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白皑皑的雪渐渐的融化了。太阳照射在雪上闪耀出金色的光芒,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好看。小草钻出了嫩芽,溪流开始流淌了,不时能看到一群燕子在空中掠过。远处的房子正冒着一缕缕炊烟。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
一冬天的值夜巡逻,效果显著,再没有野兽敢迈过火堆闯进村子。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大家已经不必再巡夜了,家家都做起了春耕的准备。
江平领着秦浩然、菊花和文才却带上不少套马的工具出发了。他要领着三个徒弟亲手去抓属于他们自己的坐骑。
秦浩然、菊花和文才三人,想到即将有一匹野性十足的烈马被自己所驯服,成为自己的坐骑,一路上都兴奋极了,赶起路来迅疾无比。江平也为他们详细的说了一下野马的各种情况。
野马栖息于缓坡上的山地草原、开阔的戈壁荒漠及水草条件略好的沙漠、戈壁。它们生性机警,善奔驰;一般由强壮的雄马为首领结成5~20匹的马群,营游移生活。多在晨昏沿固定的路线到泉、溪边饮水。
冬季群大、夏季群小。听觉和视觉敏锐,性情凶猛。白天活动,体壮善跑,无固定栖息地。寿命25—35年。
野马耐渴,可3天才饮水一次。感官敏锐,性机警、凶野,耐饥渴,善奔跑。以野草、苔藓等为食。喜食芨芨草,梭梭,芦苇,冬天能刨开积雪觅食枯草。6月份发情交配,次年4~5月份产仔,每胎1仔,幼驹出生后几小时就能随群奔跑。
夏季,野马数十只成群,由一头雄马率领,带着雌马和小马,在草原漂泊漫游,寻觅野生植物吃。傍晚时分,到湖边去饮水,就在附近憩息。它凭着自己的保护色,藏匿在灰褐色的泥土上,逃避敌害。冬天,野马要作季节性迁徙,在冰天雪地里,只好以雪解渴,挖掘雪下的枯草和苔藓来充饥。
野马体格健壮,性情剽悍,蹄子小而圆,奔跑很快,耐干旱。在沙漠、草原上,它们有时遇到狼群,并不畏惧潜逃,而是镇静地迎击狼群。有时它会突然发动进攻,向狼冲去;有时,迅速转过身来,扬起后蹄猛踢。因此,狼不敢轻易侵犯它。
野马很难捕猎到。它们遇到人群来包围,会迅速摆起阵势,雄马在前,雌马在后,小马护围在中心。它们用蹄子乱踩地面,似乎在威吓,又像在指示逃避方向。顷刻,马群就会冲出包围,快步跑开。还有不少的人,马没捉到,自己反而命丧在了野马的铁蹄之下。
听了野马这么难捉,秦浩然、菊花和文才三人也有些担忧起来,深怕自己也无功而返。可很快,他们又被自己内心强烈的渴望激起了斗志。他们太希望拥有一匹这么优秀勇猛的坐骑了。
当他们来到野马栖息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时,不禁热血沸腾。草原上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
连草原的风都别有一番不同的风韵,春天是草原最美丽的季节,风也是最让人心旷神怡的。它不像冬天的风那么刺骨,更不像秋天的风那么干燥;它美丽,在于它吹绿了万物,吹开了野花,嫩绿的草丛在微风中摇曳,是那么的婀娜,那么的舞姿曼妙;它轻柔,它游过深深的湖水,掀起了阵阵微波,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光。碧水映着蓝天,蓝天衬着碧水,那种天连水尾水连天的画面,宛如在天境中遨游,自在奔放……
