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们突破先天境多久了?大楚国攻城前;再说说你们突破先天境中期才多久?众宗门世家入驻信陵城前后;而接连突破的先天境后期的间距更是连我也始料不及!更别说你们数日间再次突破!四个月不到啊!就是宗门集其数千年底蕴也未必能够达到这种速度!当然了,你们后面的这次突破虽然令境界不升反降,可知道这却是福非祸!”蓝青云依然是笑着问道。
“是福非祸?”两人异口同声,祸事已知,福从何来?
“是啊!是福非祸!你们可是知道,修仙之人,晋升的前提是对天道有感悟,感悟不足,则境界难升!至于你们两小子为何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续突破,除了先天之精的供给,肯定先前还有其它你们所不曾意识到的机缘获取!当然了,这无根无据的话,暂且不提。但通过任何途径快速提升的晋界,根基都不牢!你们自己认为呢!”蓝青云说罢便问向两人。
“蓝叔说得是!对于我们来说,自然是希望晋界上升越快越好!但蓝叔这么一说,我们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我们境界跌落又和福祸牵连上了?”卞良辰不由问道。
“矿石不精,是以千锤百炼成兵!根基不牢,必得千夯万筑立墙!不说仙兵,且说那段大师炼成的凡兵,为何有仙兵之利?寻常炼器师取千斤矿石得刀兵百斤,可知其精炼掉多少杂质!而段大师以同样炼材,千五百斤才得刀兵一件!其祖传炼器秘诀中,必有对矿石的精炼的法门!你们两人暂且就就把自己当作凡铁,已成刀兵,只不过被比段大师更为厉害的炼器师回炉而已!”蓝青云一番比喻下来,倒也合情合理!
“你们两小子的境界虽然降了,但本身的爆发力是不是感觉更为强悍?后劲接济是否更胜从前?武技施展更得心应手,跳挪腾移是不是更为迅捷?”景明全此时也是忍不住插话道。
“景叔不说我还不觉得,此番感应起来,现在晋界虽已不再,但确实比先天境后期还要好使一些!”都战天虽然早有发现,但此时才信以为真!
“景叔,莫非我们现在表面所看到的境界跌落,正是基础夯实的结果?”卞良辰也是问道。
“所谓境界,不过是修仙者达成的一个指标而已!横向的充实才是成仙的基础!如今大多舍本逐末,只求晋升,却是忽略了夯实基础!你们能够于机缘巧合下得此厚赐,不是福缘,又能归于何说?”景明全心道自己当初若是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如今也不至于还卡在瓶颈处,于太元门外门任职了。
“嘿嘿!看来这真如蓝叔说的是福非祸,是我们没有看透啊!”都战天喜不自禁,又挠起后脑勺来。
“你们可是知道先天境接下来为何种境界?”蓝青云却是问道。
“应该是筑基期吧!”都战天忙是应道。
“对,筑基期!筑基筑基!筑成仙基!你们的根基愈是夯实,就越是容易筑成仙基。仙基越牢,底蕴就越是深厚。不说往后越阶对敌,至少同阶中鲜有敌手!这修仙之道,从后天境的易气、易血到易筋易骨,无不是为境界提升而将肉体凡胎筑成载体!为承载更高的境界的威能而准备!其实整个修仙过程,所有心法都是在重复着洗筋伐髓的一个过程,因此,当人于任何境界,都不能忘本,从而忽略了根基!”蓝青云的见解确实独到,连景明全也不得不连连点头,算是认可这修仙理论。
“越阶对敌么?呵呵!”两人嘴角瞬间闪现的一抹微笑,他们在此之前不就做到了么!
“看样子你们对此不以为意啊!虽然说在信陵城和几大宗门弟子相比,你们是可以越阶对战,你们可是知道,他们不过是外门弟子而已!若是遇上内门弟子,你们大不可如此轻敌才对!”虽然说卞良辰和都战天并没有轻视之心,但却少了重视之意!景明全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是以出言警醒。
“宗门内门弟子很强?”都战天当即两眼放光,并没有因为被揭穿心思而尴尬,只会因有对手而欣喜!
“呵呵!你小子,看来我引你入太元门,必然会在宗门内掀起又一股斗战狂潮啊!”景明全不由笑道。
“景叔,难不成太元门内每天都有斗战不CD战天想到的场景就热血沸腾。
“呵呵!等你加入太元门后就会知道的!”景明全故意卖了个关子,让都战天心头尤如猫抓!
“良辰你也不要太沮丧,哪里都有争斗,哪里都是战场,哪里都是你历练的地方!既然踏入修仙之路,除了血腥厮杀,便是孤独寂寥!”蓝青云看到卞良辰被凉到了一边,当即也是出言抚慰。
“蓝叔,景叔,你们放心就好,我心中自然羡慕战天加入了太元门,但我也是知道,人各有各的机缘,将来也会有各自的成就!只要能走上图强之路,他日自能聚首!”卞良辰一扫心头乱绪,豪言顿出。
“好!你们能有些雄心,想必他日武道争锋必有你们一席之地!”景明全亦是赞许道。
一边是鼓励有加,一边是图强心起。一番笑谈,是夜一晃即过。
睁眼来便是晨曦微起,城主府前,擂台早就搭好,承受强度自然是以筑基期以下准备。本来作为这次年终大比的七大家族子弟,此次或许只能作为宗门世家弟子比试的陪衬了。
期望通过这次大比加入几大宗门的比比皆是,因此未等比试开始,便各和切磋。至于其它宗门世家的人,虽然未将七大世家的少年放在眼里,但作为卢家和朴家撑场面的卢建树、朴厚道,却是带着各自守门的师兄弟前来助威,其它宗门世家中人自然也跟了来凑热闹。
其中有两个少年各自占据一个擂台,其中一个手持弦月弓,满脸阴沉,虽然掩藏去了原本就有的嚣张跋扈,但仍有种藐视群雄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