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场上,传来剑与剑碰撞的声音,津铭不断向艾斯兰德发起进攻,却被后者一一轻松挡住。“陛下今天真是好兴致,怎么想起来练剑了?这可不是女孩该做的事哟~”艾斯兰德又一个侧身躲过,左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持剑,游刃有余。
“你,是在”津铭微微松开剑柄,让剑转了一个身,反手握住【就是握匕首的姿势】,转身,手臂上抬,目标是艾斯兰德的喉咙,“小看我么!”ding——两把剑在一次碰撞在一起。
“真是心急呢~陛下~”艾斯兰德从容的招架住这次反击,微微用力准备把津铭手中的剑打飞出去,然而前面的人影已经不见了。艾斯兰德也不慌张,嘴角上扬,向前跨出一步,然后转身,本放在背后的手向前一握,向后一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早有预料。被他握住手腕的少女整个身体都扑进了他的怀里,左手的小刀也随即落下。撞在他怀里的津铭猝不及防,便被艾斯兰德抬起下巴。“陛下,每次都用这招可是会吃亏的哟~”
艾斯兰德的脸近在咫尺,这让津铭顿时脸变得通红。“快点放开我!”说着就要用剑砍上去。
“陛下,心太急,可不好~”艾斯兰德绕到了津铭背后,在津铭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将津铭的右手钳制在她背后,右手无力再握住剑柄,长剑也随之掉落。“不过,陛下的剑法有提高哦~”艾斯兰德在津铭的耳边边吐气边说着,就如同那禁果散发着甜腻的气息,诱惑着少女,
津铭被艾斯兰德束缚着无法动弹,身边全是那个男人的气息。“放开我,我啊,可是喜欢留一手的呢!”津铭向后狠狠踢了一脚,鞋底藏着一枚小刀片,若不是艾斯兰德躲得快,只怕是要毁容了。
“喂喂喂,陛下你这是下死手呢~”艾斯兰德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划开了一条裂缝,庆幸自己躲得快,这位女王陛下可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难道刚才自己做得太过了么?
“啧,差一点呢。”津铭暗啧了一声,把剑收回剑鞘。“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啦,十分感谢。”津铭理了理衣服便准备离开。
“接下来,想做什么?”艾斯兰德饶有兴致地看着津铭,自从与七位谈过话之后,已过了五日,但津铭却从来没有提起过埃里的战况,除了练剑与处理公文,似乎对看书情有独钟?特别留心过津铭看的书,大部分都是史书,与战况并没有什么关系。
“恩。。。我想去城堡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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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便装的两人在集市上走着,周围热闹的叫卖声,孩子的嬉戏声,这些都是津铭平时不曾见过的.津铭像孩子一般东奔西跑,因林良满目的饰品而驻足,或留恋那散发阵阵飘香的美食。即使有那遮帽,仍无法遮住她开心的笑颜,蓝色的眼中散发着光,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一切。
“陛下这是准备和我约会么~?”艾斯兰德制止了津铭,询问着,总不见得这次的出城只是为了玩吧。
“你在说什么呢!去贫民区啦,贫民区。”津铭故作镇定的说着,这个男人说话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好像那里出了点事情,所以我想去看看。”
两人绕进小路,顺着小路来到了贫民区,正如名字所写,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厌恶的气味,居民们穿着单薄的布衣,衣服上往往会有些许补丁以及灰尘,这所有的一切都在陈述着这里的肮脏与落后。津铭与艾斯兰德虽穿着斗篷,但身上的一尘不染和那优质的布料仍昭示着他们的身份,与这里格格不入。一路上,坐于房门前的人斜着眼睛打量着他们,对于着外来的两人表现出了极度的不欢迎。
“一个叫做约瑟的男孩你认识么?”津铭对着一位正在大口喝酒的男人问到,扑面而来的酒气让津铭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不,不认识,走开,走开,别打扰我喝酒。”男人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把津铭推开。津铭向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艾斯兰德的怀里。
“没事吧~”
“嗯,我们走吧。”既然别人不知道,那津铭只好作罢,准备继续去寻找那个名叫约瑟的少年。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艾斯兰德看向那男人的眼神,那种与看垃圾无异,鄙夷的眼神。
突然间,从拐角跑来一个男孩,与津铭撞在了一起,两人摔倒在地。
“好痛!”津铭揉着屁股,试图站起来,无意间瞟见了男孩摔出来的东西,一把银质的小剑,剑柄上繁华的花纹,以及中间镶嵌的那枚红玛瑙都反应出这把剑不是一个贫民区的孩子该有的东西。
男孩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拿起剑匆匆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暗骂一声晦气。
津铭目送男孩远去,拉了拉艾斯兰德的衣服,“就是那个男孩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了。需要把他抓过来吗?”
