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自知情况不对,单膝跪下,两手抱拳对皇上说,“皇上,墨雪只是一名普通女子,临泽太子如此抬爱,墨雪惶恐。”
皇上抬眼看着墨雪,叹了一口气,但看清墨雪的姿势,皱了皱眉,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
“墨雪,你身为女子,为何是这样单膝跪地!”皇上重力拍了一下龙椅,青筋暴起。
墨雪心中闪过一丝疑虑,看着自己的姿势,心中所想:遭了,单膝跪地一般是高品将军或者皇族才允的,不然是大不敬。
墨雪抬头,稳住情绪,双膝跪地,“皇上,墨雪初入宫中,不知礼数,请皇上谅解。”
是的,她在赌,赌皇上会不会在三国大典的时候杀她。
皇上一愣,他倒没有在意这女娃娃的礼数,只不过这姿势做得行云流水英姿飒爽,定是不简单,摆了摆手,用手撑着头,按按太阳穴,十分纠结道:临泽太子,若是您喜欢这位墨雪姑娘,带走便是。
墨雪猛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
野栖袖中的佩剑一紧,站了起来。
“父皇,墨雪姑娘是琴棋书画武术舞技为上称的女子,不知野栖是否可以收入囊中。”
皇上十分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要说这女子特殊也算不上,但是不特殊也感觉不对,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到底有怎样的背景?
“皇儿,你是朕最珍信的儿子,为何要为这一个女子大动干戈?”
野栖不应,低头看了一眼墨雪。
??玉痕笑了笑,他知道,野栖肯定和墨雪有一定的故事。
墨雪仍然是摆着头,蹲了下去,抽出头上的簪子,青丝落下,眼泪无声。
“不就是喜欢这张脸吗?”墨雪恨,恨自己的这张脸,这张脸给她带来了许多,有仇恨,有爱慕,有虚荣,但是从来都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好东西。
都说红颜薄命,自己若不是红颜了,是不是便不用薄命了。
正欲划破脸颊时,一双玉手挡住了她的动作,簪子划破了手心,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墨雪抬头,睁大了眼睛,“玉痕……”她哭了,哭着抱住了玉痕,从刚开始就是玉痕一直在帮助她,是玉痕给她令牌,是他帮助她,她真的好委屈。
玉痕一愣,也反手抱住了墨雪,委屈的泪水打湿了衣襟,衣袍被握紧褶皱。
“好了,不要哭了,南京城的墨雪,怎么可以轻易哭泣呢?”墨雪颔首,四目相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点了点头。
原来久违的安全感是这样的。
墨雪从玉痕怀中站起,将头上的丝带扯下,为玉痕包扎。?
“皇上,墨雪是您的子民,但不是您的女儿,所以,请皇上收回成命。”
墨雪的眼中透出一种固执。
“来人,诏书,赐南京城墨雪为墨城公主,昭示天下。”皇上立马口谕,这让在旁边站着的玉痕暗暗皱眉:这凤崎国的皇帝和西临国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了讨好临泽太子这是下了多大的血本。
墨雪一怔,深吸一口气,正想说出心底的想法,“皇上……”
“女儿,你深受朕喜爱,朕也舍不得你,但是这和亲也就只有你可以去了。”皇上打断了墨雪的话,墨雪自知要是再不接命就是不识趣了,便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雪儿,领命。”墨雪的手不断的交替,手指微微泛白。
皇上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墨雪坐到他身边。
??墨雪如约而至的坐到了皇上身边,世界总是这么多巧合,野栖想着,当初还叫着自己“银面哥哥”的那个小女孩现在变成了自己的妹妹,想着似乎有点好笑。
大典的一切都是这么华丽,只是那三人中,心中都默默流泪。
三日后,乐词楼前有许多马车,许多人,一袭红衣,头顶红冠,野栖一袭黑衣,玉痕一袭白衣。
两人都看着墨雪上了马车,一切都是那么搞笑,就这样与佳人分别,苦笑,苦涩透满心尖。
命运也许是这么无情,但是,我一定会抓着你不放。
临泽走了过来,小声微笑着对他们两说,“小雪,还真是红颜祸水,把两位太子的心都抓住了呢。”
玉痕抬头看了一眼临泽,四目相对,野栖发疯似的笑了笑,“终有一天,她会是我的!”说罢便甩袖离去。
终究,还是红颜祸水啊……墨雪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