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苏晚晴只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些什么,空落落的。她的眼前,总有一张美丽的脸,温和的笑着,棕黑的长发,一双绿眸,温文如水。
“汝来否?”那一次,血染红了城墙,他伸手,看着她,温和的笑了笑。
“尘思……”苏晚晴伸出右手,突然,眼前人影消散,月影倒影,惨白的月光映在她脸上,她的手停在了半空。顺着月影,一个人影站在她的身后,一袭白衣,一双黑色的眸看着她。
“晚晴,”李定言唤道,“该睡会了,已经晚了。”
苏晚晴黑中透着蓝光的眼望着李定言,血红的嘴角勾了一下,他愕然,她一袭红衣,头上金光闪闪。“你准备嫁给他吗?”李定言皱了皱眉,“他不能娶你……”“定言,你出去。”苏晚晴回头,她的语气里带一点生硬,“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她抬眸,望着天上的月亮,她的眼里,是他……
鳗鲡轻轻推开了楠木的房门,冲出来的是一阵檀木的香味,很浓烈。她看着那个穿着僧袍的男子,却尘思听见声音,抬头。
“你来了?”他问。
鳗鲡垂眸,端着药的手颤抖着。
“怎么了?”却尘思抬起他墨绿的眸子,泛白的嘴唇轻轻抖着,“不过还要谢谢黑无常。”他笑了,温文尔雅。鳗鲡放下药碗,说道:“黑无常抽出了你体内另一个灵魂,你最近身体可有不适?”“没有。”却尘思笑。鳗鲡脸一红,坐下。“听说你剑法了得,不知公子……”鳗鲡看着却尘思,勾红的嘴角轻笑。“可以。”却尘思拿着笔的手顿了顿,接着抄写佛经。
“那请公子赐教!”鳗鲡伸手,从怀里抽出一把剑,直直冲着却尘思而去,却尘思继续抄他的佛经,只听得“当”的一声,鳗鲡淡红的眼睛看着他,他的毛笔杆,正好挡住了鳗鲡的剑尖。却尘思依旧轻笑,拿笔的手一点不抖,他墨绿的眸看着她。
“公子……”鳗鲡愣了愣,回身一旋,却尘思的笔直接飞了出去,却尘思猛然一拍桌子,愆释从他右手飞出去,鳗鲡就势闪开,却尘思向前一冲,手里剑光凛冽,两剑相撞,白色与金色的剑光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将旁边一切翻飞。两人猛然把剑侧向而抽,点点火花从两剑之间冲了出去,却尘思墨绿的瞳看了一眼鳗鲡,红色的鲤鱼裙把她衬托的很美,很艳。
却尘思猛退几步,收剑于身后,笑道:“姑娘剑法了得,在下佩服。”鳗鲡脸一红,遮了遮脸,笑道:“公子亦然。”
却尘思笑笑,将剑放在桌子上,刹那变成浮尘。他坐下,笑道:“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磨墨?金刚经即刻可完成。”鳗鲡红了脸,走过去,整了整衣服,坐下。她的眼瞟了瞟却尘思的手腕,因为长时间的铁链磨动,已经红肿,鳗鲡拿出钥匙,把铁链解开。“鳗鲡你……”却尘思错愕。“公子……你的手腕……”“无妨。”却尘思转过头,看着她,“倒是你,不会……”“不会,有黑无常罩着我。”她笑,却尘思也笑了笑。
她看着他,拿着石墨,轻轻研磨;他拿着笔,专心抄着佛经。鳗鲡脸红,温和缱绻看着他。
“他专心的样子……真好看……”鳗鲡捂嘴笑,不觉羞红了脸。
黑无常偶然经过,看见了屋子里的两个人,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