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的朝霞拂散了雾的缭绕,和煦的高阳缓缓腾空高照。谦和的朝晖拨弄开了小旅馆内窗帘的羞羞遮挡,哪怕朝晖多么诱人,也无力唤醒易,唱,和拉克丝香甜的美梦。
但不知过了多久,易终于醒了。
“啊——”易的脑子颇为的昏沉,眼眸间充满了迷离的幻光和泡影。当他伸出手想扶助什么东西起身的时候,一个人脸乍现了他的面前。
但易看着女孩的音容笑貌,只能隐约的看见这个女孩只穿了些内衣掩体。女孩的身子暴露在易的面前不敢直视,随后,他忽然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妹妹下药的那个惨痛的夜晚。
易好像明白了什么,无奈的干笑两声,道,“傻妹妹,想睡你哥也不至于下药吧,万一药死个人可咋整?!”
搂着易身子的唱似乎听见了什么,小嘴喃喃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什么梦话。易到没了好奇心想要考究一下唱到底说了什么,因为昨夜的大意就是今早最好的解释。
不过易虽然是醒了,但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大花裤衩之外,已经被唱脱了个溜光。易虽然很想找到自己的衣服赶紧穿上,但此时的脑子仍然很昏沉。
“喵的,好像是落枕了。不过话说回来,傻妹妹为什么要和我睡地上啊?”易喃喃自语道。但脑子的功能已经停止运转,现在易最想做的无疑是安静的躺一会让身体的技能逐渐复苏。唱好像是察觉到了哥哥的躁动,搂着易的姿态更紧了。
“你个磨人的小妖精。”易无奈道。
唱就枕在易的胳膊上酣睡着。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易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很多。他腾出唯一没有被唱束缚住的左手努力寻找着支撑,左右挣扎了一下,摆脱了唱的纠缠,终于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
“我的两只手竟然在不停的抖!”
易皱着眉看着自己的两只颤颤巍巍的手,继而转头看向睡意正酣的唱,埋怨道,“小兔崽子。”
不过事已至此,易也不可能拎起来唱暴打一顿。
易向床上望去,但眼神依旧比较模糊。那好像是一个女孩子,而且长裙遮住大腿,有种诱惑在易的心头上燃烧。
虽然易比较饥渴难耐,但他很好奇这个女孩究竟是谁。眼神在女孩与唱之间久久徘徊,捋了捋自己刚刚冒出头的那几根胡须,大有着一种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
“这他喵的到底是谁!?”可惜无论易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得出这个女孩到底是谁。但好歹怎么说,这里也是易自己花钱租下的房子,总不能让别人喧宾夺主吧?
易叹了口气,也不再胡思乱想了。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想要叫醒她时,易犹豫了。
大吼大叫是不好的,所以只能轻轻的推醒。
食指轻轻触碰在女孩滑腻腻的肉体上时,易瞬间便感觉到了一股清凉的感觉畅彻心扉。易见这个女孩的脸颊动都没动,均匀的吐息吹拂着被单上的绒毛颤颤巍巍。心便大胆了起来。
“嘿嘿……跑错了房间,你就不能怪我喽……”易坏笑道。
易用左手很小心的轻轻触碰女孩的脸颊,红润诱人的脸蛋就好像红富士一样想要让人咬上一口。金色的长发将领口处的春色半露半掩,柔和的阳光扫去女孩的一身俗气。
但易的左手依旧在不停的抖,尤其是在这种惹弄春风的时刻,更是让易的双手不要命的抖。易制止不了,想来也是种无奈。便放弃了调戏女孩的打算。
但女孩还是要弄醒的。易索性也没了耐心,右手用力一推,女孩并没有醒,反倒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女孩的眉头被易的一推瞬间紧皱,横空一脚便朝着易的脑袋飞踢而来。而就在易呆愣了能有一刹那的时间,躲是已经来不及了。目光顺着那蕾丝长腿而去时,那蕾丝细腿已经顺着自己的目光袭来。
见此,易也认了。微微一笑,两眼一闭。飞腿而至,倒床不起。
易甚至连一声呻吟声都没有发出来。
易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晕倒在了“爱”的小床上。而在易的旁边,就是那个漂亮女孩。
女孩的眉头舒缓了,一翻身,将一条蕾丝大长腿横跨在易的大腿上。
宁静的早餐,依旧渗透着柔和的光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
同样是一日里的清晨,易很尴尬,但有三个人比他更尴尬。(注意,是三个人)
……
当天飞早晨吃完早饭之后,练完武的他准时到了梵城的天下武盟分部办公室里执勤。他以为自己来的算是早的了,可穹弧比他来的更早。
“天飞,夏大人的女儿在不在你那?”穹弧一见天飞的身影推门而入,便急切道。
“没有啊!怎么会在我这?出什么事了吗?”天飞紧张道。
“夏大人刚刚来找我,说她女儿昨天晚上并没有回旅馆。他让我问问你,他女儿是不是住你家了?”
“没有!绝对没有!”天飞坚肯道,“我亲眼看着她朝着旅馆去了,就差进门了,怎么可能会走丢呢?”
