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话说自从盘古用一把大斧子把鸡蛋样儿的世界劈开,形成了现在的天地。
自上古时期但迄今已有万年之久,各族交往甚好。这不,青丘近年喜得一儿子,白帝白冀爪子一挥,广邀仙友参加周岁宴。
虽说这白冀祖上便是姓白,可到了这一辈就不一样了。用他的话来说,咱们这儿地名字叫青丘青丘,为什么不姓青非要姓白呢?正巧夫人生下一崽子,便从这只小狐狸开始试试这个青字,当日取名青蒿,一窝子觉得不错,就这么顺顺当当的用了下来了。
“啪!”凉亭上坐着几位华服男子,其中最为华丽的男子一声打开折扇,十分惬意的靠在亭子的柱子上,同几位唠唠闲话。
芙果是天君的小儿子,天君一生统共有两个儿子四个女儿,最先生的是儿子,天君一想,一个孩子多无聊,接下来又一口气生了四个女儿,这回热闹了,天君又想,这么多女儿,儿子却只有一个,于是乎又生了个儿子便是芙果。而这时天君其他五个孩子已经长大,突然多了个弟弟自是喜不胜收,把他宠出了九天之上。
这位殿下擅长的不多,讲起佛说这类的道义那是要死要活,唯独谈起这各界的八卦之事那是滔滔不绝。
这不,这位又唾沫四溅的说起白冀家的闲事儿。大到白帝家改姓小到他家崽子有几个,不过说真的,他家的娃儿确实值得说上一说。
白冀生了五个崽儿,可一家子却有六个孩儿,这多出来的一个是打哪儿来的呢?
这要从一万年前说起。话说当年白冀已经生了四个崽子,都是公的,便思索着要不要再添个母的,这般一想就更巴巴的望着生只母崽子出来。这天天气正热,白冀闲的在林子下跟小狐狸们玩耍,一葫芦水咕噜咕噜的下肚,被小狐狸围坐在中间,张嘴便讲起了青丘的历史,正说得起劲儿,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个大蛋从天而降,直直的在了白冀的脑门儿上,这只修为颇深的老狐狸硬是被砸晕了过去,直到天黑,白冀才顶了个大包,抱着墨青的大蛋回狐狸洞。那只蛋不光有些大,在这种热的想脱皮的天气,竟是阴凉阴凉的。狐狸眼睛轱辘一转,想着有了这个宝贝这个夏天就不用那么难熬了。这时崽儿他娘在厨房里做饭,定是热的掉毛儿,且让我拿这蛋让她也凉快凉快。
白冀得意的来到厨房,见崽儿他娘还在做饭,偷偷的溜过去,一下子将那颗蛋举在她面前,许是太忙了,崽儿他娘没看清是什么物什,就将它扔进锅里,待那颗蛋在锅里滚滚了几十圈,两人才反应过来,一正手忙脚乱将蛋捞出来,放在桌子上忍不住戳了戳,谁知“咔嚓”一声,蛋壳裂了,出来个粉嫩嫩的女娃娃,白冀是满心的欢喜,连忙伸手抱了起来,只听外头轰隆隆的雷声,倏地一道雷就劈了下来,白冀抱着娃娃牵着崽儿他娘,撒腿就跑,天雷紧紧的跟在后头,这一折腾,便到了黎明。这时的白冀已经是被劈的一团黑,怀里的娃娃也变成了一只小鸟,勉强过了雷劫,算得上是有了上仙的修为。待白冀召来一窝子,仔细看着巴掌大的小鸟,明了这不是一般的小鸟,而是青鸾,青鸾是凤凰下的一种,这一出生就引来雷劫便也解释的通了,心想近日来眼巴巴的求着要个女娃子,现下来了一个,何不将其收养。问了一窝子的狐狸,思索片刻便全爪子通过。这只青鸾引雷劫到黎明才结束,便取名为青黎,在白家排名老五。因为渡劫时收了伤,青黎又花了三百年才修回人形,凤凰与其他族不同,这青黎到现在一万年了仍是孩童模样。
咕噜咕噜,芙果说得口干舌燥,抓起杯子就往嘴里倒水。
“这么说起来,你说的那个娃娃我先前也见过。”司命微微挑眉,指尖轻轻的摩擦着杯沿。
司命与白家的老大青蒿算是至交,五百年前,承青蒿的邀请去青丘做客,光是在屋中喝酒闲谈甚是无趣,青蒿便携着他在这青丘四处看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青丘的学塾。今日正是大考的日子,考的是青丘的历史,先生给了一天的时间,学生的卷子将会放在青丘的书楼里供人观摩。