“不用了。”
昨天提多芬城主的儿子路经贫民区的时候被人袭击,护卫一死一伤,本人也被刺中肩膀,他的贴身小剑被夺走,袭击者名为—约瑟。这一起事件在贵族中被传的沸沸扬扬,提多芬城主上奏,希望可以抓出并严惩犯人。
“他是准备把抢夺来的小剑卖了么?”
“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没有人会收的吧。”
“总之先跟上去看看吧。”
两人跟随着男孩,不出所料没有一个商人愿意收购这把剑,纵使男孩已经把价格放的极低。待男孩走后商人们窃窃私语,“这就是那把被偷了的短剑吧,赶紧去禀报城主。”
男孩无功而返,一路小跑,跑回家中,男孩的家十分简陋,严格意义上不能称为房子,应该说是一间“用木头支撑的帐篷”会更加贴切。床上躺着一个人,初步看是一个黄发的少年,似乎受了伤,即使有用绷带包扎过但也可以见殷红的鲜血渗透出来。
“约瑟,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凑到钱帮你疗伤了。”男孩对床上的少年轻声说着,眼里充满着担忧。
“嗯,别太勉强自己,连。”苍白的脸色,勉强地咧了咧嘴,试图给予自己的友人一些安慰。
已是黄昏,那个夕阳蕴着余晖,那片大地变为金黄,那片天空映着红,那片晚霞染着血。
连已经离开他们的家,去奔波着筹钱了,约瑟在床上沉沉睡去,目睹了一切的津铭与艾斯兰德也不知道在何时离开了。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提多芬城主单膝着地,跪在大殿上,看着一旁侍者托盘中的短剑,皱了皱眉头,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提多芬卿,剑我帮你找到了,令公子的医药费我会支付,还有那两名护卫的死伤费也是,卿可否不再追究这件事了?”津铭坐在王座上,看着提多芬城主说道。最后她还是插手这件事了,她是在不忍心看见那两名男孩的生活被破坏,如果自己不出手干预的话,卫兵们迟早会找到他们的吧,那天她还是找到了连,把剑买了下来,不过作为交换,她让连告诉了她事情经过。
“臣的儿子是被那贱民所伤,难道陛下是想让臣坐视不管吗?!”
“那卿想怎么样?”
“杀无赦。”
“卿还真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呢。”
“陛下不也是一样吗?别忘了,那贱民可是杀了一名护卫!”
“!我记得我说过,会给他的亲人抚恤金。”
“那待那贱民死后,臣也会为他的亲人送去补偿。”
“提多芬卿!”津铭站了起来,由于生气,津铭的肩膀微微颤抖。
“陛下别忘了现在还有战争,在战争中死伤无数,难道陛下还要一一为死去的人作出补偿吗?”提多芬城主丝毫不让步,步步紧逼,让津铭答不上话来。
“啊~真的麻烦死了~馁,不如各退一步,把那小孩关进大牢好了~当然费用由陛下承担,如何?”艾斯兰德靠在墙上,一边打着哈气一边说着,丝毫不顾及两人的面子。
没有办法,艾斯兰德已经给自己台阶下了,要是再不让步,自己是争不过提多芬的吧。“好吧,那就照王佐说的办,没有问题吧,提多芬卿!”
“遵旨。”提多芬城主,向津铭行了一个礼后,拿着短剑离开了。
津铭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自己还真的不会“能言善辩”呢。不过也没关系,毕竟——
在大牢中想要救【杀】一个人是很容易的。
【ps:由于剧情的问题,连的过去不会放在正文,想要阅读的看下方】
连与约瑟在很小时就是玩伴,由于贫穷,他们的父母亲很早就去世了,饿死?冻死?还是被人迫害?这些他们都不得而知,在他们住所旁,住着一位比他们稍大一点的姐姐,平时一直很照顾他们,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在贫民区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她就是他们唯一的温暖。前几天,一位贵族路过贫民区的时候,看上了姐姐,想让她做自己的情人,姐姐拒绝了,于是贵族让护卫强行带走她。约瑟上去与他们争辩,就打起来了,在打斗的过程中,约瑟受了重伤,剑也是在那个时候被那位贵族所落下的。他真的十分懦弱,只是远远地躲在一边看着,不敢上前。。。。为了给约瑟治疗,他不得不去拿这把剑去换钱,可是商人没人愿意买,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位大姐姐,她有着蓝色的瞳孔,十分美丽。那位大姐姐愿意买下他的剑,用一笔不匪的价格,但是作为交换,他必须要说出事情的经过以及剑的来历。迫于无奈之下,连还是说了,那位大姐姐没有爽约,竟然给了他十金币,这对于一个贫民区的孩纸来说,是一笔天价。
对于连来说,只要约瑟和安娜姐姐没事就足够了,也就是他那小小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