“这么说,你没有看见她进门?”穹弧皱眉道。
“这……我当时渴的要死,也没想那么多啊!”天飞后悔道。
“哎……”穹弧敲了敲木桌子,继而沉声道,“夏大人在旅馆等着咱俩呢,咱俩现在就去吧。”
说实话,天飞还是很紧张和害怕的。但无论怎么样,夏大人在旅店里等着,总不能不去吧。天飞倒也洒脱,只是“嗯”了一声,两人便朝着小旅馆赶去。
两个剑王的速度是很快的,没过多久,两人便在小旅馆的门前驻足痴望。天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脚抬了进去。也不理会掌柜的的招呼声,径直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的长廊里只有一个门是开着的,而这个敞开着的门的房间的旁边,就是夏大人的住舍了。天飞看向夏大人门前的门牌号,感觉就像地狱里的号召一样不敢敲门。穹弧无可奈何,只好哽咽一下,敲了敲门。
门自动的开了,虚室的尽头是一个硬朗的男人背靠在阳台的边缘上坐着。他的身高差不多要有2米左右,而且一件衬衫显露出了他大块大块赤铜色的肌肉。
天飞微低着头不敢看夏雨,而夏雨则是将目光散落在小城的繁华里搜寻着什么。
“天飞。”夏大人的语气清淡,不怒自威。
“是!大人!”天飞紧张道。
“昨夜,是你亲自送我女儿回来的吗?”
“是……大人。”天飞道。穹弧则在天飞的旁边微低着头不说话。
“可是,走丢了啊!”天飞转过头来,微笑道。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是……是晚辈无能,让您,让您……费心了。”天飞被吓得真冒冷汗,武者的威严也被夏大人的几句话,清剿的荡然无存。
“你也不必自责。我这个女儿啊,也就是我太惯着她了。要不怎么可能会这般顽劣。”夏大人无奈道,“不过事到如此,悔恨晚矣。”
“……”天飞沉默。
“这座小城,我找了七,八遍了,实在是把我找烦了。要不然,我也不能把你俩叫来。”夏大人无奈道。
“您说的是。”穹弧道。
“你们说,我这疯女儿能跑到哪里去?”夏大人道。
两人均是泛起了眉头不说话,他们哪知道这小姑奶奶跑到哪里快活去了?所以出奇的保持了沉默。
但话说回来,还是夏大人的脑子转的比较快。一个奇特的想法莫名其妙的便横空冒了出来,便笑道,
“哎,你们说……这小孩子瞎玩出去闹,最了解他们的,也应该还是小孩子啊!不如,咱们找来几个小孩子,问一问他们最喜欢去哪里玩不就成了吗?”
天飞闻言一喜,不过随即便被穹弧的话泼了盆冷水。穹弧道,
“大人,我觉得您说的话有理。但是大小姐是第一次来梵城,新奇感自然不能和在这里土生土长的野孩子们相提并论。野孩子们玩腻的地方,或许在大小姐的眼睛里就是圣地;而大小姐眼睛里的圣地,或许就是野孩子们眼睛里面的垃圾。”
“嗯,你说的有理。那,我们应该找一个初来乍到梵城的小孩,给咱们三个指点指点迷津。”夏大人道。
天飞闻言又是一喜,这无疑是一次为他将功赎罪的机会。便兴奋道,“夏大人,您觉得易这小子怎么样?”
“啪。”夏大人两手一拍,暗自鼓掌,“对,有道理。易这小子跟我女儿的年龄差不多,都是十三,四岁的孩子!让他引路最合适。而且这小子就住在我房舍的隔壁,他的想法肯定和我闺女的想法差不多。”
说罢,夏大人站起身来,直了直腰,笑道,“都说‘三个臭皮匠赛个诸葛亮’,此言不虚嘛,哈哈。”
暗自紧张的天飞和穹弧两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夏大人的女儿在哪,不过有了一个好的开头,一切都是好的开始。
夏雨出了房门,天飞和穹弧紧跟其后。因为易的房间就在夏雨房间的隔壁,所以夏雨走出门后,很自然的看见了易的房门是开着的。
夏雨看着易的房门半开半掩,不禁打趣道,“易这小子肯定是知道咱们有麻烦啦!还开着门让咱们进去!这小子,我越来越欣赏他了!恩!不错!不错!”
而天飞和穹弧也在身后相向而笑,自言自语的夸着易——会做人,真懂事。
可是,当夏雨进去之后,整个人都傻住不动了。
而身后的天飞和穹弧还在夸着易——会做人,真懂事。
不过话说回来,夏大人为什么进门之后呆愣在门口不动了呢?他究竟看到了一幅怎样的壮丽情景呢?
但见:
,
温润如玉的阳光下躺着一公一母。公的上下皆光,只有一只花裤衩。母的长裙遮蔽,矫首昂态。公的只有一个零件凸显着,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母的却将自己的一只蕾丝长腿横跨在公的大腿上。此时此刻,或许是母性的谨慎使她感受到了门口处,阴冷的邪风正盛。故而将自己的蕾丝长腿在公的大腿上蹭了蹭。致使得公的眉头紧皱,不过也随即释然了。就这样,平淡无奇的小床上,似乎昭示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亦或是,昨天晚上,嘿嘿嘿……?
,
好家伙!会做人,就是把夏大人的女儿给睡了;真懂事,就是睡了夏大人的女儿之后,居然还恬不知耻的不关门。
夏大人的尴尬症又犯了!连带着,也让他身后一直夸赞着易“会做人,真懂事”的二人,同样的尴尬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