虽然这些小家伙们从小听着青丘的历史长大,但要写出来还是有些难度的,这不,一个个趴在书案上苦思冥想。司命扫了几眼,眼尖的发现角落里一个奋笔勤书的小家伙,只见她目光如炬,满脸通红,身边一垒的白纸已有半人高了,听青蒿说,那是他家的小妹青黎,与一众孩童比起,青黎的那一角算得上是到亮丽的风景线,别人书写时她奋笔勤书,别人苦思冥想时她奋笔勤书,别人写的差不多时她纳书已经纳的差不多了。收卷时小家伙似是有些心虚,偷偷将某本书放在最底下,先生见了这一人高的书堆,嘴角不停的抽搐,但还是拿了小推车推走了,先生先翻了翻青黎的第一本,写的是上古时期的青丘,满意的点点头,正想拿第二本,但看着一人高的书堆嘴角动了动,还是从底下拿了本出来翻看,书本挡住了先生的表情,但司命可以看到先生手上的青经一突一突的,“青,黎!”先生大吼一声,黑着脸,朝青黎扑去,青黎哇的一声叫,撒丫子就跑。司命青蒿俩人很是好奇,这青黎到底这了什么,能让青丘出了名沉着冷静的先生气成这幅德行。拿起书本翻了翻,青蒿捧腹大笑,司命满头的黑线。这本书写的是这一万年来的青丘,其中写了与青黎身边人的大大小小之事,其中这位先生最为详细。里面记录了先生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以后就是先生从出生后大大小小的糗事,以及先生成年后与夫人的房事。也亏得先生如此的失态。司命用扇柄抵住唇,轻轻一笑,这丫头甚是有趣。几日后,青黎写的历史放入书楼,被青丘公认为目前最完整的青丘历史。
“啧啧,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大的成就,真是了不得啊!”听了司命讲的事迹,芙果呷了口清茶一阵唏嘘。
司命笑的诡异,“你可知她那本历史书上还写到了谁?”
“谁?”
“你。”
“哦?”芙果得意的摇了几下扇子,“她写了什么?”
轻笑一声,道,“在四哥五万岁时,从九重天来了个帅气的哥哥。”
这时的芙果鼻子已经顶上了天,司命笑意不减,“虽然长得不错,可惜是个没脑子的。”
“啪嗒!”芙果的扇子掉在地上。
那日芙果闲的无聊,便到青丘找白家老四青衫,只听背后有人喊,“小心!”芙果仰头,红彤彤的火烧棍从天而降,一个伸手将它接住,仔细一看竟是根烧得通红的天石,“嗷”一声惨叫响彻天空,只听一个无奈的声音传来,“都说小心了。”从那之后芙果整整有一百年没来过青丘。
芙果的表情有些扭曲,这天石不是一般的石头,是天地间的灵气孕育而成灵石,放在平常,没有上神的修为是碰不得的,否则会被它周身的灵力灼伤,而被三位真火提炼后的灵力更甚,芙果当年真真是倒了大霉。
亭子外一阵晔然,只见天空中之人白衣如雪,黑发如墨,眼中星辰点点,带着些薄凉之意,衣带翻飞。
青黎眼睛一亮,是他,伸手想要打招呼,却见人影一闪便不见了身影。小家伙有些失落,远远的听见阿爹在唤她,连忙跑过去。
这边芙果气的发抖,远远的看见青衫领着青黎往这边过来。小家伙一进来就盯着除芙果司命外的紫袍男子,黑葡萄的眼睛朝着千杓眨巴了几下,张嘴就嚎,“阿爹,你终于来找阿黎了!”
“噗!”芙果嘴中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司命青衫俩人笑的也甚是幸灾乐祸。
千杓黑了脸,解释,“我还没有孩子。”
只叹小家伙变脸的速度惊人,刚刚还是一脸的委屈,现是一脸的同情,“老凤凰,这么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是个处子。”
扑通两声水花声,靠在亭子上的芙果司命两人不见了踪迹。
千杓磨着牙道,“小娃娃,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