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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蛇(二)

“这件事情的确是蹊跷,大家先别回家了,就先聚集在这里,等天明了以后我去上报上面的领到,让他们来看看这怎么回事。”村子里最有名望的老村长所幸没有被蛇咬。

既然老村长也么说了,包扎好的村民,就在卫生所院子里站着,等待着,一批青壮年被安排自己检查这个院子的情况,看看有没有黑蛇,等到爹包扎好来到院子里时,大伙刚刚集体清查了一边,这里竟然没有一条黑蛇,大哥把爹交给我和娘后,便跟老村长一起去到镇子里找上级部门反应情况去了。

老村长和大哥走后,村子里的人慢慢的放松了警惕,这一晚上的劳累心累,有很多人打起了瞌睡,爹也蹲在墙根睡了起来,我和娘分别守在两旁,这个时候那个代代从医世家的姑娘,吃力的抬出一坛子酒,向院子周围撒去。

“哎呀,这一慌,竟然连蛇怕雄黄酒这个事情忘记了。”一个村民柱子说。

“行了,柱子,别马后炮了,你好意思看人家小姑娘抬那一大摊子雄黄酒,还不快去帮忙。”一个村里的老媳妇说。

柱子听后就扭扭捏捏的向着姑娘走去,脸竟然红到脖子底了,一个如此粗狂壮实的小伙子竟然也害羞了,这一下子就成了一些正闲的不知道干啥的一群老爷们老娘们的戏弄对象。

爹还在那里沉睡者,娘也实在是困得不行也睡了,这村里到乡镇上还是有一段时间的,何况下了雨,这泥路湿滑,说不定这大雨还可能把路给淹了,更害怕大哥他们会在路上碰到蛇,其实爹和娘心里依旧担忧着。我四周望了望,村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了,我四周仔细的又看了看,钢蛋以及钢蛋的娘和奶奶并没有在这里,心里于是冒出了一连串的问号,于是有人清点人数后提出这个情况了,于是大家又议论纷纷起来,说是昨晚看见麦田里的没人了,还以为铁蛋家媳妇回家了呢,这个也说不定,说不定,铁蛋家家里就是没有进蛇,这村子里也不可能家家户户进蛇吧,或许铁蛋家的人都在家里呢,还有几家几户没有过来,都是村子里最靠东边的几户人家,距离我们家这边非常远非常远。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议论纷纷后大部分都相信村子里有个老蛇窝了,不过对于老蛇窝的地点大家开始争论起来,争论持续了很长时间,其实大家已经等老村长和我大哥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毕竟这路程大家是知道的,但是要是这样等下去,就算他们找到上级部门,今天他们也是赶不回来,但大家也不能就在这里过夜啊,说不定今天晚上还会有暴雨。只是找不到蛇窝,大家的心还是悬着不安心。

“反正这蛇也没毒,趁着天还大亮着,我建议几个人跟着我去到村子里去找找蛇窝。找到了就烧死它们吃蛇肉。”柱子挺着胸脯说道。

“就算你找到了怎么样,我怕到时候蛇太多,不是我们吃蛇肉,倒是蛇来吃我们。”一个中年村民说道。

“这话说的有道理,这么多蛇,肯定有个蛇王,虽然大雨冲出了黑蛇,没准蛇王还是在蛇窝里,虽说这我们见过的蛇没有毒,谁能保证这蛇王没有毒,可能也没毒但可能也是一个能吃人的大蟒蛇呢。”这个上了老年机的老头,平日里只见他在山坡上放羊,没想要逻辑缜密,以前是小瞧了他了。这是一个孤寡老人,不过筋骨还算灵活,与羊在一起生活。经过他这么一分析,大家刚刚想翻老蛇窝的劲头一下子被浇灭了,这放羊的老先生一下子成了大家的主心骨,要是我爷爷在,也能给大家出个主意,虽然爷爷看起来像个江湖骗子,不过村子里的人还是很相信我爷爷说的那一套的,特别是村子里的老人,但是我爷爷经常带着奶奶出去云游算命,今天恰好不在。

