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川有一座庙,这座庙不大也不是金碧辉煌,但它很古老,庙里供奉着一座神像,颖川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
在这里出现七夕树之后,第六殿也只说这是第六殿范围,应属于颖川,并没有派人来镇守占为自身自物,这是整个灵界从来没发生过的事,人们纷纷猜测其背后原因,但只有第六殿知道。
“好了,都说了不打,待会还要参悟测试,会影响心志,说了不听,真以为七宗很了不起啊!”少女赢了比试,但心里有些生气了,对于刚才的偷袭她很是鄙视,我好端端的在这吃东西,你们非要欺负内院的人,咱们内院本就人少,满大满算就五个人,你还欺负老四,不是让我这个师姐没脸搁嘛,气死我了,不就是秋道宗第一嘛,照打不误。
而幻子铭此刻脸上阴沉无比,刚才的他已经丢下脸面偷袭对方,却还是输了,他被完全压制,这与众人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在众人眼里,梵门的学生并没有那么厉害的,今晚的结果着实令大家唏嘘,随便出来两个人就把眉山的秋道宗第一名给打败了。
但其实梵门每年招生很少,学生也不太出名,并没有什么一战成名之举,外界对其认识很少,正是因为这种情形,大家就习惯性冠以一个不厉害的名头,实则事实并非如此。
“诶,那个小弟弟,就你,哇,长得不错啊!”女孩不再理会幻子铭,留下他一个人怒火攻心在台上尴尬,径直走向余墨。
“你好啊,我叫青,你可以叫我青姐。”青挠了挠头,又说:“我应该比你大的,对。”
余墨看了看四周,确定对方是在和自己讲话。而沈莹耸拉着脸,什么叫长得不错啊,沈长吉一脸蒙圈,这青贼厉害啊,怎么和余墨套近乎。
“那个,我们认识吗?”余墨看完了青的比赛,但自问的确和她不相识啊。
“认不认识很重要吗?反正以后就认识了,你叫什么啊?”青拍了拍余墨的肩膀,显得很是男子脾性。
余墨就比较尴尬了,大姐,不带这样的啊,套近乎的本事和你打架的本事一样厉害啊!
一张夸张的大嘴在余墨脸上绽开,说到:“这个小姐姐,你能把你手放下来吗?大伙看着很尴尬的,我们真不和你熟啊!”
青白了一眼余墨,说:“不和你说话!”
余墨也感觉到了四周的目光,刚把别人打败,这位叫青的姐姐就走到了自己跟前来套近乎,稍微还是有点尴尬的。
“我叫余墨,请问你有什么事啊!”余墨还是很诚恳礼貌的回答了她。
“哦,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过几天来接你去我们梵门。”青很随意的说到,声音还是有点甜的。
“去你们梵门?”余墨惊讶地反问。
“好了,先不管这个,这个擂台摆下了,应该有一部分是因为你吧?”
“我也不知道,不过可能是冲我家来的吧!”
这句话说出后让青感到十分惊讶,反问道:“冲你家,胆子那么大?”
余墨看了看沈长吉二人,越发觉得这个青太像个小女孩,随心随性处事。
“听说你们中有个叫余墨的,刚才还和巫执事说要和我们交流交流,那就请上来吧!”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了擂台上,长长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脏兮兮的,像是刚从哪个山旮瘩里跑出来。
余墨听到了这个挑战,说话的人声音很平淡,像是在做一件很容易的事时的口音,余墨知道那是一种实力的象征,最省精神力,最轻的口吻能给人以最大的压迫感。
事实上这男子的确很了不起,作为七院前三的人物,很少露面的,平时都有学院布置的任务需要完成;再者,七宗也分强弱,最强的是黎山青藤,因为里面有两名七宗排前三的学生,一名是排第一的诸葛云,而另一名就是现在在台上的钟山人,排名第三。
“我就是余墨,这么说刚才那老头就是你口中的巫执事喽?”余墨盯着钟山人,似在观察。
“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就上来会一会吧!”语气仍然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动。
一边的青拉住了准备上台的余墨,示意他不要同意挑战,小声说:“他很强,已经是筑基圆满了,虽然看上去应该是晋级不久,但对于修炼还不到一年的你来说,根本不可能打过他。”
“没事,我上去看看,大不了认输嘛,总不能丢了面子。”余墨回答的很轻松,丝毫没有感到紧张。
“要不我去?”沈莹还是有点担心的,她刚才一直在找大伯沈宗仁,但大叔转眼就不在了。
