过来了,有什么指示?”她一头雾水。

“没有,就是过来看看你还适应这里的环境吗,还有别总是邹总邹总的,叫我的名字就好。邹强,听着多舒服。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或者不用客气,尽情吩咐他们去做就行。”

“嗯,挺好的,邹总。”

我欲言又止,也许她已经心领神会。

我们俩你看我,我看你,相视而笑。

转过身欲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她:“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好好聊聊,顺便把上次的饭补上。我可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欠别人的心虚。”我一本正经。

“真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是没有时间。下次吧。”

出了办公室,我在心里暗暗地想着,难道她天天都没时间?她有那么忙吗?要是下次她还是没时间的话,那肯定是在刻意拒绝我了。

晚上,我在自己的住处看着中央新闻联播,百无聊赖,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把电视关了,特别是播音员那一板一眼的表情,了无新意,让我感到恶心。这时,罗明给我打电话。他问我在干嘛呢,出来玩玩,在家不憋屈的慌。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年轻人的生活,别整天跟那老头似地,死气沉沉的。

我说:“你小子电话不是停机了吗。最近都忙什么呢,连个消息都没有。哥们想你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现在在哪?和谁在一起?我马上过去。”

我挂了电话,随便找个件衣服穿上,下楼,驱车直奔罗明告诉我的地点。初春的夜晚,微风和煦,轻拂脸颊,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气温开始逐渐回升,寒冷的冬天即将远去,春回大地。我蓦地想起几句小时候语文课本上关于春的描述,冬去春来,杨柳叶绿,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当春天来临时,积雪融化,春暖花开,万物苏醒,嫩绿的小草也偷偷地钻出了地面;山上,树木被春风摇醒,睁开睡眼,张开了柔嫩的臂膀,扭着腰肢;柔和的春风吹青了一望无际的麦田,吹皱了静静流淌的河水;可爱的春姑娘,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人间,那一片生机的景象便随之来到四面八方,整个世界像刚从一个漫长的睡梦中苏醒过来等。也许这种回忆本身就是春天来临的一种写照吧。我的春天到底什么时候来临呢?是顺风顺水,是迂回曲折,还是根本就不会到临永远停留在冬天呢。

此刻,我心如这如水般水平静柔和月光,不敢刻意去苛求什么,只是希望所有美好的开端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一如这春夜长长远远。

香谢丽斯酒吧里,这是一家清吧。高贵优雅的名字,安静祥和的环境,柔软温和的挂灯,雍容华贵的布局,工整如初的摆设,舒适豪华的座椅,是那么让人赏心悦目深陷其中,宛如谢安凝给人的印象。罗明一个人坐在转椅上身体左右扭动,两手肘作为支撑点立在玻璃柜台上,右手端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橘红色的酒。

我拍了拍罗明的左肩,在他旁边的转椅上坐定,让服务员给我来杯加利安奴。我转动座椅面向罗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相反,是高兴的事,欢欣鼓舞的事。你说你,怎么跟大学那会没什么改变,还是独来独往,伪装的跟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似地,怎么那么不喜欢合群呢。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多好。”

“倒也谈不上独来独往,就是跟不熟悉的人,没什么话头,没什么可聊的,就是绞尽脑汁,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那里还导致气氛尴尬沉闷,何况我又忍受不了太喧闹的氛围,还不如一个人呆着呢,也不用照顾别人的感受,多自在。”

我紧接着说:“什么高兴的事?!说来听听。”

“我和女朋友分手了?就是那个卢晓倩。”

“这也是高兴的事?”我做依依不舍状,“想想你们从大二认识,这都七年了吧,整整七年,你折算一下人这一辈子还能有几个七年!太可惜了,多么值得惋惜的一段感情呀。”

罗明自顾自地大口往肚子灌着酒。

我追问:“为什么会说是高兴的事呢?”

“******,这个****跟一个北京来这里投资的大款跑了,我今天算是看透她了,还不如那做小姐的呢,人家最起码是靠日以继夜的辛劳赚钱。她那倒好坐享其成。你说我,今天看透她的本性,是不是高兴的事,要是再晚十年,我连再找个心心相印的女孩都没机会了。”

罗明话语里说到小姐的那刻,我脑海中瞬间反映出一个人的影像——谢安凝,但马上又归于虚无。

我安抚罗明,想喝就喝吧,想哭就尽情的哭。想想大学时期的罗明,把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了卢晓倩身上,很少陪我们兄弟几个一起欢笑怒骂,怪不得我们大家都说他,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唱了那么多年歌,算是明白了,原来我们的青春就是一首歌,一首自己参与其中用真实的生活经历演绎的一首歌。这首歌,或浪漫、或残酷、或现实,正是这些丝丝缕缕、难以忘怀的青春之歌,才使那些正年轻或曾经年轻过的朋友们,真正享受了生活,哪怕是伤感、是残缺、是不完美,但我们无悔。因为这是我们如歌的青春。我们曾浪漫过,也残酷过,最终仍生活在现实中,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总归会找到那个属于每个人最佳状态。

我们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但在芸芸众生的大千世界里,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们歌唱,我们追求,但我们更多的是为了生存而每天无奈的过着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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