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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预”

我们回学校的时候,课程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了。我们忙着补课和专业作业,没有再去想别的。牧宇说他会好好保护我,不会再让我受伤害,弄得我红了老脸。

周五晚上,我们几个宿舍又开始了久违的夜谈会。这次的话题是关于我们班的情侣和已经有对象的人的问题,关于这个话题,我们六个讨论了一晚,直到都困得不行了才各自回去休息。

往后的日子,我们四个还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偶尔小打小闹,却还是很开心。

某天我不小心淋到了雨,秋雨虽然不会冷,我却还是着凉了。不想被训就早早的睡了。晚上,我又梦到了好多,只不过这次梦到的都是宇灏哥。醒来的时候,眼眶是湿的。刚想给宇电话,问周五没课,要不要出去玩,却被从外面冲进来的歆的一句话吓得跌下了床。“沁笛,快跟我去医院!徐晓波给我电话说你家牧宇出事了,让我们…”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冲出了宿舍,并开始给徐传波打电话。跟歆到医院牧宇病房里的时候,就看到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坐在病床上和徐传波在聊天。我呼了一口气,慢慢走进了病房。床上的人也注意到了我们进屋,回过头,看向歆和我。他们眸子里都带着笑意,我俩竟一时看呆了。

“你们来了啊,我让歆慢慢跟你说,看来还是着急了啊。”徐传波开口打破沉默。“恩,我就是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事的。”牧宇也开口了。“恩,你没事就好…”我心里绷着的弦一下子松了,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小姑娘没事,就是急火攻心加上又发烧了才会昏倒。情况有点不太好,你们好好照顾她,等她醒了,你们给她喝点粥。其他的没事了。”“好,谢谢医生..”我迷迷糊糊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不是牧宇他们,而是好久不见的宇灏哥。

“哥,是你啊?你怎么来了,你现在应该在京城啊?”我问到。“你还问我,你们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要不是牧尘给我电话,我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我若是不问,你们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我,恩?”“坏了,生气了,我得好好说,”我在心里想。“那个,哥,我。。。咝…”还没等我解释,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哥看到我这样,只得暂时作罢,就说:“得,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发烧了也不知道,真不知牧宇那小子是怎么照顾你的,等他来了,我非。。。”“哎呦,哥,我头疼!”“啊,头疼?你等会啊,我帮你叫医生去。”呼,还好混过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被说呢。在我想这些的时候,看到宇进来了,刚想解释,却被一个熊抱。“笛,我一定不能让你再难过或者受伤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结果哥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在一边笑开了。牧尘哥也笑,弄的我们两个红了脸。医生检查完,得知我没事牧宇就带我离开了医院,回了学校。我也就跟宇灏哥再次告别,我还为此难过了好几天。

我们还是一样,周末在咖啡店里打工,每天过着一样的日子,直到四月初的一天。

这一天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到店里打工,可是这一天的工作对牧宇来说并不顺利,我看他老是犯错,不是送错东西,就是每次差点磕到桌角。我们三个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都没有点破,只是多帮忙,让他去收拾桌子。下班的时候,就给店长姐姐道歉,善解人意的店长没有多计较什么,只让他回去好好休息。我们也没有多问,还是像平时的时候,一起回去,然后我和歆一起上楼回房间。歆也没有多问,只是让我嘱咐牧宇好好休息。我虽然答应着,可是不安心,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周一,一天的专业课。我们四个早早的到了教室,打开电脑,等着老师去上课。当老师打开PPT准备上课的时候,牧宇告诉我他看不清内容。以为是前一天晚上没睡好,就没太在意,可接下来的课程还是看不清屏幕上的内容,没办法下午上课前他问徐传波借了眼镜。我没有告诉歆,因为我怕她问,我又没有办法给她解释。徐传波没有多问,只在下午上课的时候给他带来一副眼镜。于是当天下午就在歆困惑的眼神中上完了课。

往后的几天,他都是戴着眼镜才能看清一切。我以为只是因为最近课程多了累的眼睛,直到隔壁的娜娜(给薛娜的昵称)看到牧宇戴着眼镜,问了我一句:“沁笛,你没有让你男友去检查一下吗?他不能是累的假性近视了吧?”她一句话让我清醒了过来,当天下午就拉着牧宇去了校医务室查了一下视力,果然,都是0.6,不是假性,是真的近视了。

回去的时候,我就告诉牧宇,没事的,只要不累着,没事的。牧宇只是笑笑,并答应下了。晚上的时候,在林歆两人困惑的目光下结束了晚餐。

我每天还是努力的学习,做专业作业,和歆跟男朋友约会,跟以前一样。直到两周后,陪牧宇去医院查视力,发现视力又下降的时候,我感觉到不对了。这不应该,视力就算会下降,也不能下降的这么快。可我没有多想,就只是想着让宇回去要多休息眼睛,不能再这么拼了。他也安慰我,说没事的。

五月,我们迎来了暑假前最长的一个假期。歆选择了回家,徐传波当然陪同,而我则是和牧宇留在了青岛,不是打工,而是一起去了京城,去找我哥,去逛一下我们大京城。

平时的时候牧宇都不戴眼镜,看不清的话我就会拉着他的手,在他旁边护着他,而他只有看人看书时才会戴上眼镜。对于牧宇眼睛为什么会突然近视,我也没有多问,他也没说,只是对我更好了。而我也会一直陪着他,不会离开他。

