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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日头偏西,光影儿也拉长了,暮色慢慢沉了下来,天边一道火烧云,把田孔里的几间泥房木楼刷上了一层通红的红漆。

石仓山各处也起了一阵阵炊烟,是到了吃夜饭的时候,向军迫不及待朝天放了三声炮,帮忙做事的乡邻们丝毫没有停下手头上忙着活儿的意思。正被飞娥三快料中了一样,根善果真不请自来,花鼻头也随根善跟到了田孔里,成了狗堆里的贵客,一条条毛色各异的黄狗,黑狗,花狗,麻狗都围着花鼻头,要么趴在地打着滚,要么团团围着转着圈,要么上蹿下跳摇着尾巴,显然花鼻头比根善更受欢迎,这倒是不假的事实,这花鼻头每年都要生下一窝狗崽子,这石仓山上的狗,有一半都将是花鼻头肚子里钻出来的,这狗也通情味,花鼻头在狗堆里,按地位和年份来说,自然已经做起了狗阿娘或是狗外婆,只要花鼻头一吠,四周立马能够围起一圈狗,另外,花鼻头一水的枣色,修长的线条,像一颗肥壮健硕的梅豆角,自然引起公狗地爱慕。前一年,花鼻头不产狗崽了,但是成年的公狗还是成天在花鼻头周边晃悠着,眼神垂怜,可怜至极。

其实刚才根善也听看过执事单的村里人说及,立春让他做志龙丧事上的阴阳师傅,根善心里是知晓的,这人死为大,和志龙争争吵吵,嬉嬉笑笑便扭了一辈子,这个时候,他应该主动向前靠,耳朵回想起志龙说过那句话。

:“拐脚哥,我们这样是要吵一世吗?”

根善当时还反驳过,这半辈子还没有过完,怎么说一辈子的话呢?眼下,可真是成了一辈子。

但是又介于志蛟一进门就劈天盖地程老爷的三斧头,找了他的刺头,心头上总有些不痛快,还是小满一句话让他沉了气,咽到了肚里。

刚才遛弯的时候,小满说:“根善哥,这有因就有果,志蛟虽说和我们同辈,但是年龄上比娃娃们大不了几岁,你们两家这些年的恩恩怨怨,磕磕绊绊,他老大志龙虽说整天没个正行,但是他肯低下面子与你一起喝酒,这个心里还是通彻透亮的,这已经是服软认错了,现在志龙没了,志蛟难免心头上有疙瘩,找不到撒气泻火的地方,就是冲撞了,也要想得开一些,不是石仓山的老祖辈们留下一句老话,要想好,大作小,咱们就宽宽心,让一步也过去了。”

根善觉得有理,就让哑巴女人留在治丧现场,他自个从飞娥三快手里领了白帽儿,回到自己屋里,先是喂了鸡鸭羊狗,庭院四周松了鸡笼子,羊儿也赶到了对面的毛竹山上放了风,自个从侧屋抱了一捆竹子,用手锯锯成长短相同一臂来长,又扯了几件破衣,铰成碎布,用细铅丝缠在竹竿子上,浸泡在桐油里,做成了几十个火把,听到放炮的信号,一看火把数量也差不多了,又把牲畜们领回了笼圈里面,把做好的火把泌了多余的油渍,放在背篓里,就背到了治丧现场。火把是晚饭后放焰口用的,放焰口是石仓山上丧事头一天要做的一件法事,各地也有类似的风俗,只不过换了另外的叫法。根据阴阳师的说法,这死了人不叫死人,叫归泉。这也很好理解,就是回到黄泉路。黄泉也就是道家文化中所指人离世之后的最终归宿,古时候村子里打井,冒出来的第一股水是黄色的,也就有了这黄泉的说法。这人逝世以后,丧礼也要办得高高兴兴的,虽然躺在床板上的人已经不知道人间发生了何事,如书上所说,阴阳两隔,灵魂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但是活着的人怕他在黄泉路上孤苦伶仃,还要送上一程,帮他办理好在黄泉路上遇到的沟沟坎坎,放焰口也就是怕死去的人新做了鬼在黄泉路上怕受欺负,其一就是要宴请四方的孤魂野鬼们一起饱餐一顿,以求有一个照顾,还怕请来的鬼留在村子里面不肯走,事毕还要大声驱赶一番。