“那该怎么办呢?这天气晚上下暴雨,我们晚上哪里去啊,家里也不知道那里忽然蹦出来一条黑蛇,简直吓死人。”听着这些人说话,我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晚上基本上没睡,还跑了这么多路,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太阳毒辣当头,我有点晕厥的感觉,要是再不商量出一个对策来,不被咬死也要饿死了。

“我建议部分老弱都留在卫生所里,连带其家人,剩下的,就分组到就近几家户里去住一下度过今晚,但是晚上睡觉时有人放哨,点上蜡烛,撒上雄黄,这样就能确保村民的安全了。”放羊老人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肯定,这个老先生继续说到,“但是到晚上还是有一定时间的,我们要借着这个时间,尽可能的逐家逐户的去消灭蛇。”大家纷纷附议,开始了商量分组轮值吃饭的事情,一时间又热闹了起来。

这个时候爹和娘也睡了一小觉了,也加入了分组情况,我们家,还有龙凤胎家,柱子家到大强家,分到这里大家才发现钢蛋家没有人过来,不过也暂时管不了那么多,只能等到逐家逐户灭蛇的时候去钢蛋家看看情况,但是没有人提出去古宅看看情况,这很令我奇怪,但是对村子里而言这是默认的事情。

在大强家安顿下来后,女人们和小孩们,还有大强媳妇留在家里,还有龙凤胎的母亲父亲也留下了,留下一个男人是为了照顾我们这些女人和孩子、老人。柱子、大强、还有我爹开始拿着火柴、木棍,雄黄酒(雄黄酒是那卫生所的姑娘分给大家的,果然是中医世家,自家里备着很多雄黄酒,就是为了防蛇用的,这些雄黄酒都在卫生所的地窖里,怪不得,卫生所没有黑蛇)消灭了大强家的黑蛇顺便洒了一些雄黄酒后去了我家然后是柱子家钢蛋家,然后傍晚才回来,消灭了很多黑蛇,但是却发现钢蛋家没有人,这才焦虑了起来,钢蛋家的人去了哪里呢?这天也黑了下来,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找,这个时候大哥和老村长也还没有消息,女人们建议天明了再去找,接着便开始在大强家张罗起晚饭来,顿时热闹的氛围冲走了白天的心悸。

几户人家很少以这样的方式凑在一起,各家的女人拿出自己的拿手菜和家底菜,娘亲拿出来家里的菜窝窝头,大强媳妇煮了一锅高粱稀粥,龙凤胎家便是炒了一锅土豆,柱子的老母,拿出了刚腌制好的咸萝卜,真是吃的好不舒心好不热闹,都差点忘了黑蛇这码子事。

饭后,柱子还是疑问起来,“这铁蛋家的女人呢,昨天晚上我看到她们抢收麦子呢,怎么现在白天了还没见到人,现在她家一片系黑还是暗的。”

“或许还在赶收麦子吧,她们家的没有收的麦子地还很多呢。”我爹饭后,又开始卷起他的烟叶来。

对于这个话题,大家也没有细说,也没有深说,这个节骨眼上,说多了想多了,大家又都提心吊胆了,于是女人们纷纷探讨起了拿手菜,男人们小孩们听得哈喇子流的满地是。

“小骞他娘,上次你给俺家的那一罐是啥子哦,大强吃了以后,就整天念念不忘啊,我也是,那味道真的太绝了。”说到这里,所有的媳妇都竖起耳朵自己的听着。

“那个啊,是蓖麻叶子酿制的,这个就是我娘家那边一道风行的小吃,每家每户每到蓖麻生长季节,就采遍村子里的蓖麻嫩叶,热水过一边后,就放在那里自然发酵,等到叶子都发酵成丝状时,撒上盐和韭菜叶子就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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