江平见到秦浩然、菊花和文才三人都被草原的美深深吸引了,他自己也十分享受这种天地辽阔、宁静祥和的感觉。可他们还有正事要办,遂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咱们先去搜寻野马群的踪迹。”说着率先疾纵了出去,秦浩然、菊花和文才三人忙跟了上去。
大地上,满满的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忽然就有十数个疾速飞跃的黑点闯了进来,他们迅速地追赶了过去。那是十几匹野马在奔腾着、跳跃着、喧嚣着、嘶鸣着,如同狂风巨浪般快速地袭过,如惊涛骇浪般不可抵挡,那气势惊心动魄而又激昂壮阔。它们的速度快捷无比,江平几人只追了一阵子,就再也追赶不上。那一整群气势磅礴而又富有秩序的烈马,在草原上痛快、酣畅地展现着它们的雄姿!它们四蹄腾空,如风,如电!健壮!威猛!神骏!奔腾!肆意!骄傲!那马群,比任何有生命的事物都豪放,都激情,都充满着力与美。
秦浩然、菊花和文才都被这雄浑而又气势磅礴的景象深深的震撼到了!太美了!太强悍了!他们的心中升起强烈的渴望,十分期望能拥有一匹这样的宝马。可如今只能徒然地望向马群消失的方向,怅然若失。
“我刚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远方的那片湖水,就是野马群常来饮水的地方。那里有它们日常行走的痕迹,而且还很新。但是野马行事历来小心警惕,只有夜里才会悄悄地过来,咱们现在先吃饱后再过去藏匿起来。”
秦浩然、菊花和文才听完师父的话后,想起此行的目的,斗志又重新燃烧了起来。调整了一下情绪,赞叹几句草原的美丽后,就掏出干粮,席地而坐,边期盼着夜晚快些到来,边心情激动的进食起来。
夜晚,星光灿烂,皎洁的月光照在草原上,天地间一片静谧,晚风轻轻的吹过,草浪随风起伏,显得分外惬意。
秦浩然、菊花和文才他们每人手中都握了一根浸了熊油的红松木套马杆。要想捕获野马,普通的套马杆根本没用。而且只有趁着野马来河边饮水的机会,才有可能靠近它们。回想白日见到野马群时的情景,以野马们的脚力,在广阔无际的草原上,会如旋风般即刻就消失在扬起的尘烟里,根本追赶不上它们。
为了捉到野马,他们已经在阴冷的月下蹲了大半夜了。师父江平说过,野马会在后半夜踏着满地露水,悄悄的来这片湖边饮水。所以他们心里有数,并不焦急。
忽然,夜风送来了一阵细碎、清冽又有节奏的响动,师傅江平迅速向他们做出手势,示意他们沉住气。
秦浩然、菊花和文才三人的心此时都狂跳了起来,握住套马杆的手心里全被汗水浸湿了。他们紧张地竖起耳朵,仔细地捕捉着声音里的每一个细节。那声响正在慢慢地向这片湖靠近着,茂密的草丛里,三人不错眼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终于,一匹又一匹的高头大马在皎洁的月色中渐渐跃入眼帘,三人觉得心脏仿佛都要从鼓动的胸腔里跳出来了一般,紧张兴奋得全身都在颤抖。野马群欢快地走到湖边,探出优美的长颈,酣畅淋漓地饮起水来。
领头的那匹头马,全身是枣红色的,唯有四蹄的关节处围着一圈雪白的皮毛。它的体型精壮结实,马鬃顺滑发亮,腰背有力,挺拔健壮,四肢颀长。浑身好似有无穷的力量,就连饮水都透出无尽的桀骜与高傲来。秦浩然一眼就相中了它,他握紧手中的套马杆,眼睛紧盯着它不放。
在这匹头马的旁边,站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它高贵优雅,从头到尾一身的洁白,连一根杂毛都没有,在月色下格外美丽迷人。菊花打这匹白马出现之时,立刻就看直了眼睛,喜欢非常,再移不开目光。
而文才盯上的则是一匹小马,它拥有一身黝黑发亮的皮毛,只在额间有一点菱形的雪白印记。文才自知自己的身高不足以驾驭高头大马,且他还要与他心爱的小马一起长大,朝夕相伴,建立深厚的感情。所以他才不会选高大健壮的马呢!他虎视眈眈的目光只专注地盯着那匹黑壮的小马不放。
