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犹豫着该不该把这张纸条给白铭基看的时候,白铭基已经是结好账在门口等我了,最后我还是决定先不跟白铭基说,因为仅仅只是一张纸条,也不是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再说白铭基今天晚上有饭局,陈先生这个客户不好得失,所以还是不说好了。
因为纸条上面提及到的那间烈焰吧是在汾江路上面,所以我让白铭基在汾江路的那间钢琴吧放下我,也就是我生日的时候和白枫去吃饭的那间钢琴吧。
时钟刚好指向七点,正中央的小舞台上面摆放着的钢琴就在男主人修长的手指下一个接着一个的音符快速地跃动了起来。
沉醉在这一片优雅的钢琴声中,我猛然回想起十个月前,生日的时候,白枫在饭桌上的那种对我不紧不慢;五个月前万圣节的时候,在香港,白枫用琴音向我告白。不过是短短十个月的光景,如今再坐回在这位置上,却是另外一番心境,大致上是因为有感于和白枫的这段恋情,这几天我因为蔷薇的事情,眼泪就快要哭光了,如今听着琴声,总算是暂时令到自己的心情能缓和一些。
昏暗的灯光下,我一直在思虑着到底要不要去纸条上面的那间烈焰吧,那个小女孩究竟为什么要给我这样一张纸条,给我纸条的人究竟是谁。
太多的不解了,所以在钢琴吧男主人合上琴盖的那一刻,我决定还是要去一探究竟。
钢琴吧里每天只会在傍晚七点到八点的时候弹琴,时间一到,所有的音律就会马上停止。
到了楼下,拦了一台的士之后就对司机说着:“麻烦去烈焰吧。”
“什么地方来的?没听说过。”司机回头来不解地问着我。
我一时语塞,说实话,这烈焰吧我其实也是第一次听说,更别提去过,于是我连忙拿出那张纸条看了看,然后说:“去汾江中路28号。”
车子去到一个破旧的改建房子前就停下了,我一边付钱一边还是很疑惑,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外面的门是半开着,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
这时我很惊讶地看见里面只是坐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岁的男人,里面的环境极其简陋,除了那男人坐着的一张凳子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在强烈的白炽灯照耀之下,更显得这里面是十分空洞。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也没有言语。
我站在门口里,看着这个如此冷漠的男人,心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里的那张纸条早已被我的紧张揉得残旧不堪。
半晌,我还是开口问道:“请问这里是烈焰吧吗?”
那男人依照没有睁眼看我,只是冷冷地挤出了两个字:“口号?”
口号…我急忙翻开手里面的纸条说道:“好好照顾。”
话音刚落,那男人便站了起来,继续是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跟我来。”
“哦。”我应允了一声之后就跟在了他后面,在进入了一个小房子之后,里面的灯光一下子就变得昏暗起来了,还不时传出一些disco里面的舞曲声,伴随着还有些隐隐约约的尖叫声。
终于走了约莫一分钟左右,那男人就把我扔下独自往回走,回去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里面的烈焰吧就是一个隐约着的酒吧,我穿过一个个迎面而来的男男女女,不停地向四周张望着。
我的视线很快就停留在墙角处的一张沙发上了….那一刻,我的世界天旋地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