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奇异的世界原本并不是这幅暗涛汹涌战火纷飞的模样,导致这片大陆多国之间互相纷争斗狠的原因,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五百年前的某位科研人员那引人发笑的虚妄梦想。
——他想要在空中飞行俯瞰世界。
抱着如此宏愿的那位科研人员,在当时还未成为帝国的德罗斯公国内极为强盛的经济供给下,研发出了让整个世界彻底进入了战国时代的空中交通工具。
——符能空艇。
德罗斯的人民是如此称呼着这艘举国之力才创造出的宝贝的。
这艘耗费了数以亿计的钱财与研发了长达几十年光阴以后才终于得到的空艇,让当时已经垂垂老矣的德罗斯国王与那位科研人员都忍不住喜极而泣。
而对这艘投入与回报成正比的空艇感到满意的德罗斯国王在其完工的当日,便决定让经济已经倒退了十几年的德罗斯公国全民欢庆三日,共同迎接这跨时代的一幕。
三日之后,德罗斯国王在万千民众的注视下,将这艘符能空艇命名为——探险者号,并授封那名科研人员任其舰长,去探知德罗斯国境外那还未得知的世界。
——战争的种子便因此而开始生根发芽。
德罗斯国王在看到科研人员所绘的那张已经探知了国境周围数千万里的地图时,整个人都陷入了狂热之中。他从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土地在大陆板块中是如此的渺小,甚至连在这张略显宽大的羊皮卷上所绘的几十分之一都不到。
而在羊皮卷上所显示的那些相当于几十个德罗斯公国的土地,也只不过是探险者号出发了半年所探知到的。
了解到世界有多广阔的德罗斯国王开始鼓励生育发展经济,并且将周围那些无主的土地一块一块的蚕食着纳入了国家版图之中。
而就这样高速发展着的德罗斯在三十年后迎来了新的国王,年轻的德罗斯王子从自己的父皇手中接过了那象征着至高权利的王冠,随后俯身聆听着那快要死去的父皇口中所念叨之物。
“帝……帝国!”老国王呻吟着自己的不甘,双眼暴睁遗憾的迎接了自己的死亡。
野心勃勃的新一任德罗斯国王在听到父皇临终前的教诲时,理解的对其拔出长剑高举过头,向那壁上所挂早已描绘完毕的世界地图狂傲的纵声宣布着。
“世界……将属于德罗斯!”
如此发言的新国王开始励兵秣马掀起了百国战争,并利用那举世唯一的符能空艇向个个战线运输兵种以奇特的战术吞并了数十个国家,皇室更替了几代之后,德罗斯便成为了在大陆板块以西的庞然巨兽。
其名为——德罗斯帝国!
除了德罗斯,还有其他国家从诸国之中脱颖而出,其中便是大陆板块偏东的古武国度——新国,以及号称喜欢和平扎根于北夹在以上两国中间的经济大国——达克亚。
最后便是那在生命禁地——荒袤之原众多兽人种族中唯一脱颖而出于大陆南面建立了国家的半人马帝国,亦称作——逐日。
而在德罗斯先皇发起的持续了五百年的世界大战里,仅有十一个国家存活了下来,而这十一个国家中也只有以上四国在各种意义上成为了真正的胜利者,至于其余七国……德罗斯的现任皇帝陛下——毕亚德七世对此表示极为不屑。
“他们的存在不是必须,而是朕允于的必然!”成功继承了祖先狂傲本色的毕亚德七世随意的说着让那七国都为之颤抖的话语,而他这句嚣张狂傲的发言也被新国皇帝砚墨书写,将其挂在了议事大厅无言嘲讽着毕亚德七世。
然而新国皇帝的举动并没有得到七国的回应,究其原因则无非是德罗斯无声的挥了下那早已沾满了无数失败者鲜血的铁拳罢了。
然后……
“关我屁事?”弥迦合上了手中的那本仅看了几页的德罗斯通史,言词不雅的对正在惊愕于他发言的洋老头询问道:“你给我看这干啥?”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成为了馆主以后的弥迦生活滋润,与洋老头****分账数钱数了个手软,而作为在南镇仅此一家的武馆也让镇内人民和别村的学子源源不断的赶来报名入学。
弥迦甚至已经用自己攒了半年的小金库在南镇购置了一套房产,至于买来是要干嘛……当然是将来和安娜一起住咯。
越想越美的弥迦面色不耐的将手中的通史扔给了洋老头,时至黄昏,他还急着和镇内的几名官员聊聊税额之事。
“……”
仅仅半年……
洋老头感叹的看着面前已经沉迷权财的少年,将飞来的书本放入怀中随后须发皆张怒声吼道:“把剑拿起来!”
“啧,要打架你找别人,我没……艹!”弥迦话未说完便急忙懒驴打滚躲过了洋老头那完全不管他死活的挥砍。
“老不死的你想干嘛?!”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弥迦摆出了跟洋老头一样的神色,满脸愤懑的问道。
“满足于南镇这个小圈子的你实在太难看了,就让老子来告诉你世界有多大吧!呵啊!”
洋老头怒吼一声狠狠的将手中的大剑挥下,那劈碎大石的力量被他全额释放出来,仿佛要将弥迦彻底杀死一般,他不停挥砍着并且逼迫着弥迦的步伐将他赶向那存放大剑之处。
“铛。”
弥迦在洋老头的刻意逼迫下,无奈的抄起架子上所放的大剑双手握柄竭力挥砍向洋老头那已经快要袭到门面的大剑。
金铁交击之处闪烁着火光,透明的气浪从两人之间扩散开来,无声的压迫着剑道馆那木质疏松的结构。
刺耳的巨响接连不绝,双方都极为默契的没有使用驭虚剑以及太极的招术,直到洋老头在弥迦那不知疲倦的最后一下上挑时踉跄着后退几步,这次比斗才算是暂时进入了歇息时间。
老了,不中用了……
洋老头努力掩饰着双手那不自然的哆嗦,他感叹的看着弥迦却是越加愤懑恨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