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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地自容

在所有人敬畏的注视下,方言带着全家人一起走出管事堂,云三娘和方蕊都是喜笑颜开。

最开心的不是她们扬眉吐气,她们最高兴的是方言能修炼了,而且还非常的厉害。云三娘和方蕊多年的心病终于尽去,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她们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看到她们这么高兴,方言的心中无比的满足。

在外面多么威风都好,都不如自己家人一个满意的微笑,方言心中暖洋洋的。

“母亲,今天必须买菜庆祝一下了,嘴都馋了。”方蕊笑嘻嘻的道。

云三娘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脑袋,才笑着说道:“好,今天我十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我儿终于成才了,今天怎么都要庆祝。就算未来一个月勒紧裤腰带,我都要让你们吃好喝好。”

云三娘眼中带着一丝喜悦的泪花,哪一个母亲不望子成龙,再多的苦都愿意受,现在梦想达成,庆祝是必须的。

方言心中一颤,他这个人心肠很硬,就算是无数人死在自己面前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唯一能触动他柔弱内心的,只有这亲情。

“哈哈哈……母亲难道忘记我得到三百两了吗?”方言笑着说道:“今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还有以后也别做刺绣了,我们家日子好过了。”

“耶!哥哥万岁!”方蕊惊喜的大笑:“我要吃红烧鱼,糖醋排骨,蒸米糕,还有蛋花汤……还有……”

“你啊,最贪吃。”云三娘笑着捏捏她的耳朵,才和颜悦色的道:“牛武,你想吃什么,直接说,等下我亲自下厨。”

牛武搓搓手,憨笑着道:“夫人不必理会我,你做什么都是最好吃的。”

“你啊。”云三娘笑着说道:“我们是一家人,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外人,你也就别客气了。”

“恩,夫人放心,我不把自己当外人。”牛武感动的道。

方言微微一笑:“牛武,等下你陪着母亲去买菜,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陪着小妹去买几身漂亮衣服。”

“当真?”方蕊惊喜的瞪大眼。

牛武和云三娘哑然失笑,女人都爱美,方蕊这个小丫头也不例外,听到漂亮衣服就两眼放光。

四人走在封江城的大街之上,宽大的街道上无数的人流,两旁的商铺热闹非凡,一声声呦喝声此起彼伏,非常的繁华。

整个封江城几十万人,所有有这么繁华的街道还是很正常的,到处是古色古香的装扮,方言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牛武和云三娘直接去了菜市场,至于方言则带着方蕊在街上逛了起来。方蕊好似一只快乐的小鸟,这么看看那里看看,兴奋得不得了。

“哥哥,哥哥,你看这个簪子好不好看?”

“好看,买。”

“哥哥,你看这块布料好不好看,应该适合母亲的。”

“好看,买。”

方蕊好似不知疲倦似的,兴奋的在每一个摊位逛起来。方言则有些后悔了,带女人逛街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啊。所以他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方蕊看上什么也不啰嗦,就一个字,买。

逛了半天,郁闷的方言无奈的道:“妹妹,我们该去看看新衣裳了,等下就回去了,母亲该等急了。”

“哼!是你不耐烦了吧。”方蕊精明的道。

方言笑着耸耸肩,方蕊只得说道:“好吧,我们去买布料。”

说完拉着方言就往街上的布料摊走去,方言一愣,苦笑着道:“你干嘛?我带你去买好衣裳,不是让你买那些低级布料的。”

方蕊诧异的看着方言,不解的道:“我们平时都是买布料自己做的啊,难道还去高级店铺吗?”

“当然,跟我来。”方言笑着带着方蕊走向一家裁缝铺子。

这是一家在封江城都算得上不错的裁缝店,有成衣出售,也有上好的布料,可以专门定制衣服。

店铺之内人流不错,也有娇滴滴的侍女招呼,只不过方言和方蕊一进来,却没人招呼他们。那些侍女都是眼尖之人,一眼就看出谁有钱谁没钱。

方言方蕊穿着普通,甚至可以说是差劲,当然不会引起她们的兴趣了。甚至很多侍女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一丝鄙视,显然把他们当成只看不买的人了。

“哇,哥哥这里好多漂亮的衣服啊,我要给母亲挑几套,还要给牛武哥哥挑几套。”方蕊惊喜的瞪大眼,地摊货和高级货就是不一样,一下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不过方蕊的反应更加让那些侍女们厌恶了,她们谁都不过来招呼,只是冷眼看着方蕊挑选。

方言眼睛一眯,哪里还看不出这些人的势力。他心中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哥哥,你说这件衣服好看吗?”方蕊欣喜的拿下一件绿色衣裙,这件衣裙轻薄如沙,又俏皮可爱,方蕊一下就喜欢上了。

方言刚想说好,一阵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哎、哎、哎,小姑娘,这可是上等衣裙,你的手不要碰,碰脏了你赔的起吗?”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让方蕊尴尬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面无二两肉的年轻女子,她浓妆艳抹,走路一摇一摆,一看就让方言心生厌恶。

方蕊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把衣裙放好,尴尬的道:“这位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能碰。”

“哼,这次就算了,不能再有下次了,看了你也买不起,还看什么看。”女子讥讽的说道,顿时引起了其他侍女的嬉笑声。

方蕊再傻也听出别人瞧不起自己了,小脸顿时羞红了,一看身上的粗布衣裳,顿时无地自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哥哥,我们走吧。”方蕊拉着方言,声音如蚊子叫一般细小,脸都不敢抬起来。

“对啊,外面的地摊货才是你们该去的,不过去之前也要存几年的钱才行吧。”女子再次奚落起来。

“你……”方蕊气得眼泪都差点掉落下来。

方言冷冷一笑,直接抓起身旁的几件衣裳直接一扯。

“撕拉……”一声响,顿时惊动了店铺里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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