根善做的火把是晚上放焰口时候巡村请鬼用的,请鬼赴宴,还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还必须是死者生前的亲朋好友,孝子贤孙排着队伍去喊,阴阳师就在前面摇着铃铛念着客气话,围着村子走上一圈,最终回到治丧现场,以前这种事情都在祠庙里面举行,现在祠庙落了灰,索性就在自家院子门口铺开了场地,中间张开了晒谷子的大篾席,上面放满了吃食,一般都是几荤几素,薯粉长面,豆腐芹菜,白斩鸡肉,红烧肉,豆芽菜等等,一桌一碟放得也是极其规整,四边还要用铅丝拉出几条长线,挂上纸衣纸袄,到了点还要在一边烧着大把大把黄钱,意思是向周边的孤魂野鬼求个好,这衣食钱都散发了,黄泉路上就别不准蛊惑或者劫道新亡人了。

志龙请了镇上的小唱班子,小唱班子的一干人等披了僧衣,在灵堂前几张八仙桌上堆满了法器,锣鼓唢呐铜钹木耳胡琴一阵阵敲打着,几个会念经的婆子,也在一边帮忙念经叠元宝。根善放下火把,飞娥三快正在铅丝上挂纸衣纸袄,瞅见根善到了,就停了手里的活,上前说道:“拐脚哥,正等着你把场面呢。”顺便把掏出一个紫铜做的铃铛交给了根善,冲着灵堂喊,“阴阳师傅到了!”

屋里领头拉弦的小唱班主听见了,走出灵堂和根善行了礼。问道:“师傅打算怎样准备?几时出山?几时邀请?几时开席?几时诵经?”

根善也是第一次被点名做丧事的阴阳,以前只是看着雨沛瞎眼一通比划,现在真管上了事情,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欠了欠身,对领头的说:“班主和师傅们可用过了饭?等一下我和主家和总管先生商议以后,就来通知告知具体时间和安排。”

小唱班主说:“不着急,那就等师傅的消息了。”

根善也稳当当做起了阴阳师傅的派头,把铃铛窝在手里,一边又招呼着飞娥三快。:“三快老嬣,麻烦您张罗一下,让师傅们先吃饭,好酒好菜,别怠慢了师傅们,这夜里时间长,别说咱们石仓山人小气。”

飞娥一接到话,前面领着道,开口就说:“你大师傅吩咐的,我可怠慢不得,各位师傅们,这边请,酒管醉,饭管饱,亏待不了。”

根善一听,拦住了。说:“你这个三快老嬣嘴上老是没有安闸门,饭管饱可以,这酒灌醉了,晚上还请谁来做排场呢?”

小唱班主听见了,对根善说:“你这个大师傅真会说话,放心好了,都说这石仓山的番薯烧带劲,办完事情,留着肚子明天喝。”

飞娥说笑着,撞见了升锵问:“饭桶哥,饭好了没有?”

升锵一边张罗着,手指着方向,答道:“好了好了,师傅们快这边请,东首第二桌就是。”又拦住了飞娥,“三快,你也忙了半天了,快吃饭吧,立春刚才还找几个执事的,开个短会,小满哥说了,召集好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说事,我正寻你和根善哥了,赶紧先扒上一口再说,我这肚子呀,早就叫开响了。”

根善听见了,大手一挥,对升锵说:“走,你带路,先吃饭,吃完饭好办事。”

侧房廊下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志蛟见根善来了,赶忙上前行礼,一脸歉意。说:“根善哥,我午后说的话,只是一时脑子错拼,你可别往心里去。”

根善这才舒展开了眉头,说:“志蛟呀,不谈这个了,你大哥走了,你也别过多伤心了,咱们石仓山有这规矩,红白之事都是喜事,你哥这辈子总觉得自己过得平平碌碌,窝窝囊囊的,这回咱们办得热热闹闹的,高高兴兴把他送走了。”

小满在一边说:“是应该热闹一些,志龙活着时候,啥热闹场合都喜欢向前凑,今天呀,他看见你当兄弟的来了,看见了,肯定高兴坏了。”

原本志蛟已经止了心头的悲哀,被根善小满这么一提,侧了头,眼泪水不禁又溢了出来。刚好哉福也走了过来,在一边拍了拍志蛟的肩膀,说:“志蛟,你可要挺住呀!”