“我去吧,我皮糙肉厚,打两下没事!”沈长吉还是比较愤怒的,这不是欺负人嘛,我们才修炼了一年不到,还在灵气期九层,你一个筑基圆满的人竟然来挑战,好不要脸。
若让周围的人听到他此刻的心里想法,肯定嘴都气的哆嗦,你一年时间到灵气期九层,那是在打在坐的所有人的脸,他们哪个到筑基不是修炼了二三十年。
“好了,没事,我有那么弱不禁风吗?”余墨摇了摇手回应。其实他心里也是没底的,从来没打过架,而且沈长吉口中的凝气期九层说的可不是他,前次打伤李沐的又不是他本身,还不是冥霜儿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把一块阵图玉佩挂在他腰间,常年不许摘下来。李沐是被阵法所伤,还是很轻了,按照玉佩的阵法,元婴强者来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一个个小小的李沐,不被阵法所杀就已经求佛烧高香了。但余墨不知道他身上玉佩的真正力量啊。
“看你应该还处在凝气期吧,我也不欺负你,刚才你对巫执事说的大话能够收回,自动认输,也就不需要参加七夕之夜的试炼即可。”此话一出,让四周的青年俊杰觉得理所当然。
七宗毕竟是出名的,更何况钟山人能排第三。身在高的起点后,一旦出名,追随者便是满街跑。
但台下的沈莹几人不乐意了,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你敢打他,你看余伯母不给你们好看,大伯也是的,怎么突然就没在了。
“你真确定要和他打?他可是我未来的小师弟,当然也就是酒鬼的小师弟,他也在这,你看他会怎么对待你。”青一副看人找死不偿命的表情,就刚才她的灵识感知到一个靠山的存在,所以一下轻松无比,老师让我和寒战来找小师弟,难道你们不知道颖川这边聚集了那么多人才吗?不过谁知道酒鬼也来了。
伯牙是二师兄,一个酒鬼,整天无所事事,泡在酒坛子里无法自拔。
梵门表面看上去很大,实则内外院一分就显得很小了,内院加上老师就六个人,老师和大师兄还常年不在宗门,整个诺大的“院子”就四个人。
老二是个酒鬼,老三是个叫青的女孩,老四寒战,加上一个不问世事专门管理“院子”的老头。
伯牙曾经因为一坛酒的事情,把一名金丹期的高手打的怀疑人生,硬是留在内院伺候了他一个月,这还是那人死皮赖脸留下的,不过这些只有他们同门几个知道。
但实际只有那人懂,修行的人,哪个不是心肠毒辣之辈,万一自己前脚刚走,下一秒就被杀了呢?
钟山人那张没表情的脸上多了几根皱纹,平静的心也不平静了,对方来的人怎么一个接一个。
“听到没,酒鬼?你还不下来,人家在等你了。”青有些调皮的向中空的楼顶喊到。
四周的人也随着看了去,虽然他们之中也有天才人物,但和七院学生比起来,他们就像是哈士奇遇上泰迪,只能认怂,你能怼天怼地怼空气,我就默默地看着就好。
“上面没人啊!诶,美女,你逗我们玩呢?”
“出来啊酒鬼,这次定要再把他到得鼻青脸肿。”青有些不耐烦了,大叫道。
“哎呀,怎么那么烦,就不能好好让我睡一会!”二楼的隔间内,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一个胖子坐在他边上,大家都认为这人肯定没出息,这么大的场面不好好看看,好歹开阔一下眼界,竟然在这睡觉。
颖川虽然比以前繁华太多,人流量也极大,但任然是个小地方,世界那么大,各路英才多的去,所以能在这里见识外面世界也是一种机会。
“你再睡小师弟就要被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情况。”青一脸鄙夷说到。
余墨可就尴尬了,心想你们一个两个一口一个小师弟,我怎么不知道我加入了哪个宗门,拜了哪个师父,最关键的是,你们竟然知道我的情况是什么情况,闹哪样啊,是不是其他的隐私也没了。
“我在这里怎么会被打,下次记得叫师兄,小妮子。”酒鬼懒懒散散地说着。
这位二师兄的样貌可着实惊人,一袭白衣,乌黑笔长的头发,眼睛似鹅毛,漂亮的不行,高挺的鼻梁,着是一枚顶级美男子。
若说他是酒鬼这个事实能够成立,那就只有他腰间的一个葫芦能作证了。
“你们等一下,我能问一下我怎么成了你们的小师弟了?”余墨的脸透着稚气,迷人是很迷人,萌萌的,尤其那会磕瓜子不理巫执事时。
“不能!”二师兄很果断就回答了。
“前次抢我的酒,嫌被打的不够惨是吧?”说着就冲了上去。
两人开始就来了一记对掌,钟山人明显不够看,一掌就被打下擂台,一大口血从钟山人口中喷了出来,昏迷不醒。
四周一下安静下来了,这也太强了吧,人家好歹是筑基圆满,怎么连一掌都接不住。
