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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军训小跟班

吴副校长讲话终于结束了,说实话有一点对学校的了解,民办,高中,学生宿舍有空调洗衣机洗手间,快赶上大学装备了。也就是说学费高。“老师们欢迎你们!接下来大家做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是吴言,口天吴。我喜欢唱歌,大学时期帮老师做过口述历史课题。”请多关照!”吴言轻轻松松说完,面带微笑,款款坐下。

“那你就是历史老师喽!”说话的男老师径自站起来,大概一米七左右,身材微胖,卷发,小眼睛,看起来很热情说,“大家好!我是数学老师朱畅!也喜欢唱歌,喜欢打篮球,以后多多切磋。”他满脸笑扫视了一下众人。旁的几位男老师参差不齐响应,会议室里洋溢着轻松活跃的气氛。

按照顺序到我了,怎么办?我喉咙一紧,良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淡定!

”大家好!我是童梦瑶,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当一名人民教师!“我紧张到不敢看其他人,却感觉到他们惊异的眼神聚集在我身上。我想他们应该在看我的脸,素面朝天,也没有洗濯。真想撞豆腐墙晕倒。

“真不错!希望你在迪恩高中能实现你的梦想!”吴副校长慈祥地说。我颔首微笑。

等到叶嘉昱和张熙禹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男的帅气逼人,女的绝代芳华,简直要逆天!简直是惊艳整个会议室。我暗自感叹这样颜值高又多金的人居然来当老师?他们不用追求什么梦想,因为他们的梦想分分钟能实现。

“哈喽!各位!我叫殷无忌!”他的脸精致到像卡通漫画里的人物,线条分明,眼睛清澈,眉毛弯弯,嘴角上扬。既有男生的刚毅,也有女生的静美,原来男生可以这么美。可是怎么瞧着有几分眼熟呢?

“我喜欢唱歌,出过专辑,写过词,谱过曲,吴老师和童老师我们是校友哦!”

“什么?我们是校友?”我和吴言对视,很是惊讶。

“你俩是学生会的对不对?大四支教图片校园网站上看到过!”殷无忌说得轻松爽快,笑容更是亲切爽朗。

“哦!我想起来了,你……你就是西安音乐节……”说实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得奖,只知道他的音乐很酷炫,再加上是我们学校的,所以台下同学们吼的声音异常响亮,对他印象深刻一些。

“恩,对!对!”他点头微笑。吴言是学霸,自然不关心这些事情。压低声音说“这个世界好小啊!”

“我听过!《路过》”王巧像见到偶像一般激动,觉悟似的敲着桌子,“原来你的声音就是这样啊!”

一圈自我介绍之后,对这些老师算是初步了解了。这些“老师”个个养尊处优,盛世美颜,少年裘马我又一次叹息,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教师不都是朴素无华,接地气的那种吗?真真是云泥之别!

离开会议室,我和吴言感觉到受到一万点的伤害,接下来的教学生涯会是什么样子。突然背后传来声音“哈喽,美女们!”

我紧张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赶紧摸右脸,生怕给第二个人看见。看吧为这个事,都快神经质了。

“一起吃饭去吧!”邀饭的是朱畅。

“你们先去吧!我回去拿手机!”吴言在包里翻腾一阵,略有遗憾地说。

“留个电话吧!万一你找不到吃的地。”

就在我一走神一发呆的当儿,这个名叫朱畅的搭讪男人,已经得到了吴言的电话了!情节虽说很老套,但勇气可嘉啊!为什么这么说呢?眼看着一行四个个头差不多的男老师并排走出了校门,其他三个人还不认识,但纷纷羡慕这个朱畅,而朱畅明显在跟其余三人炫耀,嘻嘻哈哈还能听到声音。

而我希望他们永远不要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永远不要跟我说话。我说过我因为右脸已经开始神经质。都在一个学校,相互搭班教学,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我的极端愿望不能实现。

下午日头正对着瓦片晒啊晒,屋内简直可以烧烤了。“我和烤肉之间就差一撮孜然!”这话把吴言逗乐了!她简直笑得花枝乱颤“你说的好搞笑啊!”

什么味道?我惊异居然门口有一堆垃圾横在门前。我努力回想天不亮那会,垃圾还在相邻两扇门中间,怎么一下子移了位置?我承认自己是小心眼的人,一不做二不休,拿扫帚把垃圾推到隔壁门前。

后来朱畅有没有给吴言打电话我不知道。我吃完晚饭洗完澡,拿着盆浴巾沐浴露回来。老师的房间只是简单的卧房,洗手间,洗澡间都是七楼公共的。所以洗漱都要快快的。南边角落房间多了一位女老师,听声音是南方人,很嗲很甜。大概男士都喜欢这种吧。反正我是标准的普通话夹杂一点鼻音,打小跟我外公,外公是地道的陕北人。

太惊讶了,门口垃圾不见了,地板干净锃亮。这是谁干的?我一定给他大大的拥抱!太感人了!

