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胜兰刚想追出去,就被母亲抱住了腿。
“只要这丫头在咱们手上,就是一张好牌,知道吗青翔。”望着王溥泽三人背影,李二爷三角眼露出了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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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摊前,牛开金满怀心事的样子,王溥泽和刘贤威都快吃完了,牛开金还没动筷子。
“今天怎么了?”王溥泽看着牛开金无精打彩的搅着碗里的混沌问道:“上次在这你还连吃两碗呢!赶紧吃完回去了。”
“哥,你就放心把小兰放在凝香院吗?”牛开金停下了搅动,看着王溥泽说道:“我一见李二爷那对三角就心里发毛。”
“这事咱们想管不了。”刘贤威吃完最后一个混沌,他看上去也没往日那么神彩。
“为什么刘少爷,咱们不是交银子了吗?”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小兰有母亲在,无论好坏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刘贤威说完摸出了几个铜板放到了桌上。
“我娘也是这么说的,”王溥泽此时此刻的心情比身边的这两为更为复杂,但他也别无先择,这两天母亲时不时的就会暗示自己,既将要担负起家仇重责,一想到此后江湖路茫茫,哪还有什么儿女情长的心情!
“孩子!心情再不好也别忘了身还处在狼窝边上!”
王溥泽正心绪燥闷,忽然耳朵钻进了耳语一般轻的这么一句,惊异间忙抬头四望。
“你们两个听到什么没有?”
刘、牛两人看着东张四望的王溥泽,疑惑的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们到底听到了没有”
“你说的是什么?”刘贤威见王溥泽有些严肃,所以也正色道:“咱们三人离这么近,自然是言谈都能听到的,为何贤弟有此一问?”
“你别问他们了,他们听不见,爷爷用的是随风语功法,你也不用找我,爷爷就坐在你身后墙边上,从你们一进城,到走出凝香院,在你的四周都有好几个李府眼线盯着你们呢,有些话还是回去再谈吧孩子。”
这回王溥泽总算听出了这丝丝细语是欧阳叔爷爷的声音。
他听完爷爷的交待后站了起来,说道:“咱们走吧,这不安全。”
刘、牛两人对看了一眼,虽然觉得王溥泽一反常态有些奇怪,但还是随他起身回去了。
路上牛开问起刚才是怎么回事,王溥泽也没说,只是说听错了。牛开金确取笑他是不是拿李二爷没办法,所以受到刺激,胡言乱语。王溥泽自是又要追着要打要骂,前面骑在马上的刘贤威,偶尔回过头来说说笑笑。经过刀疤事件后,出了城门李府的人再也不敢尾随了,三人一路就这么打打闹闹到了村口。
“贤弟,”刘贤威虽然骑得慢,但毕竟是马,所以先于两人到了村口老榕树下,下马迎着王、牛两人说道:“明天我就要上武当学艺了,家父近来公事繁忙,践行宴席也就顾不上了,所以小金雕哥哥明早启程时,差人送到牛兄弟家再转交贤弟如何?”
“既然哥哥决意你我各养一只,弟也就不推迟了。但是有无宴席弟弟我还是要送送哥哥的,说不定此次北上你我兄弟同行也未可知!”
“哦……?”
“弟北行是生下来就注定的,只是时间方面还需母亲示下。”
“真要如此,是再好不过了!那明早晨时,哥哥在回流湾等候贤弟如何!”
“那么就晨时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说完拱了拱手,上马飞奔远去。
“哥!”望着远去的背影,牛开金回下神来,满是怀疑的看着王溥泽,问道:“你干嘛骗刘少爷说你要北上呢?”
如若是平时,牛开金是这种太度的话,王溥泽肯定又要拍他后脑勺了。但这一次王溥泽确认真的和牛开金对视,说道:“哥哥要北上是真的,”说着右手塔上对方肩头往村里走,接着说道:“咱俩从小玩到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哥!”牛开金停了下来,说道:“你别吓我!从没见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就算去北方也不用说得好似永别一样,你这样我渗得慌!”
“不是永别胜似永别。”王溥泽依然表情严肃“哥有些事就像哥哥的住处和身份一样要对外保密,所以现在还不能对你说,但是,如果我北上成行的话,你我很可能再无相见之日了!”
“你不是在吓唬我?”牛开金有点失落的语气。
“哥哥决无开玩笑之意!”
