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告诉家人,我家里人都在农村,都没有经过事的,我小的时候闯的祸都把他们吓得不轻,我给他们发过誓,在外面再不闯祸的,谁知道我又杀人了。”
“什么意思?你又、你以前杀过人?”如歌和萧笑听到她这话,吃惊不亚于刚才听到她那一番坦白,萧笑也惊讶的问道:“你什么意思啊,林琳?”
林琳自知失言,愣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抽抽搭搭的说道: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好像才八九岁,有个贼去抢我们家的白马,是在野外放马的时候。我三哥发现了就拽着缰绳不撒手,那人就把缰绳缠在我三哥的脖子上,我三哥差点被勒死了。就我在,我手上正好有割草的镰刀,就用镰刀向那个人的脖子夯去,勾着了就往后拽。那个人当场就死了,最后警察也去了,后来不了了之。我们家人都给吓怕了,但还是遭到了报复——”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林琳,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
“这么说,你还是惯犯啊?天啊,你、你太厉害了!算了,不说了,赶快走吧。”
如歌和林琳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宿舍,萧笑在后面端着她那盆子。
室友的询问得到的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车祸、车祸能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大家各自猜测,但是顾忌林琳的面子,看林琳惊吓成这样,就不好在当面议论。
如歌又检查了一下林琳的书包,除了上面有血,还丢了图书证和两本书。
“萧笑,你去把书包也洗了吧,我看林琳吓得不轻。马上专业课就要考试了,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大家先别问了,也别对别人说,好吗?”如歌的镇定让林琳有了点主心骨。
“一切等考试完、考试完大家会知道真相的,我会告诉大家的。我现在好怕,求你们都别再问我了。”林琳捂着嘴巴,几乎是哭着说的。
“你放心好了,我们何必嚼舌头根子呢?你自己保重,有些事,我们可能帮不上忙,免得问得多了帮倒忙。”
姚姿猜测林琳是遭到了强奸,这事干系不小,既然她不说,也不便多问,特别是那身血,估计闯祸了。
大家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尽可能让自己的眼睛停留在面前的书本上。三年的友谊到此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继续或者淡泊直至消失,彼此还是比较珍惜的。没有人知道,林琳她们几个人这一夜是怎么撑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如歌和萧笑就约了她们各自的男朋友,以上街闲逛为由,想替琳琳找回失落的物品。她们假装无事一般耐着性子把琳琳昨晚经过的路又压了一遍。
一路上没有任何血迹。她们远远的围着那个所谓的案发现场转了一遍,那里早已经被水冲洗干净了,被糟蹋过的草地上是湿漉漉的水迹,附近既没有琳琳的自行车,也没有什么图书证。
“你们俩找什么呢?”两个大男生看她们一直往绿化带里看,不解的问。
“没——没找什么,闲逛罢了。”她们左顾而言他。
“看你们心神不定的样子。在这儿丢东西了?”如歌的男朋友看出如歌的心生不安。
“没——没,我们走吧。”
她们怕有别的什么眼线看见,匆匆的离开了,到市场是象征性的吃了胡辣汤,就慌慌张张的回来了。
“你是说现场被清理过了?你确定你们看到的就是我说过的那个地方?”林琳吃惊的问道。
“确定,就是那里,你带家教的那条路从哪里拐弯我知道。那路边还有你砸到的月季呢、还有被压倒的草地,没错的,但是被人清理了。”如歌肯定的回答。
“那是不是说那人没死、他们怕我报警,所以把现场破坏了?”林琳心里稍微有点放心。
萧笑忍不住猜测道:“有可能吧,你不是说他们好像很有背景吗?有时候他们比你更在乎名誉。”
“老天爷爷,求求你,开开眼,可别让那个人死,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林琳紧张的双手合十。
“你还怕他死?他不该死吗?这种流氓,就该杀!”萧笑气愤的说。
“他再该死,可不改死在我手上,我真的不想再——”林琳没有说下去,如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别怕,有我们大家呢。先考试,知道吗?要不然万一真相你说的,三年功夫白费了,那不可惜死了。”
答辩结束了,还有考试,接连两天都是紧张的。
每一场考试对琳琳来说都是世界的末日,她提心吊胆的参加考试,窗外或者监考老师的任何一个异常的举动,都让她心惊肉跳,生怕是有警察来抓她。
拿到卷子她就尽力去做,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不要走神、该来的,—躲不过,考试完、考好再说。”
这种安慰似乎能稍微让她安心一点,不管怎么,考试进行了2天,考完了——终于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