这时嗲嗲女从隔壁房间出来了,她还回头向里面的人说着“谢谢,下次请你吃饭!”。我很激动挡在她面前“你好!美女!请问垃圾是你打扫的吗?真是太谢谢你了!”

嗲嗲女眨着眼睛,皮肤虽然黑,但是睫毛却很长,加上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小可爱。“不是啊!我才来。我住那间房!”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为破解尴尬,指着自己房间说“我就住这里,有时间来玩啊!”

这时那个扰我清梦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当我把目光从嗲嗲女移开时,的确很吃惊。

“是我收拾的垃圾!”他的语气很淡然。

“哦,很感谢…辛苦了!”我有些许激动,或许是为自己把垃圾弄到他门前歉疚,或许是开会时他看到我的窘迫而不自在!

“不用谢!爱护环境人人有责!”他说了一句老师教育学生的话,然后坐在椅子上玩电脑。剩下我呆呆的,很无趣回到自己房间。

关上门开始抓狂,天哪!他居然是我邻居?虽说有这么帅的男人做邻居是一件令人十分开心的事。可是我就是开心不起来,那种别扭的劲就别提了。现在想起来,我这么磊落阳光的女子,是如何熬过那几年的?

接下来几天新生陆续入学报到,老师们自然跟着忙碌起来。这个邻居好几天见不着影。偶尔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学校大小事务都是短信的形式发送给老师,周六这天收到领教材短信,我和吴言相伴去教学楼,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学生家长还有值周老师匆匆的身影。

“看大家都好忙啊!”

“是啊,我们感觉像来旅游的!”

我两撑着遮阳伞边走边聊,到了紫藤萝花下边,一片阴凉,地上都是新书,散发着墨香的味道。我们各自拿了书回到办公室。她的办公室在四楼,我的办公室在二楼。窗外是后山,高大的板栗树,杉树,小松鼠来回穿梭。还有矮一点的芭蕉,如果开着窗子,芭蕉叶子就能伸进来。办公室空空荡荡,一些位子的老师还没来,我晃了一圈没到自己的座位上。

可巧的是办公桌上也整齐的放着一套教材,我核对了一下办公室老师及所教科目,就我一个语文老师!没放错啊!这时办公室负责人谢阳阳老师进来,一番自我介绍后,我问她我桌子上教材的事。

“是张熙禹老师让学生送过来的!”看我一脸茫然,她沙哑的嗓音继续“年轻人眼疾手快,挺会做事!”她在赞美他,可我还是尴尬脸。“他就是七班班主任,你是语文老师,你俩搭班!”

这下我听明白了,我和张熙禹是搭档。我出于感激,研究了一下老师名单和联系方式,发送一条短信“谢谢!”

中午食堂开饭,我和吴言万年不变的饭友。人群中依然没见邻居的影子。一段时间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兼职老师?

“看你这么开心,是不是朱畅给你发短信了?”我没心没肺地调侃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没。说曹操曹操到!”吴言惊讶地看着门口的朱畅。

朱畅甩着头上的汗珠,一股子汗味。我皱眉“你没事吧?”

“我刚做好事…”看我们鄙夷,他补充说“小禹班发书,男生来的太少,我就去帮忙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什么,我们这些人都半信半疑。可能是他粗糙的外表误了他。

晚上虫子鸣叫不停,听习惯了也不会觉得吵。手机一条短信突然惊醒了我,原来是张熙禹的回信。“不用谢!明天就是新生军训,你和我一起。记得撑太阳伞!”说实话看到这样的短信还真是让人感动。

第二天早上的情景简直可以说一辈子难忘。

才六点多有人敲门,不应该呀?莫不是吴言要跟我分享她的噩梦?“这么早?”这话是我说的,我呆住了。

我的邻居穿戴整齐干净,细细的头发整齐的竖起来,不羁的刘海。而我褶皱的睡衣,一窝棚草般头发,油腻的脸。本能反应关了门,赶快恢复理智,这好像不是梦。虽然我喜欢帅哥,容易梦见帅哥。

当我小心翼翼打开房门,他微笑着说“今天军训,你赶快梳洗一下一起走吧!小跟班!!”我也是昨天收到短信参与七班军训,七班班主任是张熙禹。而我却不知道帅邻居就是张熙禹!

知道“真相”的我发呆升级版…“你叫张熙禹?”

“嗯。”

“你先走吧!我…我随后就到!”他丢给一包后备药品走了。

第一次口水尴尬,第二次垃圾误会,第三次早晨惊魂!天哪!我的小家碧玉气质本来就隐藏的深,需要我精心表现,别人才能发觉。我不是不想向别人展示美,而是每次帅邻居看到的都是我的窘迫…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真想把藿香正气水通通喝下去,好忘了那些尴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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