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城中,喧闹的街道上,临近北方边境,这里的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场景随处可见,甚至当场血溅五步。
和徐青所认知的不一样,这年头死个人几乎和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不同,至于官府,除非是伤天害理的那一种,否则官府绝对不会去管你,毕竟这不是什么法治社会,而是加强版异界!
位于城南一些的街道明显要情景一些,来往的人谈吐举止得体,而且空气中泛着一股清香。
细看下才发现,街道两旁都摆出一盆一盆的宁香草,这种只会在春夏两季生存的香草虽然不算太昂贵,但眼下这个季节摆出来,存活的几率会大大减少,一天下来损失会很多。
不过在这条街行,一切都变得十分合理。
这是武安城的黄金街道,换做现在的话,那就是寸土寸金啊,一年要不赚个百八十万的都给不起租金。
事实上也是如此,黄金街道上,一家十几平米的小馆子也要十个以上的金币。
当然,消费和租金也是呈正比的,来这条街的不是做生意的就是达官贵人,平民百姓进来,甚至连一杯茶都喝不起。
在黄金大街上最佳的一个位置,一家没有挂牌子的酒楼静静伫立在这里,虽然没有一个名字,但人却丝毫不少,所有来武安郡经商路过这里的都会说一句:“嗯,去那里吧。”
“好,就去那里吧。”
有人说这是郡守自家经营的生意,也有人说这是城主的私产,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别在那闹事,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有大商客仗着自己金币多,身边的武者多,没把这小地方的酒楼放在眼里,然后直接就被打断一条腿扔出去,其他人全部切了喂狗。
也有官府的人仗着后台过硬白吃白喝,结果一身官皮就被扒了,扔进大牢里反省思过。
这一切都证明,这个没有牌子的酒楼不简单。
这家酒楼外表装潢的很简单,但普通的格调却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茶香与花香交集在一起,从进来的第一步就知道这地方很上档次。
三楼,一个中年男人在几名彪形大汉的陪同下走进一个雅间中。
推门一看,雅间内只有一男一女,男的俊朗,女的漂亮。
“两位,把在下请过来有何见教?”中年男人个头不高,四方脸,浓眉大眼,虽然长得比较威严,但笑起来却十分和善,很容易拉近与别人之间的关系。
吴凝站起来躬身一弯,柔声中带点娇弱的说:“程叔叔,我是吴家堡吴天雄的女儿吴凝,这次来武安郡拜会程叔叔是想求您救救我爹……”
说道最后,吴凝居然有些啜泣。
“哦?”姓程的中年男人听完明显有些吃惊,连忙走过去问道:“你是吴大哥的女儿?”
“没错,是我,程叔叔,我二叔联合其他宗亲把我爹控制住,想把吴家堡收入自己的口袋里,反抗的人都被他杀了,我是拼了命才逃到武安郡……”
“混账东西!”姓程的一拍桌子,面露怒色:“居然敢以下犯上,你放心,我立刻呈报郡守,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完事,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旁边的徐青一听,心道果然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这么说等于是在打太极,呈报郡守?这明显是糊弄鬼的事情,等特么你呈报完了,吴凝她老子死一万次了!
不过徐青也不挑破,但因为有些好笑,嘴角忍不住的抖了一下。
姓程的眼里可不揉沙子,他眉头一皱,对吴凝问道:“侄女,这位好汉是谁?”
吴凝看了他一眼,起初她想到了武安郡就把徐青捆了关进大牢,不过一路上走过来发现,徐青也不是坏人,虽然偶尔下流了一点,但人还不错。
“这是一位路见不平的武者,不是他,我根本走不到武安郡。”
姓程的点点头,略带赞赏的看着徐青道:“这位好汉哪里人,既然是我侄女的救命恩人,那我一定不能轻待了,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
“还特么打擦边球。”徐青心里骂了一句,能办到的用你干毛线。
不过徐青拱手一笑:“没什么,帮助别人,快乐自己,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先告辞了。”
不等他们说话,徐青一抽身直接朝门外走过去。
守在门口的大汉右脚一迈,直接拦在了徐青身前,不过他低估了徐青的步伐,他像泥鳅似的钻了过去。
“你!”大汉脸上挂不住,刚要把剑的时候,姓程的中年男人一抬手,轻声说道:“不准无理。”
“是,大人。”
姓程的看着吴凝满脸堆起了长辈的笑容:“侄女暂且先从我那里住下,我回去立刻去面见郡守,你二叔的脑袋暂时先存在他脖子上,过些时日,我陪你一块回去。”
“多谢程叔叔……”吴凝声音中带着些颤抖,或许在最无助的时候抓住救命稻草都是这种反应。
…………………………
徐青走下楼离开这里,对于吴凝,他心里只有点同情,但却只有一点,或许经历现代社会的洗礼,徐青知道,同情心泛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在大街上扶个老奶奶都是要倾家荡产的,诸如此类太多太多了。
刚迈出酒楼大门一步,一个飞奔的身影正好撞在了徐青身上,但这个身影好像小了一点,结果……
砰的一声!
徐青一个跄踉倒退的两步,再看地上躺着一个人,这家伙看上去有点猥琐,身上的衣服虽然和乞丐没什么两样,但却干净平整,眉宇间透着一点傲气。
“我……我擦!”徐青看到他躺在地上的第一反应是把手抬起来,表明自己什么也没干。
不过徐青想错了,在这个世界,杀个人都没什么大不了,人命如草芥那样不值钱,加上这个人穿的和乞丐一样,别说不是徐青撞得,就算是徐青故意撞死他,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话几个十几个铜币搞定。
旁边的行人仿佛没看到一样,该干嘛还是干嘛,徐青满头黑线,他蹲下来看了看这人。
有呼吸……
徐青松了口气,他可是合法良民,大家还行,杀人他真不敢。
“喂喂……你醒醒……”徐青推了推他。
这个人有些神志不清的睁开眼,但说的第一句话让徐青差点骂了娘。
“给……给我口吃的,我……我饿的不行了……”
卧槽!敢情是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