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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鲁姆斯克大教堂

身后没了追兵的一行人轻松许多,不用再特意着急赶路。这几天休息期间,莱恩总是拉着博宁切磋训练,来积累战斗经验,锻炼提升自己的剑术技艺。

“铛”的一声,莱恩手中的长剑经受不住冲击的力道,断成了两截。

“凡间的长剑无论如何都不上恶魔刀锋或者分身弧,而且你现在力量如此强大,更需要一把神兵。”博宁的话提醒了莱恩,他想起了父亲的宝剑——影刃。那是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被恒定了隐身法术,拿着它可以隐身移动并从阴影中发动攻击。但是在父亲死后宝剑失落,无人知晓它的下落。

出了巨魔山脉,一帆风顺,他们顺着大路行走了两天,看见了一个小镇。小镇不大,看起来人烟稀少。他们看到不少行人神色匆匆,带着家人和行李出城往北。往北只能到达阿米普特,那里正在开战,他们的心里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太在意。

他们在小镇的旅店投宿了一晚上,第二天补充了食物和饮水准备上路的时候,旅店老板叫住了他们:“你们是要向南去鲁姆斯克教堂吗?”

“对啊,”大家点点头。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那里,那里正在爆发瘟疫。”老板脸上浮现了惊慌。“我听从那边过来的人说了,每天都在往城外搬尸体。”

大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鲁姆斯克大教堂所在的是一座以全能神教为主的城市,如果有瘟疫蔓延,全能神教的牧师们怎么可能放任瘟疫横行。

看到众人不相信他的话,老板只能摇摇头不再多嘴。

在路上,通过波登的介绍,大家对鲁姆斯克大教堂有了初步了解。鲁姆斯克大教堂所在的城市原本只是一座小城,自从第一任教皇在这里创建全能神教并开始宣传教义,广纳教徒之后,它成为南方最大的城市,而原来的名字也被人遗忘,大家一般用鲁姆斯克来称呼它。

在这个政教一体的城市中,教皇负责教会整体事务,其下有四个枢机主教,又称红衣主教,他们组成议会负责管理城市。随着全能神教影响力的扩大,周围的地区向鲁姆斯克请求庇护,教会便派出主教和神父。主教多为大教区的负责人,教区内的大小事务都归他管辖。神父负责处理基层教区的事务,一般多为村镇。

走赶了两天的路,一行人到达了鲁姆斯克。当他们走进城市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就是全能神教教廷所在地。街道上荒凉冷清,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到处安静的可怕。

偶尔能看到行色匆忙的人,穿着黑色衣服胸前佩带着白花。除此之外见得最多的就是卫兵,他们穿着红白相间盔甲的巡逻,负责维持城内的秩序。

波登几年前曾来过鲁姆斯克一次,莱恩的父亲受到邀请来参加新任教皇的登基仪式,队长詹和他负责国王的安全,所以他还记得通往大教堂的路。当他们一行人到达教堂,禀明身份后,立刻被请去见红衣主教,除了食人魔。阿格隆待在门外被几个卫兵看守着,“这是种族歧视。”它愤愤不平地说。

接待他们的是红衣主教斯瓦泽尔,“谢天谢地,终于有救兵来了。”看到他们到来,斯瓦泽尔满脸激动。

从他口中,大家终于了解到了瘟疫的来龙去脉。瘟疫毫无预兆地突然爆发,持续了一段时间,平均每天都有数十人的尸体被抬出城焚烧掉。不过这里毕竟是全能神教的教廷所在地,教会的高级牧师们很快就找到破解瘟疫的办法。但是在瘟疫肆虐期间,有一个内心黑暗的无名僧侣,罗坦德吉利被提拔为红衣主教,而原因则是他的上级们的过早死亡。当教会的其他人都外出救援病人时,这个新上任的红衣主教却把他自己关在鲁姆斯克大教堂中,忙着进行他那攫取濒死贵族的财产的计划,他答应他们只要签字转让领土,灵魂便会获得奖赏。瘟疫减退到小部分顽固地区后,他的所作所为被教团注意到了,教团认定他犯下了异端之罪并判他到瘟疫病房工作,那里的咒语会让他患上一种长期的慢性疾病。教团认为,不管他的免疫力再强,也必死无疑。罗坦德吉利染上了瘟疫,然而他不仅没有病死,还发现这种瘟疫在提供他力量,他变成了真正的瘟疫法师,瘟疫的教皇。

