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儿理直气壮地抬头挺胸,说道:“老夫人,凌儿到底身犯何错,让您如此动怒,还有,我房里的这几个丫头又是怎么回事?”
夏凌儿不仅违逆沐老夫人的话没有跪,还大有一副质问她的气势。
沐老夫当时就勃然大怒,对着夏凌儿起身吼道:“放肆!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夏凌儿听了她的话心中的怒火也烧了起来,面对她以老卖老的可恨样子,夏凌儿正要反驳,却被沐易辰投向她的眼神制止住已到嘴边的话。
沐易辰虽然与他父亲关系紧张不合,但对他母亲还是敬孝有加,他相信他母亲对于当年之事是毫不知情的,毕竟她只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妇人。
“母亲息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沐易辰扶沐老夫人坐下。
她虽然坐下了,但心中的怒火丝毫没有消减。
“你问问她,是不是她指使人加害安青璃肚里的孩子的?”
夏凌儿听了除了诧异还有恼怒,凭什么她的孩子出事了,就要来问她,而且还先伤了她的人,但又因沐易辰也不好开口,想来他总会为她查明此事的。
沐易辰听了他母亲疾声厉色的话语,便全明白了,惊诧的眼光一闪而过,便恢复了淡薄的神情,转头看了看跪着的一众人,还有娇弱凄美的沈怜心,便又对他母亲询问道:“青璃怎么了?”
沐易辰此话一出,像是碰到了沐老夫人久未愈合的伤口。
“你还知道问她怎么了?你一天到晚都干什么?这两个下贱的蹄子今天故意撞倒了安青璃,你的孩子也没了。”
沐老夫人一边指着月禅与沈怜心的月儿,一边义愤填膺地嘶吼,可见她心里对这个还不到两个月的胎儿有多重视。
她心里有多期盼孙子,此刻就有多恨多痛,不管是不是真的被这月禅和月儿撞的,她都会把这个怨与恨撒到她们身上,以及夏凌儿与沈怜心身上。
沐老夫人的话刚出口,还没待沐易辰接过话来,月禅忙抬头看了一眼沐易辰,一个头磕在地上哑着嗓子带着哭腔辩解道:“王爷,月禅没有碰五夫人,我与月儿只是从五夫人身边远远地经过,是她自己摔倒了,不管月禅与月儿的事。更不是公主指使的。”
月禅是夏凌儿的人,平常见惯了夏凌儿耍公主脾气的样子,所以她便也比别的丫鬟大胆些。
虽然都挨了打,但月儿跟她的主人沈怜心一样,胆小怕事,此时,借她个胆,她也不敢在沐老夫人面前辩驳的,只会跪在地上一动也不也动。
沐老夫人自然是听不得月禅这些话的。
“下贱货,还敢在在此狡辩,来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所有人都惊慌愕然。
唯有夏凌儿向前一步走到月禅身后,断然喝道:“我看谁敢。”
这回该沐老夫人愕然了,自己掌管沐侯府几十年,现如今要看一个黄毛丫头行事,更何况本来就对嫁过来的公主有意见,若不是看在她是公主的身份,怕她在这沐王府也呆不了这么舒服。
对着夏凌儿冷啸道:“谁敢?难道我沐家现在是你当家了吗?”
夏凌儿表现得异常冷静,对沐老夫人客气道:“凌儿自然不敢当这个家,只是凡事总要有个有凭有据,说是她们两个撞了五夫人,总该有个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