我们坐了一整天的火车才到京城,出发之前我告诉歆我们要去京城玩的时候,她在电话那边直呼后悔没和我们一起,我就一直在这边笑,说我要看一路风景到京城。我高估了自己,我们是晚上出发,我睡了一路,到站还是牧宇叫得我。下车前他戴上了眼镜,一下车就看到了哥在等着我们。我开心的跑过去抱住了他,看到牧宇快吃醋了才笑嘻嘻的放开。

我哥看到牧宇戴着眼镜也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我们想说的时候就会告诉他。这是我在他身边能很安心的理由之一。

当天哥带我们到了他给我们找的住的地方,让我们先休息一下,他去给我们做好吃的,晚上再带我们去逛夜市。“太棒了,我们有口福了。我可是一直想尝一下哥的手艺。”我开心的给牧宇说,“恩。。。我其实吃过宇灏哥做的饭,嘿嘿,真的很好吃。”“啊?真的啊?怎么这样,还以为你也是第一次吃。。。”“没事啊,这次让你多吃点。”牧宇看我憋屈的样子,赶紧说了一句。嘿嘿,这可是你说的。。。

我们吃完饭聊了一会天以后哥就收拾了一下,让我们也准备一下带我们去逛夜市。我们晚上一直逛到了夜市快结束才回住的地方,然后我累的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房间休息了,两个大男生好像又聊了一大会才去休息。

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逛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哥给我们做向导。我发现我越来越崇拜哥了,真的是什么都在行,这个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得乐得不知道去哪了。

在回去的时候,哥把我们送到了火车站,看着我们上了火车才转身离开。我在车上哭了,因为这一见面,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牧宇没有安慰我,只是静静的抱着我,让我哭完。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在我醒的时候,天才刚刚亮,我看到到牧宇握着我的手。我刚想告诉牧宇说我们马上到青岛站了,就听他说话了,“你醒了啊,现在太阳出来了啊,不过没事,你要是没睡醒可以再睡会。”我循着他的声音望过去,看到他一直看着我的方向,眼神却无光。我没有敢多想,那不会是真的,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没有点破,就任由他看着我。“怎么了?我就那么好看啊,你一直看着我。恩?”“笛,你真的很好看唉!”“恩,我知道我长得还行,可真就那么好看?现在太阳已出来,照的你挺好看。嘿嘿。。。”“恩。。。太阳照的你更好看了…”“哎呀,现在你这么说人家都脸红了!”我及时堵住了他的话。“我察觉到了啊。。。”我在心里想,可我不想让他担心,不能让他知道我知道了,起码现在还不行。“哎呀,我是说真的啊。”“恩。。。。也是,我本来就长得挺好看。”

为了不让他发现,我又闭上了眼睛,直到他叫我下车我才睁开。下车的时候他没有戴眼镜,所以还是我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可我还是先开口了“我们马上到学校了,你要累了就坐会,没事的。”

在我带他往医院走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发抖,他却还是在安慰我。“牧宇啊,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明明你心里应该很难过吧。”我在心里想。我为了不让他察觉我手抖,就握他手握得更紧了。“我们到了啊。”“恩,到医院了。你现在乖乖跟我走,反正你也跑不了。”“呵,还是被发现了啊…”他只好跟着我走,去做完了检查。等结果的时候,他一句话没说,可是手抖得厉害。我的手也一直在抖。“这是在紧张吗?没事的,我真的没说事,可能就是这几天累的。”“恩。。。我也不希望你有事,要是你有事,我会内疚一辈子。”“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你因为内疚和我在一起,那我宁可跟你分开。你记住我这句话。”在听到叫他名字的时候,牧宇对我说完了这句话,然后我就牵着他过去了。我心里一直在重复“太狗血了,太狗血了,怎么这么狗血。。”这句话,这又不是电视电影,要不要这样。医生告诉我牧宇他是因为车祸导致的失明,是因为玻璃碎片割伤了眼睛才造成的失明。淤血可以除,但是角膜不好找。我心里难过,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我在找医生听结果的时候,没让他进屋,他就静静的站在门外。在我刚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熟人“哎?沁笛,你怎么在这?你也是来看朋友吗?真巧,我也是。。。”“沁笛不是来看朋友,是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你是哪位,就这样跟沁笛说话?”

说话的不是别人,就是我跟牧宇分开后从小到大认识的一个男孩,也就是我后来的青梅竹马,叫张麒灵,我管他叫小七,比我大两年,也在黄岛上学。我以为没有机会见到他,因为他是在封闭式学校上学,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我就打招呼。“哎,我可是沁笛的青梅竹马,你是谁,为什么牵着沁笛的手?”完了,没法说了,牧宇,你不要生气,我只当他是兄弟啊。可是牧宇不会读心,我现在也没法让小七快走,只好打着圆场,不能让牧宇生气。

“哦?是吗?青梅竹马啊,那我怎么没听我家沁笛提起过,还是说这只是你搭讪女孩的一种方式啊。”牧宇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还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我就更着急了。“你家沁笛?我可是从小就和沁笛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谁。沁笛你说,我不在的这几年,他为什么会出现,啊?”小七啊,你就别说话了。我听不见,听不见啊。。

“哼,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现在我们回去了,你也该回家回家吧。”“你说谁是小孩子,我也成年了好吧,你才是小孩子,我。。。关键时候来电话,喂?啊?好,我现在就过去。。。”“哼,还不是小孩子。。。”牧宇话还没说完就没了声音,我也感觉身边一沉。一看他倒了,我赶紧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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