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自己住在一个大大的豪宅里面。豪宅里有山有水有绿植，还有一个漂亮的大吊灯。
可是他却很孤独。于是他决定养点什么陪伴自己。
他买了一个大大的鱼缸，按照自己房子的设置，给鱼缸放上假山、水草、做成吊灯样式的加氧机。
可是他却只养了一条金鱼。
他极少出门，因为他经常能看见自己的落地窗外面，有一双巨大的眼睛在窥视他。
老于很痛苦，也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只是摇摇头，和他的同伴耳语几句，就让他们回去了。
可是之后那双眼睛还是时不时的出现，老于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可是他终究没有崩溃。因为，他没有崩溃的机会了。
一天，家里断电了。老于惊恐的发现，他窒息了。
是的，就是那种氧气不够用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像生活在水里，任凭自己大口呼吸，窒息感还是一点点将他淹没了。
次日，那双巨大的眼睛看见老于静静的浮在水面，肚皮朝上，大大的眼睛就这么睁着。
巨大的眼睛的主人摇摇头，伸手把老于捞出来，扔向了楼下。
在鱼缸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鱼缸，养了一条小小的金鱼，同样浮在水面，肚皮朝上，睁着大大的眼睛。
——心理医生说，这是条爱幻想的金鱼，妄想自己是主人，于是也仿着主人养自己那样，养了一条小金鱼。
老于睁开眼，失神的望着天花板，脸上冷汗涔涔。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这是一场梦，爱人还在，朋友未走，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有可能，都还可以重来，我亲爱的朋友啊，你会怎么选择？
你会选择，快乐？
抑或，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