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刺杀
“叮咛咛...叮咛咛...”
在闹钟肆意的嘈杂声中,闫飞疲惫的翻过身来,按灭了闹钟,似乎睡了一觉之后,他的精神状态却依旧没有丝毫改观。
揉了揉眉心,似想让自己更快的清醒过来,不过此刻他的脑中所想的却依旧是昨晚的那个梦境,悲戚而使人绝望,熟悉却让人陌生的梦。
“姐姐吗...”
半梦半醒之间,闫飞口中淡淡的呤喃道。
......
“长达三年的病假吗?嘿嘿,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一名面色阴柔的年轻男子躺坐在靠椅上,看着手中系主任呈递上来的报告,咧着嘴笑了两声,脸上带着一丝值得玩味的笑容。
而那名苦逼的系主任此刻正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前,身躯甚至都有些微微向前弯曲,做足了一副狗腿子的卑微姿态,但冷汗却依旧不停地从他额头渗出,而他却连擦拭的勇气都没有。
那年轻男子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报告发了会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后更是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紧皱着眉头,似在沉呤些什么。
这年轻男子身材微微发福,特别是一副将军肚挺在他不过十七八岁的身体之上,更是在房中似模似样的来回踱步,看上去着实有些滑稽可笑。
不过眼下就只有系主任一人,想来他肯定是不敢取笑的,此刻他恐怕连巴结那微胖的青年人都来不及呢。
那年轻男子来回踱步了一会,似终于下定了决心,嘴角裂开,漏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
过了片刻,他仿佛才想起有“外人”在场,不由得故意摆了摆脸色,重重的咳嗽一声,脸上挂着虚伪而热情的微笑:“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呃...你叫...”
“小的姓张,名叫张祖才。”那系主任看年轻男子放缓了神色,不由得心中大宽,一块巨石终于安慰的落地,赶紧机灵的张嘴回答着。也是可怜这名主任,自己的年龄都足够当那年轻男子的爷爷一辈了,更别说他还是自己的学生,自己却要...哎...
“嗯,张主任,这件事你做的非常好,下去吧。”
那年轻男子没有提及丝毫奖励的话语,但张祖才也没有开口追问,毕竟此刻在他的心中,只要不被惩罚,那就是大大的奖励了。更别说以这位的手笔,那区区一点点小小的奖励,自然是不会少了自己的。
看着张祖才离去的背影,那年轻男子瞬间换上了一副狰狞的嘴脸:“哼哼,敢招惹我潘宇杰,姓闫的,我必让你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你这种贱民无论如何都招惹不起的!”
潘宇杰深吸口气,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微笑,对着门外招手高呼道:“来人!”
......
和往常一样,闫飞早早的赶到北门楼,签了班表之后便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闫飞的相貌继承了母亲的清秀,高挑而匀称的身材,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吸引女生的眼球。虽然他那干净清秀的脸庞上总是不带有丝毫表情,显得有些呆板木然,但在那些懵懂少女眼中,却又是一副十足的高冷男神范儿了。
店内的那些小女生服务员自然不必多说,早已将闫飞视为心中的白马王子,就连那年长闫飞几岁的领班,都对这位长得帅气、身材又好,做事认真负责、任劳任怨从不开口抱怨的下属颇为青睐,甚至连一些女性顾客,都时常会多瞄上闫飞两眼,更有甚者,甚至都会对闫飞投去一些轻佻的目光。
奈何闫飞虽然认真听话,但为人却和他脸上常有的表情一样,有些呆板,典型的有活干活,没事就坐着休息发呆,从不多说什么,更不会轻易的引起别人的误会,行为举止之间都仿佛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对于那一簇簇传来的目光,也能淡然处之,心中既不会产生什么虚荣骄傲的心态,更不会反感厌倦,一句话来说,已经是习惯了吧...
不过今日,闫飞却敏锐的察觉了一道不一样的目光,那目光之中没有少女那般淡淡羞涩的爱恋,也没有成熟少妇眼中的暗送秋波,反而带着一点点危险的味道,那束目光照射在闫飞身上,有如芒刺在背。
当闫飞看似不经意的转过身,望向那道目光的来源之时,却只看见一道背影从自己的视野之中匆匆而过,经过一个转角便消失不见。闫飞微微蹙起了双眉,心中暗自多了一份警觉。
“哼,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机警的。”和闫飞仅仅相隔一个走廊拐角之处,一名身着黑色风衣的矮瘦男子面色阴沉的说着,嘴角却勾起了一丝残忍的弧度。
......
忙碌了一天的闫飞回到宿舍之后,拖着疲惫的身躯,也没有去准备晚餐,径直向着床头走去。看他步履蹒跚、无精打采的模样,可能精神上的疲乏更甚于身体上的疲惫吧。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床前,拿起玛格丽特所写的著名小说《飘》,躺到床上,便开始细细阅读起来。
不过这次闫飞却一直难以真正的静下心来,心中一想起中午时分向着自己投来的那束目光,他的心中就有些惴惴不安。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重要的问题,可一时半会脑中却是毫无头绪,不由得有些烦闷起来,揉了揉鼻子,心烦意乱之下,闫飞下意识的掏出一根香烟,拿起打火机就顺手点燃。
就在闫飞点燃香烟的那一瞬间,异变突生!那小小的一个打火机,却仿佛一个引爆定时炸弹的按钮一般,在火机上冒出第一缕火苗的那一刻,便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闫飞甚至来不及思考,便被面前突然爆发的火苗和汹涌的气浪所淹没。
......
距离闫飞宿舍不远处的高楼顶层,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矮瘦男子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副Bushnell(博士能)高端红外望远镜仔细而耐心的监视着闫飞所在的那一层宿舍楼。直到那汹涌的火舌喷发而出时,他才漏出一副满意的微笑,放下望远镜,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待电话接通之后便志得意满的说到:
“喂,任务圆满完成。”
手机那端没有回话,但那风衣男子却明显的听到一阵深呼吸的声音,不由得暗笑:“还是太过毛躁、沉不住气啊,怪不得被家里长辈赶到这么偏远的城市来。”
“做的干净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终是开口说到,听其语气甚至有一点点忐忑的味道。
“嘿嘿,我动手,您放心。他会很‘意外’的死于一场天然气泄露事故,不过我在他家里动了点小小的手脚,在他开门进房间的那一刻,天然气才开始泄露,空气中天然气的含量会一点点的增长,所以他不可能察觉空气中有什么异常,而当他点燃香烟或者准备生火做饭的那一刻...嘿嘿...他就bong的一声和他那破旧的小房子一起彻底消失了。”
一声很明显的松了口气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接而继续道:“你做的很好,回来之后我必有重赏!”
“嘿,为阁下效劳,是我的荣幸。”
挂断电话,潘宇杰犹如痴呆了一般傻笑着,不一会,又是一边高呼着“嘣、唦咔啦咔”一边状若癫狂的手舞足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