志蛟抬头一看是小满,赶忙擦了泪。:“哉福哥,你到了。”

哉福说:“我好歹也算是石仓山村的书记,这不,我们大村长又点名要我当副主管,本该心里不应该有这个芥蒂,庆云叔和荷香阿嬉走得早,也苦了你哥了,还是走了好,在这世上囫囵地活着,他心里年轻的时候,就是为你这个兄弟和心里的一个念想活着,你成家以后,他就为石仓山活着。这里有你爹娘的坟,有你们两兄弟住过的房,现在呀,全都放下了。对了,你没有找过你哥的相片吗?我看这灵堂还是空空的。”

志蛟说:“找了,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一张,身份证我也看了,都花了,压根就看不清楚五官。”

根善想了想,前几天,根孝来屋里的时候,还和志龙合过影,就提了醒。:“前些天,根孝到石仓山来,带了相机,和志龙照过相,这事情我问问根孝。”

立春说:“这灵堂放得都是大头正照,这生活照,怕是不行吧!”

根善又想了想,说:“那就叫小木匠画一张,他一个画家,画不好这个,我削了他。”

小满说:“那就赶紧联系根孝。好叫他早点准备动笔,明天入殓前还有用。”

根善拿出了本子,给立春根孝家里的电话号码。立春用手机拨通了号码,又递给了根善。电话音嘟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人接听。接听电话的人是单嫂。

单嫂说:“喂,你好,这里是山石老师家里的电话,请问你找谁?”显然这一套是玲子交代下来的。

根善听出了单嫂的声音,就问道:“弟妹呀,我家兄弟在家吗?”

单嫂在电话里答着:“是大哥吧!先生和太太还没有回来,您有事情需要转告的吗?”

根善这才想起了早上根孝说过的话,他自个去参加了啥聚会,有事情就找花匠,他那里有根孝的电话号码,于是就说:“麻烦你把我兄弟的手机号码报给我,我有急事找他。”

单嫂听根善说话声音急切,说了一句:“大哥,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来报给你。”电话像是撩在了一边,响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等了一伙儿,花匠又在电话那端拿起了电话。报着数字,根善叫人找了纸笔,一字一字记了起来,又怕错了,又核对了一遍,等确认无误,又把电话交给了立春,立春又帮根善拨了一通数字,手机里传出“NO怕来,NO怕来,我是你阿舅。”的铃声,着实让根善吓了一跳,接了电话就扯着喉咙喊:“胡闹,你是谁的舅舅!”谁知根孝刚刚已经接通了电话,一听有人在说,你是谁的舅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问:“你是谁?”

根善气呼呼地说:“我是你哥。”

根孝一时没有听出根善的声音,以为是骗子,就说了句:“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爹呢!”就挂断了电话。

根善在电话这端正要骂根孝几句,一听没了声音,就把电话还给了立春。再看四周,几个人都嘴里憋着笑。根善掸了掸衣服问:“你们笑啥?”

小满说:“这手机又不是村里的大喇叭,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就算你兄弟不被你喊懵了,这门前树上落着的鸟,倒是被你吓跑了好几只。”又对立春说,“小东西,打电话这件事情交给你了,好好跟你根孝叔把这件事情说明白了。”

立春噘了嘴说:“爹,记下了,让你当总管,你又不肯,这发号施令起来,比总管还总管呢!”

小满一本正经地说:“这是老子叫儿子办事,还叫不动你了。”

升锵在一边摸着头说:“我不管你们谁是总管,这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是不是该开饭了?”

哉福说:“吃饭,吃饭,这开饭的事情,还是你这个饭房领头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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