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个奇怪的动物,以三百两整张两开的森狼皮算,也不过百五十两的事。谁没随手就挥霍过几百两上千两的银钱、甚至更多?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非就这百五十两银子的事从日中争吵到偏斜向西!
老神在在的卢家主,闭目养神都憋出气来。不得不喝止道:“我看你们这样争下去,到森狼皮拍卖完都不会有结果,不如就按沓家主和夕家主的法子来吧,将那半张以价高者得的方式竞购,如何?”
众人争执也是陷入了一种狂燥之中了,有人搭上一步台阶,自然都借势下来,纷纷作卖面子给卢家主的样子道:“既然卢家主有些方案,那就依这法子吧!”
沓家主和夕家主不由心中鄙夷道:我们问题解决半天了,又不是都没看到!如今倒将这方案算作卢家主的功劳!
既然商议已了结,自然皆大欢喜。各自也就出得卢家,乘坐马车扬长离去。
而在这一带暗探着的人,也将这些细节尽数给报了回去。当卞良辰和都战天等人收到消息后,几番分析,便大致想到关于拍卖一事上或出现了变数。于是也就拍卖一事商讨出现的各种意外以及应对策略来。
拍卖当天,君联拍卖行外人声鼎沸,想来大多都是奔森狼皮而来的了。自从森狼皮放到城西的君联拍卖行以后,君联总部也将关注重心放到城西这边来了。
作为拍卖的压轴品,被放在第九轮了。放太前,人们会对后面的拍卖品失去兴趣,从而造成更多物品流拍;若是放到最后,又担心拍不出应有的高价来。是以如此安排,也是有其道理的。
这次外城的应对策略中有一项便是让柴可仁坐在大厅中,以旁观的身份时不时的提下价,避免有可能出现的爆冷。
当在森狼皮自拍卖主持者口中报出来时,卢家以其霸道无比的语气喊出三百一十两后,便再无竞价声出现了。原本七大家抬价的事也不复出现,其它中小家族知道其中定有猫腻,也是不敢顶风乱来。
预想中的爆冷出现如此意外,让卞良辰和都战天等人震惊之余也感慨,幸好早有预防。
“三百二拾两!”柴可仁也不敢做得太明显,只抬高了十两银价。
“好!有人出到三百二十两了,这可是两开的森狼皮,若是用来炼制衣甲,比四开的好上五倍以上。上次四开的可是卖到市场价两倍的价格,如果大家还犹豫,必将与其失之交臂!”主持拍卖之人也是尽力去鼓动众人的狂热来。
“我出三百三拾两!”朴家人报出价来。但自朴家人报价后,其它六家便无人竞价。其余家族的人更是不敢再次竞价了,只由着冷场。
“三百五拾两!”柴可仁开始逐次加上价来。
“三百六十两!”度成良跟上价后,心中窝着的火气也上来了,喝道:“你谁家的,还想在信陵城混么!敢和我城北度家竞价!”
“本拍卖行禁止威胁竞价者,若是再有违反本拍卖行规矩,将被逐出本拍卖行!”此时自有人出来维持秩序,哪还允许度家独大。
柴可仁在七大家族淫威下生活几十年,心中本还积累着的底气瞬间崩溃,哪还报得出价来。正自焦急时,忽听得墙角一老头喊道:“四百两!”
这下让七大家族的人火气大了,谁真还敢顶着七大家族竞价?可除了听出苍老的声音和满头白发外,脸上却是用黑布遮着,不得瞧见!
“四百五拾两!”原本云淡风清的七大家族的人,此时更显气急败坏!这次报价的应该是龚家的人了。
缓过气来的柴可仁,硬了硬气道:“四百八十两!”
七大家族的人都恶狠狠的盯来,直让柴可仁冷汗直冒。突然一人喊道:“慢!你们让事的人给我出来下,我怀疑此人恶意竞价!”
“哦!你如何确定此人竞价是恶意的呢?凭空乱说,我们可也会将你丢出拍卖行的啊!”君联拍卖行的人自然认识柴可仁,也知道正是此中猫腻,挽救了七大家族联合制造出的冷场!不过仍得施压以维护拍卖行的既得利益。
“我……我……我当然确定!”那人本还结巴着,可感知到后面有人鼓励,底气也足了些。继续说道:“此人是外城贫民区人,原本为度家恶奴,叫做柴可仁。如今前度家家主身故,这狗奴才居然背信欺主!就凭他,哪来银钱与七大家竞价!”
“这样啊!”拍卖行主事之人也算是松了口气来。随后转向柴可仁问道:“这位贵宾,有人怀疑你无银钱参与竞价,可有此事?”
这主事之人正是黄主事,两人关系也是越来越熟络,可此时却装作不相识般。柴可仁却是先从储物袋中取来一沓银票,散开来回道:“这位主事,我正是外城的柴可仁,关于我有没有银钱参与竞拍一事,我想不用再作说明了吧!而对于有人恶意中伤我的人,不知道贵拍卖作将如何处置啊!”
“按拍卖行规矩,恶意中伤贵宾并扰乱拍卖秩序之人,将被丢出拍卖行,永不得踏入半步!这位贵宾,您看本拍卖行的规矩可还觉得公正?”黄主事与柴可仁一唱一和让人生不起半点疑心来。
“那我就不计较了,就按你们的规矩来办吧!”柴可仁故作无奈状,似乎在说:按我心头之恨,当千刀万剐!既是规矩,不可能因我一人而改动吧!
当即在那人怒吼中,被扔出了拍卖大厅门外去了。而这人,便就是胥万成了。他认识柴可仁,柴可仁又如何不认识他?最让人寒心的是,那鼓励胥万成出来搅事之人,应该是朴家的人了。在胥万成被拖出来扔出去的整个过程,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接下来便继续先前的拍卖了。在柴可仁拿出大把银票时,众人也想到这人就是卞良辰和都战天有关联的人了。所以七大家族之人也想让这单砸他们自己手上,是以一时也没人再竞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