他逃出了教会的控制,瘟疫随之卷土重来,而且更为突兀凶猛。染病者发起高烧,全身疼痛,随即会在接下来的两天内陷入昏迷,全身溃烂出血死去。四个红衣主教除去逃走的罗坦德吉利外,仅剩斯瓦泽尔一个人,连教皇都被瘟疫感染,陷入了昏迷中,仅凭借着教会圣物血精石维持着生命。

“血精石提供持有者无限的生命力和精力,它供奉在大教堂内,可以减轻瘟疫,保证周围一定区域内的安全。”

大家面面相觑,莱恩硬着头皮向红衣主教讲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身上的诅咒太强,我是没办法消除的。”斯瓦泽尔面露难色,“另外,如果是在和平时期,我们自然会派出援军,但是……

莱恩有些心灰意冷,一方面是因为他身上诅咒的力量太强,红龙血脉也没能驱除掉,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教会没办法援助他们对抗夜魇。

“如果瘟疫被消灭,那么教会会出兵吗?”博宁问他。

斯瓦泽尔点点头:“只要消灭罗坦德吉利,瘟疫就会消散。到时候教皇苏醒过来,就可以借用血精石的力量来解掉莱恩王子身上的诅咒,教会自然而然也会派出援兵。”

“但是我们要怎么去找瘟疫法师呢?”莱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说不定他早就逃离了这座城市。”

“不,我们怀疑他还潜伏在这座城市,”斯瓦泽尔摇了摇头,“迄今为止,瘟疫并没有向别的地区扩散,只在城内和城市周边肆虐。据说,罗坦德吉利在寻找什么宝物。”

……

莱恩一行人经过商量,决定帮助教会找到瘟疫法师并杀死他,终止这场瘟疫。斯瓦泽尔万分感谢,表示将近全力配合他们的行动。在红衣主教安排下,一行人住在大教堂的后院。把食人魔带进来之后,大家开了个简单的会议,商讨怎么寻找瘟疫法师。

波登愁眉苦脸地说:“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加上周边村镇全部人口将近七万,去寻找一个人这不等同于大海捞针么?”

就在大家陷入苦苦思索的时候,自从进城以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吟游诗人开口说话,“大家有没有考虑这场瘟疫最初是为什么爆发的呢?”

看到众人投过来的目光,奈文摩尔微笑着继续说,“假设这场瘟疫是人为的,而当罗坦德吉利逃出去后,瘟疫再度爆发,说明二者肯定有干系。如果我们能找到罪魁祸首,顺藤摸瓜,说不定可以找到罗坦德吉利。”

大家恍然大悟,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

“连教会都不知道瘟疫是如何爆发的,我们怎么下手?”达斯特提出了疑问。

莱恩思索了下,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我们最好先把城内搜查一遍。”

于是大家商量下,决定了接下来的计划。莱恩波登等人配合城内卫兵挨家挨户搜查,博宁带着食人魔和尤涅克斯去城外查看城市周边的情况,顺便检查城内饮水和食物的来源。而达斯特和菲什两个人黑帮出身,加上奈文摩尔又是个吟游诗人,就安排他们去街头酒馆之类的地方打听消息,看看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大家制定并完善计划之后,便分头行动。

接下来的几天,莱恩和波登几个人没收到什么进展,整个城市都被搜查一遍,并没有没找到瘟疫法师的踪迹。博宁也没什么收获,城外一切正常,水源和食物也很干净。至于达斯特三个人,更一无所获,瘟疫横行这么久,城市的运作都几乎停滞下来,怎么可能还有酒馆开张。

不过奈文摩尔倒提供了一条线索,“我从城门口经过的时候,注意到卫兵正在从下水道入口处往外拖尸体。我问过他们,他们说这是无家可归住在下水道内的穷人,感染瘟疫死亡。”

这句话给莱恩提了个醒,他脑子中灵光一闪,说不定瘟疫法师就藏在城市的下水道里。他兴奋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家:“如果他藏在下水道中,所以我们在城中找不到他,他在下水道里通过城市的暗渠散播瘟疫,所以我们无法察觉。那么,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红衣主教为他们找来了当初建造城市下水道的图纸,当他们看到图纸后才发现又遇到了棘手的问题。鲁姆斯克大教堂建立这么久,随着人口规模增加,城市版图向外扩张了几乎是原来的好几倍,城市的下水道系统自然也随之翻建。新的下水道和老式的错综交杂在一起,构成了现在这无比庞大,如同迷宫一般的地下排水系统。即使是当初的建造者,就算拿着图纸恐怕也会在里边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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