周围的人陷入沉思之中,才发现从开始到现在,这个所谓的擂台其实一直在针对余墨,不过尽数被梵门的人給打断,七宗来一个天才,就会被另一个梵门完败,整个场面显得十分滑稽。
打着招牌,一副天下无敌,大人物云云之类,却被人家完全碾压,现在七宗的第三名被完败,是不是待会来第二和第一也会被人家没出场的人再一次完败。
“丢脸啊,唉!”一声长叹从二楼传下来,打破寂静,四周也响起议论声。
敢在这种尴尬局面下说丢脸,也就他们自己人了。一人缓缓走下楼梯,后面跟着几名弟子,看其服饰的确是七宗的人。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你们要屡屡挑战我们的耐心,今晚本来没你们什么事,这样插手,我们大人可就看不下去了。”这是一中年人,穿着红色衣服,头上戴着一顶尖帽。
“眉山七宗的最高执事,秋先生。”酒鬼拿着葫芦,咕噜就是两口闷酒,这姿势让场中女性很是迷恋,一掌击退天才钟山人,最先出场的红衣女子,此刻也是笑着摇了摇头,她一直坐在个隔间楼台。
酒鬼二师兄看着秋先生,他想着对方可能会不顾脸面想他出手,毕竟今天自己这伙人齐齐将对面碾压。
李沐在家楼的一间隔间里,也看到了这些画面,心里有一点颤抖。
“今晚有点邪门了,一个小小的教书匠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些个天才围着身边。”
秋执事不知道这个酒鬼在想什么,但他也不着急用他来结束今晚的闹剧。
“你知道我?梵门我以前并没有听过,但现在看来你们很是不错的,怎么样,如此嚣张,何不接我一招一式。”
“好不要脸,小孩子间的打斗,你个大人插手算什么啊!”
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正是突然不见的沈宗仁。
“老爹,你去哪了?这群人今晚一直在欺负我们,现在这个穿着红布的也要来。”沈长吉第一个知道这声音是谁,还没看见人就抱怨到。
“是啊大伯,你去哪了,你看他们怎么欺负我们的。”沈宗仁可最疼爱这个侄女了,对其抱怨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没事没事,我一直在,刚才先生让我回去,所以我先回去了。”原来是被余显生叫回去的。
“弟子伯牙,见过沈伯父。”酒鬼对沈宗仁抱拳说道。
“好,年轻俊杰,小墨以后可要托你们照顾了。”
“大叔,我父亲回来了?”余墨问道。
“这个稍后再说,我先帮你解决今晚的麻烦。”他说着来到了擂台上。
“颖川这个地方很特殊,他明里属于第六殿,但你知不知道,第六殿他自己都不敢要。”
四周的人今晚完全属于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什么事都是无源无尾,但又好似知道了一些什么秘密,但不知道逻辑要从哪开始推。
“七宗的作为太明目张胆了,你要打就来试一下好了,我也不欺负你,一只手,一招决定。”
余墨和沈长吉瞬间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他,大伯,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一下那么嚣张了。
红衣秋先生眯着眼,说:“来。”
秋先生瞬间发力而起,冲向沈宗仁,余墨等人看着那叫一个着急,这秋先生速度也太快了,转眼就到,和这酒鬼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下一秒,两人便碰到在一起,秋先生用的拳,一股威压在其身后展现出来,而反观沈宗仁,一个手掌握住了对方拳头,身上毫无灵气波动,仿若凡人一般。
两人对撞的能量向四周冲散开来,空气变得扭曲,只见整栋楼的窗户被炸碎开来,一个玻璃罩似的防护罩笼罩在擂台上,没过两秒,秋先生便被震退出来,重重的撞击在柱子上,楼摇晃起来。
秋先生口吐鲜血,内府撕裂,一脸不可思义,眼前的人竟然已经强到这等程度,能够在不依靠图腾力量的情况下将自己打成重伤。
众人全都处于兴奋而又恐惧的状态,包括眉山七宗的弟子,他们也很少看见如此强者打斗的场面,一瞬间就能解决战斗,且其强悍之处若非刚才的防护罩抵挡了大部分能量,整个迎宾楼都要震塌。
他们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人。
余墨几人也是完全被镇住了,沈宗仁平时就是个严厉的老父亲,从来没和人动过手,虽然和余显生学习修炼,但也不能这么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