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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微疼的孤独

文艺复兴时期,英国著名的唯物主义哲学家弗兰西斯·培根曾说过:得不到友谊的人将是终身可怜的孤独者,没有友情的社会则只是一片繁华的沙漠。只是那时的我,由着这份孤独自由滋长,最后却演变成‘恨’。--by冷若寒

开心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街道上传来XX学院的铃声,结束了学生们这天的学习生涯。街道的人顿时就多了起来,到处可见的是学生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的结伴而行。

“拜拜!”冷若寒和刚认识的新同学打完招呼,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回家的路。不过她没有着急,她先沿着街道的南方走,碰到红灯口的时候才转向东方,然后又向右转了,回到了原地。这时候,校内的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冷若寒站在校门旁边,刚抬脚,又缩了回来;这样反复了几次,还是停在了原地。她很是踌躇、纠结:我该怎么说才能借保安叔叔的手机打电话呢?要不然就说:“叔叔,你可以将你的手机借我一会吗?”应该可行。正准备向守门的保安走去,她又想:不行不行,要是保安叔叔不接怎么办?这样过去岂不是很难堪?所以又顿住了脚步。

也许是她想得入神,又或者是害怕。她没有抬头看任何人,因为这时候,她觉得看到任何人都能够令她窒息。而旁边一个男生一直盯着她看。

那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男生叫洛云枫,他此刻在学校门卫室等弟弟洛云俞。他百般无聊的看向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时,一个女生引起了他的注意。

洛云枫看着冷若寒,这个女生长相一般,属于那种扔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种;穿着也很平常,只是比他所接触过的女生多了一些气质,属于乡村的那种气质,不过这些都不是引起他关注的地方。他看着她一会举步欲移,一会又是停滞不前的动作有些傻,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一会咬唇皱眉,一副壮士赴死的样子;一会又是用手敲头,一副要把脑袋敲破的样子。这实在是有趣!他看着她微微的一笑,只是这样平凡的她还不足以让他记住她。

终于,没等到冷若寒向保安叔叔借到手机,她那吝啬的小叔叔来接她了,但也只是将她载到她家的小区门口而已。这对于冷若寒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回到家,天也差不多快黑了,家里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人。冷若寒熟练地淘米、洗菜,开始做饭。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做好这些后,爸妈还是没有回来。冷若寒便烧上水,坐在角落里等待,她的思绪回到那时候。

那时候的冷若寒还在老家云南,那时候,她也是一个人,一个人在角落里。还是家里没有一个人,她一个人将屋中所有的灯都打开,捧着一本鬼故事蹲在地炉边,哆嗦的看。外面的风吹得围墙外的桑树叶子莎莎作响,就像书中的鬼做得把戏,她不由得裹紧了衣裳,背紧贴在烟囱壁上,这样更暖和些,不会有鬼吹的冷气。“咔咔、嗒嗒”一阵响亮的声音又传入她的耳朵里,这更像是一个骷髅在扳动它的头骨发出的声音。偶尔有老鼠跑过灯下,投出的黑影让她把书关上。她闭上眼睛,不住地催促自己忘了刚才所看的内容。

只是,有些时候,人们越是想要忘记某些东西就越是忘不掉。

她脑海中不停地跳出那些恐怖、诡异的画面。突然,她听到大门外有开门的声音。这不会是外公外婆,他们通常是会在门外大叫的。她想到书中的鬼扑到人身上喝人的血,吃人的肉,顿时吓得哭了。她急忙跳入地炉的灰洞里,盖上木板,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一会儿,上面果然有脚步声,她越想越害怕,只能低声流泪,那令她恐惧的脚步声分明就是个男人的。那令她窒息的脚步声勾起了小时候痛苦的回忆。她只能把头埋在两膝间,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脚步声没有出现了,她还是不敢出现,任凭自己吸入很多灰尘。最后,她昏昏沉沉的睡着。

之后,外婆打她骂她:“你守着家,还能让别人进来偷东西,你活着干什么?”她没顶嘴,眼泪滚落,只是收不由得攥紧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那天晚上,她害怕得躲进灰洞里,让小偷得逞,将外公外婆好不容易存起来的的一千多元偷走。而她那晚是被大门外外婆拍门、大喊的声音惊醒的,她急忙爬出灰洞,哭着去开门。

冷若寒是恨的,她恨他们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守屋;她恨他们迟迟的归来;她也恨他们不顾她的心情和痛苦就责怪她;她还恨她的姐姐,就这么轻易地离开去其它地方;她更恨的是她的父母,丢下她和姐姐去城市。她其实有过轻生的念头,但是胆小的人只敢想象,不敢做。