只见江平大手一挥,三个选好目标的徒儿,悄无声息地向湖边饮水的野马扑了过去。浸了熊油的红松木套马杆精准的套在了马脖子上。倏忽间,其他的马受了惊吓,转身扬开四蹄就跑。
江平见三个徒儿都套中了目标,遂也不管那些逃窜的马匹,只待三人有危险时出手相救。
文才那匹小马很快就被他骑在了马背上,他紧紧地抓住马鬃,任它怎么奔跑跳跃都甩不脱他。他也抽空不时的用手抚摸着它的毛发,表达着善意,安抚躁动的小马。渐渐小马安静了下来,不再激烈的挣扎。
菊花的那匹白马十分的温和,没费什么大力气,只坚持到它自己折腾不过菊花的纠缠,怎么也甩不下背上的人儿,渐渐体力透支,也就消停了。待它没力气了,菊花慢慢的安抚它,让它适应自己的触摸,它也就没那么抗拒了。
只有秦浩然那边战况激烈,让江平悬心不已,随时准备出手。那匹枣红马甫一被套住,立时就暴怒地扬起如铁的后蹄向秦浩然踢来。所幸他早有防备,及时地闪避着蹿上了马背。可那匹枣红马却丝毫不能忍受这样的欺侮和征服,激烈地反抗着。
秦浩然几次都险些被它甩下马背,可他依然紧紧的抓着它的鬃毛,任它如何驱动浑身的力量想甩下他,他就是死不松手,如同焊在了马背上一般。
此时的人和马皆是汗流浃背,即使如此,枣红马仍旧不屈服的四蹄翻飞狂奔起来。它那雨点般的蹄声激烈而愤怒地叩响着大地,仿佛昭示着它想要极力摆脱这个危险的征服者的决心。
江平运起轻功追了过去。菊花不放心他们,此时她身下的白马已经换好了鞍辔,虽然它还有些不适应的躁动,可想来问题不大。因此菊花驾马也追了过去,文才随后跟了上来。
那匹枣红马的脚力迅猛无比,秦浩然在它的背上只觉得好似飞一般,冷风嗖嗖的袭来,刚才汗湿的衣服已经冰凉一片。虽然他紧抓马鬃的手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觉,可他丝毫不敢大意分心。果然,那匹枣红马猛地就刹住了脚步,以图甩下他。后面跟着的江平和菊花他们心都提了起来,可枣红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们已经全力追赶了,可仍然鞭长莫及。
幸而秦浩然早有防备,他竭力稳住身体,双腿夹紧马腹,手也紧抓着马鬃不放,不叫它如意。江平、菊花和文才看到他安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的枣红马通身是汗,浑身的肌肉不停地颤抖,只听它高声嘶鸣着,长长的嘶鸣声回荡在冷清寂凉的夜里,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愤怒与不甘。
江平几人赶到时,秦浩然和马都是累得气喘吁吁的。秦浩然趴伏在马背上喘着粗气,而他紧抓着马鬃的手颤抖着,没有了知觉,根本就没法放开手中的马鬃。直缓了好一会儿,他紧张的肌肉松懈下来,才接过菊花递来的鞍辔,为那匹依然有些不甘的枣红马披挂起来。
三人都收获了宝马坐骑,此时才彻底轻松起来。大家相视一笑,牵着马匹回到湖边饮水休息,口中还不停地议论着想给马取的名字。江平背着手,好笑地跟在他们后面。
最终文才给自己的小马起名“追风”;菊花十分直白,直接就叫自己的爱马“白雪”;而秦浩然斟酌一番,觉得枣红马的速度那么快,不如叫“闪电”,大家纷纷称好。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也没急着回去,只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与自己的爱马相互熟悉磨合,培养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