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晨跑用的时间最长,谷梁墨第一次不想那么早去上班。
文蓁到了梅园时,意外地看到一个人。那人见文蓁进来,也站起来:“文小姐,你好!”
“你好,罗先生!请问你来是……”文蓁点头示意。这个人正是上次在梅园见过的罗老的孙子罗恒。
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他务实专注的性格特点,还有身上那温和阳光的纯净气息。所以,文蓁态度很好地问道。
“我在等刘老。”他笑着道。
文蓁给他倒了水,“那你先坐儿。”她仍回到楼上,拿着书进了自己人的办公室。
中午的时候,刘老来找到她,说是罗恒要在梅园学习实践一段时间,但是他住得比较远,希望能在她的院子里住下。
那个小院并非她的私产,所以她不能做主,于是道:“我这里没问题,但你们还是和相关负责人说下,乡毕竞那不是我的地方。”
“那边我们已经打过招乎了,到时你帮着安顿一下。”刘老和蔼地道。
文蓁当然是同意的,但是她没想到罗恒做事这么积极。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东西过来了,文蓁忙着帮他收拾屋子,当然是没时间去晨跑了。
忙了一早上,文蓁才胡乱地吃了些东西。
罗恒看着文蓁手里的牛奶道:“你早餐就吃这些?”
“嗯,这里远离市区,买早餐不是很方便。”文蓁不在意地道。其实还是卖有其他的早点的,只是她都不喜欢,一直都买些蛋糕之类的将就一下。
罗恒看了看自己空旷的屋子,问道:“餐具你有吗?”
“有!”
“那以后我来做饭吧!”罗恒温和地道。
啊?文蓁愣了愣,随即又高兴起来。
罗恒见她愣住,赶紧解释道:“住到这里打扰了,我也什么都没带,帮你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能有现成的饭吃,文蓁当然是愿意的,但是……
“我们可以用那边那个大厨房。”那里没有人入住,房间很大,最主要的是厨房不在自己屋里,这样方便很多。
“好!那下午下班回来搬过去吧。”
下班后,文蓁让罗恒回去搬厨房,她自己去买菜。
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谷梁墨。文蓁开心地问道:“今天你这么早就下班了?”
谷梁墨走过来,见她拿的东西有点多,顺手接了一部份过去,“今天早上你没有晨跑?”
“嗯,我的小院里住进了一个新同事,今晚正准备给他接风呢。”文蓁扬了扬手里的菜。
“同事?”谷梁墨转了眼眸,微眯眼睛道。
“嗯,要不要一起?”文蓁问道。
“好!”谷梁墨淡淡地道。不管来的是谁,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过去看看。这样时不时的人员流动,就是他当初不愿意梅园入住东山的原因。
进了门,罗恒听到声响也出来,看到两人笑道:“文蓁你回来了?”再看了看后面的人,点头道:“墨少!”
谷梁墨盯着他的眼神有些锐利,罗恒有些不自在,上前接过他们手里的菜,对文蓁道:“你们先坐会儿,我做好了叫你们。”
文蓁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做饭,但也不好把谷梁墨一个人扔在这里。最后,迫于谷梁墨的低气压,还是将他请回屋里。
“他要在这里住多久?”谷梁墨皱了皱眉头。
文蓁倒了水给他,“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常住吧!”
谷梁墨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文蓁不好打扰,正想说去厨房帮忙,谷梁墨却开口道:“带我去看看你养的花,我家的那盆可以放回房间了吗?”
谷梁墨面色不改地说着那盆早已放回书房的兰花。
文蓁有些心虚,自己好像忘了提醒他,忙到:“可以拿回室内了!走吧,到院子里看看。”
文蓁说的内容,他大多没听懂,但还是时不时地提问,直到罗恒把饭做好!
饭桌上,文蓁夹了块清蒸鱼,眼睛顿时亮了,毫不吝啬地称赞道:“鲜香嫩滑,好吃!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不像我只会做酸菜鱼!”
说实话,罗恒的厨艺真的是大厨级别!
“很简单的,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罗恒含笑道。
“嗯嗯!”文蓁忙点头。她最多也就能做几道家常菜,其他的就做不好了!今天买鱼回来本来也想做酸菜鱼的。
谷梁墨面无表情地默默吃饭,只是身上似乎总有股迫人的气势。
酒足饭饱,文蓁感叹:“现在会做饭的很少,能做得这么好吃的更少,谁要是能嫁给你真的是有福!”
罗恒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但谷梁墨的眼神却瞬间变得漆黑深邃,看着文蓁!
文蓁忙起来坐正,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送走谷梁墨,文蓁才松了口气。她觉得谷梁墨这两天很不对劲,偶尔她脑中也会有一些奇异的思绪划过,但是她却使劲摇摇头,把它们都甩出脑海去!
第二天,文蓁一样去晨跑了,经过了近一个多月的锻炼,她不再似当初那般困难了,虽然跑得不快,但也不用再时不时地停下来休息了。只是今天她身后却跟了个尾巴。
谷梁墨见到两人时,脸色一样不好,招乎也没有打。文蓁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时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罗恒见她脸色有异,关心地问道。
“没事!”文蓁勉强地笑笑。一整天文蓁都有些心不在焉。
文蓁看完书,照旧到园子里管理她的花草,只是这次却有个人在身边可以讨论。这时文蓁才知道罗恒的知识真的是很丰富的!
他了解到文蓁在看的一些书,从那天后,每天也会跟着她一起看书,一起照看花草,修枝浇水除草这些两人都亲力亲为。
第二天一早,罗恒依旧一早起来做好了饭,再和文蓁一起去晨跑。
文蓁跑了许久,也没见到谷梁墨,正准备回去,却见到谷梁墨正往山下走,她追上去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有来跑步?”
“有事!”谷梁墨冷冷地吐了两个字,转身离开,一如当初初见他时的冷漠。
文蓁看着他的背影,眼睛却有些酸涩。早该知道两人是不可能的,但却总是忍不住。别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经过于振峰那件事后,文蓁对那种门第较高的真心不愿有什么交集,遇到谷梁墨,当发现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时,她其实在内心里作了很久的斗争。最后,她还是想试一次。
但是,这次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