屋内灯光肆无忌惮的照着整个大厅,厨房里水壶里的水喧嚣着飙到100摄氏度,而冷若寒趴在桌上睡得很死。

冷若寒又来到了那个昏暗的地方,她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地方有一望无际的黑,永远都走不出去,她没有选择继续走。冷若寒双手双手抱着膝盖,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这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四下里没有半点声音,充斥着绝望与孤独。有时候,会有一个白色光晕,它会来到冷若寒面前,然后躺下,在她的身下不停地旋转。不过这次却有些意外,冷若寒恍惚间好像听到一个声音,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小寒,小寒,快醒醒!”果然是有人在叫她。冷若寒一下子被惊醒,眼前是面含愠色的妈妈。“妈,你们回来了。”“你在干什么?水壶都烧干了!”王淑珍吼着。

“我......”冷若寒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是了,她又怎么会关心她是否会感冒呢?冷若寒殊不知,如若不是妈妈关心她,又怎么会吼她呢?要是晚回来一会,引起了火灾怎么办?

往往做子女的,只是顾着自己的委屈,不会理解做父母的另一种爱。

饭后,冷若寒回到房间里(冷若寒家与她的四叔叔家合租的,房子不大,只有四个房间,冷若寒与堂妹冷若茜一个房间),躺在床上,想到了以前。

几个月前,妈妈和她一起在老家的学校里。她的班主任皱着眉头对妈妈说她的‘丰功伟绩’,妈妈边听着,边怒斥着她,她一脸无所谓的听着她们的教导。最后,班主任终于问她:“冷若寒,你还要不要继续读?要读的话,今天回去把检讨书写好。”她没有回答,她妈妈也问她,要不要好好读。她有些悲哀,倔强的说不想读了。班主任最后的那句话,让她的眼泪猝不及防的就掉了下来。“这么懒,难怪没有人愿意和你一起。”是,她就是因为经常不写作业,老师就让她叫家长了。

走出学校的那一刻,她感觉被这里--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抛弃了,心中又是一阵悲凉。

当她问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问题,她没有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被这里所容。那时候,班上只有几个人愿意和她说话,因为她被老师列为坏学生那类,谁会愿意和她一起玩耍、讨论学习?就连她的青梅章蓉和竹马杨星都不愿意和她说话了呢!他们从小就知道她懒惰,可是现在却......

冷若寒回头看了看学校,恰好看到杨星认真听课的样子。她禁不住苦笑了下,也是,他们那么优秀,又怎么会喜欢和一个什么也不懂得的人交流呢?只是,她还是有些伤感,她还没有和那些人道别呢!那个从外省转过来的阳光开朗并且兼任课代表的男生黎云江,他经常用书敲她的头,他没有因为她的不好就嫌弃她;班长李仁沛,他经常帮助她;还有那个毒舌傲娇的邓玄斌,他经常用恶狠狠的语气和她说话,但其实很关心她;还有她认的弟弟何诗航;还有冷雨寒、汪珠;还有......直到要离开了,她才发现还有那么多人存在在她的心里,尽管或许他们并不是真心对她。只是,这以后,恐怕就很难再见面了吧!有些人一旦离开了才会怀念!

(歌词部分)

你为什么说谎:

这次我走开再,没有话要说出来

我不想再期待走下去,还能多精彩

我不了解你怎能心安

也抓不住你的倔强

可是我知道你,你为什么说谎

你说你还在,一分一秒也没走开

我想留在这里,可是这一切已太晚

我不能再像从前一样

为我们的明天疯狂

你不必解释,你为什么说谎

你不能说我没有爱过,说我没等过难过

我也想说也许能重来,我却还是沉默

你一直问我的心到底在不在

问我怎能不遗憾就丢失爱

而我的泪怎么就流下来

你说你还在,一分一秒也没走开

我想留在这里,可是这一切已太晚

我不能再像从前一样

为我们的明天疯狂

你不必解释,你为什么说谎

你不能说我没有爱过,说我没等过难过

我也想说也许能重来,我却还是沉默

你一直问我的心到底在不在

问我怎能不遗憾就丢失爱

而我的泪怎么就流下来

你不能说我没有爱过,说我没等过难过

我也想说也许能重来,我却还是沉默

你一直问我的心到底在不在

问我怎能不遗憾就丢失爱

而我的泪怎么就流下来

你一直问我的心到底在不在

问我怎能不遗憾就丢失爱

而我的泪怎么就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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