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慕锦城会说什么责备的话,那人非但没再露出严厉的神情,反而嘴角轻轻一挑:
“从你前年到我那,这两年你们一直隔着屏幕打得火热,我是知道的。”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真爱,就去追。”
富子逍愣了,爱?怎么会呢?算男闺密吧,忙解释,“没,没,不是,我们没有……”
“肯定没有!”慕锦声愤怒的声音从不远处劈头盖来,很快那件粉色裙子也如飞纱飘落在富子逍头上。
她换回自己的黄色裙衫,“送给你的甜心好妹妹去!哥,别听他胡说,我回学校了,你好好休息。”
慕锦心气急走了,富子逍将罩在头上的裙子扒拉下来揉成一团,一脸呆萌地看着门口立在那,自言道:“果然小女子不可交也。”
“子逍,准备好资料文件,等二叔过来。”
突然肩上一沉,毫不含糊明朗的声音传来,富子逍转头,已是一个背影,正穿过客厅朝卧室那边走去,步伐那个稳健有力,哪像刚才情场失意的人。
然他知道,慕锦城这个人就是这样自信,永远有着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沉稳。小小神仙妹妹算哪什么事?一定捧回芳心。
一下他也恢复神采,回答:“好的。”
——
慕雪诺脚步匆匆走出酒店,随即上了一辆的士,却再也忍不住的眼泪无声流了出来。
原来真的要放手,对他不再抱有期待时,是这么难过,和舍不得,锥心的痛。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自己的心里怎么纠结矛盾,是清楚的,绝不是不愿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爱恋,是在几年的漫长等待里,逐月逐日变得不自信了。懂得的也多了,爱不只是两人的情感互鸣,还是共同承担。
几年的相隔,她需要他能再给她一点勇气,让她自信走过去,坚定地回应他。
可是,在她一时的害怕担忧,拒绝他后,他轻易地放开了手,还有那丝刺痛人的冷笑,好像过去的十多年的相伴,在这分开的四年多时间里已成尘烟,不足重量,看不到几分留恋。
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难道是自己矫情了?一开始就该好好听他解释?不该避开他的问话?
她曾经把那夜的吻和话,当作他的承诺信守,有苦也有甜。而现在又是什么了?是他的一时任性放纵?还有今天那个吻又算作了什么?
皱皱眉,他早已成年,听说事业做的不错,那么逢场作戏的事早驾轻就熟,这个吻……
想着心更痛,眼泪哗哗流,她纯真的爱情!呜——
越发不愿再想下去,摇摇头,不能纠缠在这里,将以前抱有希望的情感的萌芽,在此时扼杀掉也很好。因为蔚尔德养大了她,她无以为报,不能让给过爱护她的人失望,蔚尔德该有更多的骄傲,来自他的。
司机提醒她到了T大,她才抹了抹眼泪付钱下车。
——
刚走进校园没几步,抬眼看到前方不远处,醒目的横幅扯在两旁树木葱笼的中间正道上,上面写着:欢迎万驰集团董事长百里炎珏莅临我校!另外很大的广告牌直立两旁,有人样有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