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辞卿怔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似要望穿秋水一般看破那副山水屏风,满眼别样的情愫在沉沉如水的双眸中来回涌动。不知心中酸涩或是惊喜,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同男神一模一样的声音,不可能是巧合吧?况且他还知道她的名字!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微微嘶哑,但却掩藏不住情绪的喜悦。难道说,这个一直躲在屏风之后装作神秘的家伙,会是容珏?
“呵呵……姑娘此言差矣,说得好像我们曾经见过似的。”首先跃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绣着金边的白靴跨出屏风之后。元辞卿听见他的声音之后刹那失神:容珏不会如此说话的!难道说,这只是个空留给她美好回忆的巧合……
白靴之上的一袭清白素衣也掩不住本主的风华绝代,元辞卿对此更是无语:有必要把出场弄得这么神秘来彰显你的容貌惊天吗?如果是男主的话还可以考虑考虑……
再从那双豪破天际的的绣金边白靴上往人看,元辞卿只觉呼吸一滞:一张不沾风尘的面孔皎洁如月,无论是面部轮廓还是五官的比例皆是如同上天恩赐一般的挑不出瑕疵,剑眉如笔下浓墨飞钩往墨鬓里挑,鼻梁挺直白净且不油腻,眸光锋利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两边唇角永远保持着似笑非笑的模样,身材也不算太瘦弱,且称之为精壮!这般的男子无故使人觉得危险,但却仍想靠近……
只不过,再仔细看看这张脸。元辞卿登时吓得面无人色,大叫了一声:“卧槽!居然一模一样……”声音差不多也就不跟他计较了,不成想这家伙居然长着一张男神的脸。敢情是盗取了容珏的脸?(乱入一句:时差不对,要盗也应该是容珏盗……)。果真是生活处处有伏笔……
那人看着元辞卿如临大敌的惨白模样,顿时脸色也是从晴空万里突然骤降皑皑白雪:“怎么,我长得很奇怪?”不可谓不奇怪,明明他活了二十余载所见之人除了爹娘之外皆是初次便被他的相貌所惊艳。怎么到了这姑娘面前就成了怪兽一般?实在想不通,奇也怪哉!
“卧槽!你踏马是谁,信不信老娘把你卸了,你不知道私闯别人房间是一种不礼貌吗?”这说话的语气明摆着不是她家男神容珏,元辞卿对这个容貌抄袭的家伙顿无好感,一时间控制不住身体里的那股子洪荒之力,摒弃了那些年一直学习着的礼仪——她又一次爆粗了……
男子毫不掩饰眉宇间的嫌恶之情:说好的调教出来说东不敢往西的小花魁呢?这家伙到底踏马的是谁?若是一个不小心再落到自己底线之下的话,慎刑司十大酷刑轮流伺候!“莼娘教出来的未来花魁竟是如此的……不讲道理!”按照这家伙骂人的方式,说话还是小心斟酌字句为好……
“卧槽,你能不能说句人话?说,你是谁?为何擅闯本姑娘香闺?”话已出口,元辞卿立马就觉得此话不太妥。毕竟初次见面就对别人说了三个“卧槽”,确实不符合她未来花魁的身份……等等,未来花魁?
男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冷若冰霜来形容了,灿灿星眸里满是慑人的杀意,周身的气氛如同被冻结一般:“看来,莼娘这个老鸨当得不那么称职,居然教养出如此妙人!呵……”他在说“妙人”二字的时候便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且看这架势摆明就是那传说中的大boss!元辞卿无语凝噎:完了完了,对着上司爆粗口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