得到了再次的肯定回答之后,牛开金右手握成拳头猛击了一下左掌,说道:“那我和你一块去。”
“傻弟弟!”王溥泽再次搂着他肩膀往回走,说道:“哥哥不是去掏鸟窝,也不是去捅马蜂,此行危机四伏,凶险万分,带你去就是害了你!”
“我不怕,反正我知道你历害着呢。”
“先不说哥哥是不是历害,就拿刚才在凝香院来说,李二爷都不用动手,哥哥已经败了!”
“你胡说!应该是李二爷见你一脚就把这么个大个子都打趴下了,所以吓得把凝香院都交出来巴结你。”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哥哥也不知道如何说你才明白,先回去吧,长大了你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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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溥泽刚跃进院子,就看到母亲和欧阳叔坐在院内石桌旁正看着自己。不由讪讪一笑,笑道:“你二位看耍猴呢吧,怎么这表情!”
欧阳叔哈哈大笑说道:“爷爷刚才和你母亲你就要到家了,结果你母亲指着你现在站的地方说:“这小子一回来不会出现在门口,每次都跃进来,而且每次都是这个地方”哈哈哈!没想到话意刚落,你就站在这了!你说凑巧不凑巧?”说完摸着自己花白胡子,像个老顽童一般开怀哈哈大笑。
“爷爷,您再笑剩下的两棵大牙可得当心了!”
“噢!是吗?哈哈哈!好淘气的孩子,哈哈哈!爷爷喜欢,爷爷喜欢!”笑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娘!”王溥泽跑到母亲身后帮母亲揉着肩膀,说道:“您知道吗!爷爷可历害了,刚才在县城爷爷和我说话别人全都没听见,只有我能听见。”
“是吗?”杨慧兰拍了拍肩膀上儿子的手说道“娘虽然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方法,但娘知道你这爷爷神通广大,足以笑傲天下,你爷爷人称神丐降龙,所谓神龙一啸震九天的神龙大侠就是爷爷。”
“虚名,都是虚名不值一提。”欧阳叔止住了笑声,说道:“要说侠名,你爹爹王坚王镖头,就是一位行侠仗义,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
王溥泽一听到自己父亲,赶忙跑到欧阳叔身后帮他揉起肩膀来。
“爷爷,您说说我爹爹吧,我娘一说到我爹就哭,所以我想听也不敢问。”
“是吗?”欧阳叔微微一笑,说道:“爷爷说的不够全面,你娘才更有说服力。”
“你们爷孙慢慢聊,我去准备晚饭去。”
看着母亲进了厨房,王溥泽揉得更卖力了。“爷爷,您就说说嘛。”
“好好好!不过爷爷大多数关于你爹的事情,都是从你欧阳叔叔那里听来的,你这欧阳叔叔名唤欧阳霄,他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之一,除了他另外还有十一个人,当年江湖人称新秀十二杰中排行老三,也是爷爷我的亲侄儿。”
……之所以十二豪杰称之为新秀是因为这一势力确实太过年轻,年轻得让江湖来不极消华,这一势力已稳固立在了众势力当中分得了永久的利益链。江湖各大门派,帮会,无不是经过数十、甚至几百才得以慢慢稳固,才能生生不息的养活门徒,名号叫响一方。然而,新秀十二杰确吏无前例的创造了奇迹,这一奇迹中的灵魂人物更是奇迹中的奇迹!《关于新秀十二杰的事迹,请看本人别一部小说,(王坚的眼泪)一书》
说到这一十二杰,他们是王坚创建镖局路上先后结拜的。江南锦龙十二局每挂上一块镖局牌匾,都在一场血雨腥风。一十二杰在争战的豪情之中行侠仗义,救危扶困无数因而留下了传颂美名。
当然,这一切欧阳除了从侄儿口中听来,但更多的是江湖中心口相传的结果。
一边的王溥泽只听得热血沸腾激动万分,久久不能平息。当下他就立志以父亲为榜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杨慧兰早就做好了饭菜,只因见这孙爷两聊得甚是投机,不忍打断,直等得她菜冷了又热,这一老一少还聊个没完没了。眼见日头就要落没西山,杨慧兰只好走了出来,说道
:“溥泽,你别把爷爷累坏了,下次就没人和你讲了。”
“呵呵!不妨不妨,”欧阳叔笑道:“好多年没有这么畅快了,能有这么个乖孙子陪着回忆往惜也是件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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